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城堡,白染站在阿哲尔房间门口,金丝长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阿哲尔眼底转瞬即逝的落寞。深吸一口气,他抬手叩响雕花木门。
门内传来慵懒的回应,白染推开门,看见阿哲尔斜倚在天鹅绒榻上,猩红卷发散落如火焰,手中摇晃着盛满血酿的高脚杯。察觉到有人靠近,她抬眼轻笑:“怎么,小玫瑰想通了,来讨今晚的‘补偿’?”
白染喉咙发紧,缓缓走到榻边坐下。他盯着阿哲尔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蛇形纹身,声音轻得像羽毛:“白天……对不起。”见阿哲尔挑眉,他慌忙补充,“我不该冲你发脾气,还……还说不想去拍卖会。”
阿哲尔的动作顿住,高脚杯里的血酿泛起细微涟漪。她垂眸盯着杯中的血色,语气漫不经心:“现在知道怕了?”
“不是怕!”白染急得抬头,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犬齿无意识地咬住下唇,“是我……我不该只顾着自己闹脾气。”他突然伸手握住阿哲尔的手腕,微凉的皮肤下脉搏跳动清晰,“你明明是为我好,想带我去拍卖会找线索,我却……”
阿哲尔猛地抽回手,血酿洒出几滴,在天鹅绒上晕开暗红痕迹。她别过脸,紫罗兰色眼眸藏进阴影:“少自作多情,我不过是怕你丢了血族的脸。”
白染却不依不饶地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骗人!你明明很在意我!”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大片青紫咬痕,“每次咬我这么用力,其实是想让我记住你吧?”
阿哲尔呼吸一滞,指尖不受控地抚上那些痕迹。白染顺势扑进她怀里,丝绸长袍下的身体还带着凉意:“别生气了好不好?明天的拍卖会,我一定乖乖听话。”他仰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映着烛火,“等找到玄木碎片,说不定就能解开我的身世之谜,到时候……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小玫瑰’。”
阿哲尔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却反手扣住白染的后颈,獠牙擦过他泛红的耳垂:“现在倒是会哄人了?”她的声音渐渐放柔,指尖梳理着少年凌乱的发丝,“下次再敢说‘不要’……”
“不敢了不敢了!”白染慌忙抱住她的腰,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以后都听你的,只要……”他的声音突然变低,“只要你别不理我。”
房间里陷入寂静,唯有烛火噼啪作响。阿哲尔望着怀中少年泛红的耳尖,嘴角不自觉扬起。她轻抿一口血酿,将酒杯递到白染唇边:“那就先从赔罪酒开始——小玫瑰,今晚该你哄我开心了。”
七瓶陈年血酿下肚,白染歪坐在地毯上,金丝长袍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处交错的咬痕。他眼神朦胧却带着醉意的锐利,仰头将最后一滴酒液倒入口中,喉结滚动时溢出的酒液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在咬痕处晕开妖异的红。
“阿哲尔,你总把我当小孩。”白染突然撑着地毯起身,脚步虚浮却依旧挺首脊背,摇摇晃晃地逼近倚在床头的阿哲尔,“可我早就不是任你摆弄的玩物了。”他单手撑在阿哲尔身侧的床头,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犬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今晚,该换你听我的话了。”
阿哲尔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她伸手勾住白染的脖颈,猩红裙摆如血色涟漪在身下散开:“小玫瑰喝了几杯,胆子倒是肥了?”话音未落,白染突然低头咬住她的下唇,带着几分蛮力与酒气的亲吻让阿哲尔瞳孔骤缩。
“别叫我小玫瑰。”白染喘息着扯开两人交缠的唇,指尖狠狠掐住阿哲尔的腰,“我是能与你并肩的存在,不是躲在你身后的宠物。”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从未有过的侵略性,伸手扯松阿哲尔的发带,猩红卷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从现在起,你要记住——”
阿哲尔突然笑出声,笑声混着喘息,蛇形纹身顺着她的脖颈疯狂游走:“看来是我把你养得太骄纵了。”她反客为主,翻身将白染压在身下,獠牙擦过他剧烈跳动的喉结,“不过这样的小玫瑰,倒比从前有趣多了。”
白染却并未服软,他伸手抓住阿哲尔的手腕,借着酒劲猛地翻身再次占据上风。凌乱的发丝下,他泛红的眼角带着危险的笑意:“你以为我真的任你予取予求?”他的唇贴上阿哲尔耳畔,吐气如兰却暗藏威胁,“别忘了,契约里可没规定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阿哲尔望着身下眼神炽热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悸动。她从未想过,那个总是哭着撒娇、躲在她身后的白染,醉酒后竟会展现出如此强势的一面。而此刻少年眼底的倔强与骄傲,竟比最醇香的血酿更让她着迷。
“好,我倒要看看,”阿哲尔勾唇,任由白染扣住自己的双手,“你能把这份傲气维持到什么时候。”她眼中闪烁着危险又兴奋的光芒,突然发现,或许这场失控的游戏,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有趣。
白染的攻势在阿哲尔西两拨千斤的巧劲下迅速瓦解,下一秒就被反扣在天鹅绒床榻上。他的金丝长袍被扯得七零八落,发间还沾着打翻的血酿,琥珀色酒渍顺着苍白的皮肤蜿蜒而下,在月光石吊灯的映照下泛着的光。
“怎么?”阿哲尔俯身咬住他颤抖的耳垂,蛇形纹身顺着锁骨爬向白染暴露的喉结,“小玫瑰的威风呢?”她指尖划过少年泛红的眼角,将滚落的泪珠碾成细碎的星光,“刚才不是说要我听话?”
白染迷迷糊糊地挣扎,酒气混着委屈从喉间溢出:“你耍赖……明明说好了……”他的话被阿哲尔突然覆上来的吻堵了回去,犬齿无意识地咬住对方下唇,尝到血腥气才恍惚松开。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将纠缠的身影镀上朦胧的银边,他的反抗渐渐化作绵软的呜咽。
当阿哲尔终于松开他时,白染瘫在凌乱的被褥间,脖颈处新添的咬痕渗着血丝,眼神却还倔强地瞪着天花板:“下次……下次一定……”话音未落就被汹涌的困意拽入黑暗,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公平……明明酒喝得比你多……”
阿哲尔撑着下巴凝视沉睡的少年,指尖轻抚过他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紫罗兰色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得逞的笑意,也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纵容。她俯身吻去白染眼角未干的泪痕,轻声低笑:“小玫瑰,把你养得这么骄纵,倒成我的错了?”
城堡外传来夜枭的啼叫,阿哲尔替白染掖好被角,看着他无意识地往温暖处蹭了蹭,嘴角不自觉扬起。这场醉酒后的交锋,让她愈发期待明天——那个在清醒时永远带着怯意撒娇的白染,究竟还藏着多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