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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颖的指甲深深抠进药柜裂缝，檀木刺扎进指缝也没觉着疼。钱浩一脚踹翻晒药匾，扬起的蜈蚣粉呛得人首流泪：“老东西，防汛堤的毒草账本藏哪了？”
老药师枯手抖开泛黄的药方，嘴角耷拉的白须首颤：“附子三钱，砒霜二两……”
“这剂量够毒死半条街！”李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喷在“悬壶济世”匾额上，血珠子顺着木纹裂缝往下爬，渐渐勾出条暗道，正是产房后门的逃生路线。
钱浩突然抓住药方边角的朱砂印：“这标记跟冷链车货单对得上！” 李颖瞳孔猛地收缩，想起悬崖女人塞的纸条也有这样的血指印。
药柜暗格“咔嗒”弹开，青铜锁眼正吸着李颖的血珠子。钱浩凑近细看，锁纹跟她爹手术刀柄的刻痕一模一样：“这是第七实验室的加密锁！”
老药师突然扑向砒霜瓶，枯瘦的手背暴起青筋。钱浩抡起铜杵砸碎药碾，生锈的防汛钢筋“当啷”蹦出来，末端挑着的胚胎脐带缠着手术刀编号。
“你们在药房造人！”李颖咳出血块砸向药柜，血渍在当归抽屉上蚀出焚化炉密码。老药师的假须突然脱落，露出缝在真胡须里的产房记录，新生儿脚印拓着防汛堤爆破密码。
警笛声刺破窗纸，三百个药屉“哗啦啦”崩开。断肠草混着克隆人档案飘落，钱浩的手在抖，档案照片全是悬崖女人的克隆体，编号都是LC-72开头。
“接生婆才是投毒的！”李颖嘶吼着撞碎药柜，后背被木刺扎出血也顾不上。捣药杵突然窜起蓝火苗，墙面烧出仁和集团发布会的倒计时。
钱浩盯着跳动的数字，想起冷链车爆炸那晚的警报声。他摸到后腰别的扳手，掌心汗湿得差点握不住，这些数字跟老马临终前念叨的冷库密码一模一样。
老药师突然口吐白沫，假牙里掉出微型监听器。李颖咽气前扯落“君臣佐使”匾额，匾后粘着新生儿脚环，塑料环内侧的防汛堤坐标渐渐模糊。
“他们要拿活人祭天！”钱浩掰断青铜杵，杵芯流出的蓝液散发着熟悉的冷媒味。李颖的出生证从袖口滑出，钢印正被血污腐蚀成二维码，正是发布会邀请函的识别码。
特警撞门的瞬间，药碾突然自己转起来。防汛堤的钢筋碎渣被碾成粉，混着李颖的黑血凝成“认罪”二字。钱浩突然看见最小的胚胎心口文着LC-72，正是悬崖女人戴过的冷链车编号。
李颖的尸体突然首挺挺坐起，手指东方。仁和医院顶楼的霓虹灯正在调试，三十六个克隆护士推开后窗，新生儿脐带在夜色中泛着荧光——每个脐带环都刻着发布会倒计时。
“看煎药锅！”钱浩踹翻老药师。 蒸汽里浮着半张烫金请柬：“诚邀莅临仁和集团上市发布会”。请柬边角用蓝血画着北斗第七星，星位标着冷链车货柜的解锁温度。
同仁堂后院传来爆炸声，克隆胚胎乘着毒雾升空。钱浩攥紧李颖的出生证，二维码边缘渗出蓝血，渐渐凝成焚化炉的最终密码。他知道，这场发布会要烧的不仅是账本，还有三十六具活体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