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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着雪沫子往窗缝里钻，程冬青蹲在兔舍房梁上给齿轮箱抹蓝莓油。阿灰的瘸蹄铁突然在饲料槽上踢出三短两长的节奏——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说明程满囤带着耗子药来了。
"穗儿，上饵！"程冬青压低嗓子喊。秋穗麻利地掀开三个兔笼，把掺了蓝莓汁的玉米面窝头摆成三角形。月光从铁皮屋顶的破洞漏下来，照得饲料槽上的铁锈像凝固的血痂。
子时的梆子刚刚响过三声，万籁俱寂，整个院子都被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然而，就在这寂静的寂，整个院子都被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然而，就在这寂静的
"小畜生算计我！"程满囤摸出匕首砍铁夹，刀刃却被蓝莓汁腐蚀得首冒泡。房梁上的程冬青猛拉操纵杆，自动喂食器的链条突然暴起，齿轮绞住毒粉包甩向墙角。饲料槽底板"哗啦"翻开，二十只饿急眼的长毛兔窜出来，红着眼扑向程满囤怀里的油纸包。
阿灰突然扯着缰绳撞开大门，瘸蹄铁正踹中暗藏的警报器。改装过的柴油机"突突"轰鸣，探照灯把兔舍照得雪亮。程冬青从房梁跃下，手里的蓝莓汁喷雾器对准程满囤："二叔，您这耗子药掺了砒霜吧？"
紫红色的水雾如同一股神秘的力量，猛地喷在了毒粉之上。刹那间，“滋啦”一声，毒粉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腾起了一股绿色的烟雾。这股烟雾迅速弥漫开来，仿佛是一个邪恶的幽灵，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秋穗眼疾手快，她毫不犹豫地甩出了一条浸透了盐水的麻绳。这条麻绳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缠住了程满囤的独臂。
秋穗用力一拽，麻绳紧紧地勒住了程满囤的手臂，将他往蒸汽阀的方向拖去。程满囤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被麻绳拉向了蒸汽阀。
就在程满囤的身体快要撞到蒸汽阀的时候，齿轮突然咬住了他袖口的瞬间，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藏在袖口夹层里的密信竟然掉了出来！
这封密信在空中飞舞着，仿佛是一个被释放的秘密，让人不禁好奇它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内容。当密信最终飘落下来时，人们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县委书记的批条！
"王八羔子敢阴我！"程满囤的假眼突然爆开，喷出股黄烟裹着跳蚤。程冬青拽着秋穗滚到饲料堆后，甩出铡草机链条缠住通风管。蒸汽阀猛转间铁皮管"吱呀"扭曲，将毒烟抽向屋外的化粪池。
阿灰的瘸腿突然狂踢西墙，驴蹄铁刮开的墙皮里露出根铜管。程冬青将蓝莓汁灌进去，酸液顺着管道腐蚀了藏在祠堂地下的发报机。程满囤腰间的遥控器"噼啪"炸响，提前埋在兔舍地下的炸药遇潮哑了火。
"二叔，您这连环计差了点意思。"程冬青的改锥挑开程满囤的假牙，里头藏着粒氰化物胶囊。秋穗的弹弓射出蓝莓冻，冰壳封住毒囊的瞬间，公社民兵的枪托己经砸开大门。
当夜，十二盏汽灯把祠堂照得亮如白昼。程冬青站在蒸汽铡草机上，将掺了蓝莓汁的毒粉倒进粉碎机。齿轮的轰鸣声里，程满囤被捆成粽子吊在房梁，每个绳结都浸着抗联烈士坟头采的艾草汁。
"明天全县的兔毛收购会，还得请二叔当活教材。"程冬青说着往粉碎机里扔了把伪满债券，纸屑雪片般落在程满囤脸上。阿灰嚼着从假眼里抠出的微型胶卷，驴眼里映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那抹微光里，1977年的第一辆外贸卡车己经碾碎了雪原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