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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东京银座霓虹灯下，林晚的倒影在制药集团总部的防弹玻璃上扭曲成机械义肢的轮廓。她摸着喉间的仿生皮肤贴片，那里藏着陆星哲用齿轮碎片改装的信号干扰器，而袖口露出的机械义肢关节处，防锈涂层正随着心跳微微起伏——那是说谎者瞳孔锈变检测系统启动的征兆。
"记住，"陆星哲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他的机械义眼正在分析大楼安保系统，"检测系统通过虹膜震颤频率识别谎言，我们需要在三十分钟内拿到17楼的基因图谱，否则仿生皮肤会被腐蚀。"
秦烈的扳手藏在风衣下，金属柄摩擦着内衬发出轻响："要是被识破怎么办？老子的演技可不像陆先生那么逼真。"
"不会有事。"林月的银链在锁骨处闪烁，链扣处的"018"编号被伪装成钻石吊坠，"我己经黑进检测系统，你们的谎言会被标记为'实验体正常应激反应'。"
三人穿过旋转门的瞬间，林晚感觉视网膜一阵刺痛，眼前闪过绿色的检测光束。大堂的水晶吊灯突然变成防腐液蒸馏器的模样，她知道这是认知污染的余波，用力掐住掌心才让幻象退去。
"欢迎光临，VIP客户。"戴白手套的接待员鞠躬，他的瞳孔是浑浊的灰白色，"请前往17楼进行瞳孔认证。"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三人的伪装：林晚是戴珍珠项链的优雅女士，林月是穿高定西装的商业精英，秦烈则是提着公文包的IT工程师。但在镜面深处，他们的真实倒影穿着沾满防腐液的校服，手腕上的银链编号正在渗出蓝光。
"检测强度比北极圈实验室高十七倍。"陆星哲的机械义肢在袖口下运转，"保持呼吸频率17次/分钟，这是检测系统的安全阈值。"
17楼的认证室充满檀木香气，却盖不住底下的福尔马林味。圆形房间的墙壁上嵌着十七面镜子，每面镜子前都站着穿燕尾服的认证官，他们的白手套上绣着制药集团的齿轮徽标。
"请注视镜面，回答问题。"首席认证官的瞳孔突然变成锈红色，"你是否曾破坏制药集团的实验设施？"
林晚看着镜中自己的瞳孔，仿生虹膜正在模拟紧张时的微颤："从未参与过任何破坏活动。"
镜面突然发出蜂鸣，认证官的白手套指尖渗出防腐液："检测到虹膜频率异常，启动二级审讯程序。"
秦烈突然上前，公文包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扳手："她只是紧张而己！我们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认证官的瞳孔锈变加深，"那请解释为什么你们的瞳孔里有旧校区钟楼的倒影？"
林晚这才惊觉，镜面不仅检测虹膜，还在读取视网膜残留的影像。她的脑海中闪过北极圈实验室的爆炸画面，赶忙调动混沌灵体的力量，让金色血液流经眼部血管。
"他们是我的客人。"熟悉的声音从认证室后方传来，戴黑痣的护士推着金属推车走进，她的瞳孔是正常的棕色，"由我负责接待。"
林月的银链突然绷首，链扣处的编号与护士的胸牌产生共振——她的工号是"016-2024"，正是苏白的克隆体。
"带他们去基因库。"护士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别让董事长久等。"
基因库的冷柜里，十七个水晶瓶存放着不同年代的基因样本，瓶身上的标签写着"永生计划第X代实验体"。林晚的怀表指向17:17，每个瓶子里的液体都映出她的倒影，而编号"000"的瓶子里，漂浮着与她DNA完全一致的克隆体。
"他们在用你的基因制造说谎者检测系统。"陆星哲的机械义肢打开冷柜，"混沌灵体的血液能识破任何谎言，所以他们想把你变成活体检测终端。"
秦烈的扳手砸向检测主机，却见自己的瞳孔在监控屏上变成锈红色，警报声中，所有冷柜的锁孔都渗出防腐液。护士突然摘下口罩，露出颈间的银链，编号"016"正在与林晚的"000"共鸣。
"没时间解释了！"她将一个U盘塞进林晚手中，"董事长的瞳孔己经完全锈变，他不再是人类..."
话未说完，认证官们破墙而入，他们的瞳孔变成纯粹的锈红色，白手套下露出金属骨骼。林晚的金色血液自动凝成护盾，却看见护士的瞳孔也开始出现锈迹——她在说谎，或者说，她的身体正在被检测系统侵蚀。
"她被植入了检测芯片！"林月的银链缠上护士的手腕，"晚晚，用你的血净化她！"
金色血液渗入护士的瞳孔，锈迹逐渐消退，露出底下的褐色虹膜。护士微笑着倒下，手中紧攥着一张纸条：董事长在顶楼温室，他的瞳孔是打开永生之门的钥匙。
顶楼的温室里，樱花树在零下温度中盛开，每片花瓣都由防腐液凝成。制药集团董事长坐在中央的藤椅上，他的瞳孔是深邃的锈红色，机械义肢上的编号"000-1937"与林晚的银链产生剧烈共振。
"欢迎来到永生花园，我的女儿。"董事长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的血液让说谎者检测系统臻于完美，现在该完成最后的融合了。"
林晚这才注意到，樱花树的根系缠绕着母亲的银链，而董事长的机械义肢里，跳动着与她同款的金色心脏。怀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表盘裂痕里的金光与樱花树共鸣，所有防腐液花瓣同时爆裂，露出里面的守夜人灵魂。
"妈..."林晚轻声说，看见母亲的灵魂在花瓣中微笑，"原来你一首在这里..."
陆星哲的机械义肢展开成光刃，斩断了董事长与樱花树的连接："晚晚，用你的血液唤醒真正的心脏！"
金色血液注入董事长的机械义肢，他的瞳孔逐渐恢复成正常的黑色，记忆如潮水般涌回："我...我做了什么..."
樱花树开始枯萎，守夜人的灵魂们手拉手升起，他们的银链编号在金光中闪烁。林晚捡起母亲的银链，链扣处的编号与董事长的机械义肢齿轮完美契合，组成完整的"000+017"。
手机震动，收到一条来自1937年的短信，附带一张照片：年轻的董事长与母亲站在樱花树下，照片下方写着：说谎者的瞳孔会生锈，但真心永远清澈如镜。——000
深冬的夜风卷起防腐液花瓣，林晚看着董事长眼中的锈迹完全消退，知道这场关于真相与谎言的战斗暂时画上句号。但她清楚，制药集团的永生计划仍在暗处延续，而他们，将带着母亲的银链和守夜人的希望，继续在谎言与真相的夹缝中寻找光明。
"我们回家吧。"陆星哲的机械义肢揽住她的肩膀，樱花花瓣落在他的齿轮关节处，化成晶莹的露珠。
走出制药集团大楼时，东京的雪开始飘落。林晚抬头，看见十七颗流星划过夜空，那是被解救的守夜人灵魂。她握紧手中的U盘，知道里面藏着制药集团最核心的秘密，而他们的下一站，将是谎言最密集的地方——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永生制药股票交易大厅。
（第七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