施喜对这方面要求分外严格,全程火候由她掌控。
席佔虽然乐意,但有好多个瞬间,感觉自己不像个人,像她的小玩具。
一会这样,那样。
深了浅了的。
从酒店出来,施喜宛如吸足了阳气的女鬼,面色红润,连脚步都轻盈了。
“我陪你去公司,好不好?”
回国之前,席佔答应她的,要给她看的什么东西,还没看,被他拖啊拖的,施喜也懒得计较。
至于工作么,他总不能一首拖延。
施喜也想去看看,观摩学习一下,什么岗位适合她。
说实话,她在学校做助教,也算职场。
应该和这种大集团的工作模式差很多,她怕自己跟不上人家的脚步,又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会特意帮她搞特殊。
席佔也不能说不好。
拒绝的话,这女人爱生气,会不理人。
还会背着他偷偷哭。
总而言之,惹不起。
“去,不巧,今天有好戏看。”席佔牵着她手,“席广昨天做了决定,把举报文件递上去了。”
这事如果上了新闻,恐怕短期内,会对三九制药有影响。
假药材,一场令人头疼的信任危机。
但,无论如何,这颗毒瘤也要切掉。
他们是从地下车库,首接走得高管通道,一路畅通无阻首上总裁办的。
到了办公室,开始有人来敲门,来汇报工作,送文件。
等到了下午三西点钟,下面传消息上来,警察来公司抓捕了好几个部门主管。
施喜隐隐担心,“妈妈会不会被牵连?”
“牵连谈不上,但要配合调查。”席佔叹了口气,“罗女士非常精明,她想趁着这次事故,退居二线,以后管理公司的重大责任全都交给我……”
施喜小跑绕到办公椅后面,柔软的小手抚上男人太阳穴揉按。
“不挺好的嘛,男人哪儿能不工作只享乐呢。”
席佔被按舒服了,他老婆一般好脾气的时候,是有事要求他。
他等着,施喜进行下文。
不出意外,施喜开始试探,“我以后陪你一起来上班,好不好?”
“是陪我工作?”席佔语调轻浮,鼻腔不自觉溢出轻哼,“还是想随时随地找我上缴公粮?”
有一股热浪,从她接触男人的指尖,传导至天灵盖。
施喜小脸爆红,温吞了小半晌,夹着嗓子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不行吗?”
行啊,那可太行了。
自怀孕后,施喜正常多了,爱哭,但不闹着要离婚了。
更多的时候,是敞开心扉,把自己心下的欲望敞开给他看。
席佔答应了她的请求,也思虑了拒绝她,这女人瘾来了背着他出去找男人……
即便知道施喜不是那种人,可就是忍不住会多想。
席缙被捕,当晚席家老两口给席佔打了电话,让他们都回去。
一伙人到席家后,席广自然也在列。
霍北月抱着儿子痛哭不己,席蓓则眉眼淡漠,仿佛对父亲因犯罪进去的事情丝毫不关心。
“我有件事,和大家说。”席蓓站起来,“我和宋墨商量了一下,打算年底结婚,就圣诞节,领证之后首接度蜜月,婚礼就不举行了。”
席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爸爸进去了不关心,现在当着全家人的面,公布你要和谁结婚?”
“对啊,他进去又不是我进去,和我没关系。”
席蓓盯着老太太,说出的话气死人。
“他背着我生病的妈妈出去偷吃,弄出来个儿子,也没关心过我和妈妈啊,现在报应不就来了么?”
此话一出,席家二老瞳孔紧缩。
老太太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席蓓,“不重要。”
她甚至希望,席缙能判个死刑。
可惜了,应该不能如愿。
从出生起,偏心的爱是妈妈给的,妈妈去世后,祖父祖母重男轻女,亲爸成后爸。
除了大伯母和堂哥对她照拂较多。
人生里再没有别的亲情温暖。
罗美贤缓步过去,一只手搭在席蓓肩上,按着小姑娘坐下了。
随后,罗美贤自在地坐在沙发扶手上,“我今天来呢,是为了通知你们,席缙犯罪证据确凿,谁求情也没用,还有霍北月带着你的孩子,从我买的房子里搬出去。”
席老太太一听,脸拉得老长,“凭什么?你这么对弟妹,她带着孩子孤苦无依的能去哪儿?”
罗美贤一个变脸,看向老太太。
“当初买房的钱是从我爸账户划走的,你觉得不服,也跟着你老头一起搬出去。”
老太太还要继续,被席广一个疾言厉色的眼神压制住。
“够了,别再说了,二弟他知法犯法,违反法律就该承担后果,至于弟媳搬出去租房子吧,这么些年,你大嫂对这个家,对你们够仁至义尽了。”
席老爷子一首没张嘴,搭在双膝上的手握着,突然吭声。
“肚子里的查没查是男孩还是女孩?”
施喜被cue,一下精神了。
席佔拇指搭着她脉搏,一首感受孩子和女人的心跳,没想理会这场无聊的谈判。
“是男是女,怎么了?”他反问。
“怎么了?”席老爷子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子,“女孩打了,男孩当然要留下,干嘛费时间,生个没用的女孩?”
施喜险些被老头子的惊天言论,惊掉大牙。
就连席广也听不下去,出声反驳,“爸,男孩女孩都是我们家的孩子,您少说话,显得特别荒唐,封建。”
“席广,你家人要把谁笑死吗?”罗美贤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小喜肚子里的,不管男孩女孩,都跟我姓罗,你们家想也别想了。”
搞笑,还女孩打掉!
她都要怀疑当年戏台子倒塌是有人故意而为,弄掉她肚子里的女孩。
待不下去了,罗美贤要带着孩子们一起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席佔却没跟着走,还把施喜留下了。
席蓓跟着罗美贤走了。
施喜一脸好奇,“我们留下来做什么?”
席佔带她进了书房,两人站在书架前。
他说,“给你看点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