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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颖踩着波斯地毯走进包厢，水晶吊灯的钨丝滋滋响。茅台酒瓶垒成防汛堤模型，瓶身反光里闪着她熟悉的克隆人编号。钱浩一脚踹翻签到台，八西年的嘉宾名单飘到酒渍里。
“这庆功酒拿人骨头泡的！”李颖晃着茅台瓶，指甲抠开蜡封。
审计员突然推门进来，领带夹的摄像头闪着红光：“两位走错场子了吧？”
钱浩突然揪住审计员领带：“防汛堤的桩基照片在哪？” 李颖瞥见领带夹反光里闪过中药房货架号，正是冷链车老马说过的LC-72柜。
圆桌转盘“嘎吱”卡死，茅台酒渗进红木桌纹。审计员翻开报表，纸面突然“滋啦”冒起青烟。钱浩抡起酒瓶砸向监控探头：“这酒里泡着活人！”
酒瓶在墙上炸开，玻璃渣嵌进“纳税标兵”的金字里。审计员的假发套被气浪掀飞，露出头皮上的疤痕，跟克隆人电极片的焊点一模一样。
“你们喝的是断头酒！”李颖仰头灌下半瓶，喉咙火烧火燎。她突然想起爹临终前抓着药酒瓶的手，指节也是这样发白。
审计员摸向西装内袋，钱浩“刺啦”撕开衣襟，克隆人销毁记录飘出来，边角沾着的药渣正是她在中药房见过的毒草。
“买卖人命要遭报应！”李颖的怒吼混着酒嗝。吊灯突然炸裂，玻璃雨里浮出三十六个中药柜，抽屉标签刻着防汛堤裂缝编号。
钱浩盯着审计员腕表跳动的倒计时，想起冷链车爆炸那晚的警报声，他摸到后腰别的扳手，掌心汗湿得差点握不住。
茅台酒渗进地毯，波斯花纹里蚀出个箭头，李颖突然弯腰呕吐，秽物里裹着半张泛黄的药方——字迹跟悬崖纸条上的“钥匙”笔迹一模一样。
“你们在药房熬人脑！”钱浩掐住审计员脖子，领带夹录下的画面正在首播：煎药锅里翻滚的脑浆冒着绿泡。
审计员腕表突然震动，表盘跳成血红色数字。李颖踩碎茅台瓶颈，碎玻璃扎进脚心也顾不上疼：“这条暗道通中药房！”她指着呕吐物烧出的地图，某条岔路口标着老马提过的冷链车密码。
急救车笛声刺破玻璃，酒柜轰然倒塌，空酒瓶滚出成捆的记录纸，遇酒“呼”地烧起来。李颖攥紧秽物里的残页，黏液正腐蚀出舌苔纹路，跟防汛堤裂缝监测图完全对得上。
三十六个白大褂破窗而入，举着茅台瓶扎向李颖。钱浩抡起椅子砸过去：“你们这些腌人肉的刽子手！”
针头扎进血管的瞬间，李颖看见瓶身标签背面用蓝血写着“第七实验室温度”，正是焚化炉的启动参数。
审计员的摄像头突然播出婚礼进行曲，中药柜最底层的抽屉弹开，露出半件染血的婚纱。钱浩的红血丝爬上眼球：“这嫁衣……跟冷链车里那件……”
窗外传来推土机轰鸣，三十六个克隆人突然齐声背诵药方，声调跟仁和医院的下班铃完全一致。李颖的腕表炸开，齿轮扎进残页，溅起的秽物在空中凝成北斗第七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