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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白染苍白的脸颊上，映得他眼下青黑愈发明显。他蜷在堆满画具的软垫里，攥着阿哲尔昨夜扔给他的钱袋，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指腹反复着袋口金线绣的玫瑰纹章，明明困得眼皮首打架，却还对着画布上未完成的雕花设计图傻笑。
“小玫瑰笑什么？”阿哲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猩红裙摆扫过满地颜料管，蛇形纹身顺着白染颤抖的肩头蜿蜒而上。她俯身时，獠牙擦过他后颈的咬痕，“笑得这么傻，是忘了昨晚谁在哭着求饶？”
白染浑身一颤，耳尖瞬间烧红。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阿哲尔滚烫的呼吸、失控的喘息，还有那些被刻意抬高的“价码”，让他慌忙攥紧钱袋往后缩：“我、我在想设计图！商会看到肯定会加钱……”
“加钱？”阿哲尔轻笑，突然扣住他作画的手腕，颜料在画布上洇出凌乱的色块，“小玫瑰不会以为，你这点零花钱是白拿的吧？”她抓起记账板，刺眼的红光中，利息数字正在疯狂跳动，“看到了吗？从你接过钱袋的那一刻起，债务己经翻了一倍。”
白染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你又骗我！”他突然挣扎着要起身，却因彻夜未眠双腿发软，踉跄着跌进阿哲尔怀里，“明明说好了是零花钱……”
“我说过的是‘预支’。”阿哲尔的声音裹着暧昧的低哑，蛇形纹身缠上他的腰，“小玫瑰想要钱，就得付出代价——”她突然咬住他的下唇，在白染闷哼声中含糊道，“不如现在就开始‘还债’？毕竟，你的设计图……”她的指尖划过少年发烫的脸颊，“可比利息长得慢多了。”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少女抱着文件僵在门口。她看着白染凌乱的发丝、颈间新鲜的咬痕，银质项圈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白染慌忙要推开阿哲尔，却被抱得更紧，只听阿哲尔笑着朝门外扬声：“进来吧，正好让小玫瑰看看，他又欠了多少新债。”
少女站在门口，耳尖泛红，犹豫片刻后还是迈步走进房间。她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刻意避开白染狼狈的模样，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他颈间的咬痕，喉结微微滚动。
阿哲尔勾唇一笑，松开了对白染的禁锢，却仍将他圈在怀中，“来得正好，看看我们小玫瑰欠下的新账。”她修长的手指轻点记账板，刺目的红光映亮三人的脸庞。
少女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阿哲尔，血影氏族那边又有新动向，他们似乎在筹备一场大型交易。”她顿了顿，目光转向白染，“还有，关于你委托我查的事，有了一些线索。”
白染闻言猛地抬头，挣扎着从阿哲尔怀中坐首身子，全然不顾凌乱的衣衫，“真的？快告诉我！”
阿哲尔挑眉，伸手理了理白染的发丝，“小玫瑰别急，先把债务算清楚。”她转头看向少女，“你和他说吧，不过记得——”她的指尖划过白染腰间的符文，“别耽误了我们的‘正事’。”
少女微微颔首，从文件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白染，“这是在城西旧书摊找到的古籍残页，上面记载着关于血影氏族的一些秘辛，或许对你的身世有帮助。”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阿哲尔，“不过，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血影氏族最近动作频繁，我们需要小心应对。”
阿哲尔轻笑一声，蛇形纹身顺着她的手臂游走，“有趣，看来又有新的乐子了。”她转头看向白染，“小玫瑰，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帮你查清身世，不过……”她的獠牙擦过白染的耳垂，“债务要翻倍。”
白染攥紧手中的残页，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咬牙道：“好！只要能查清我的身世，翻倍就翻倍！”
少女看着两人的互动，微微摇头，“先别忙着做决定，血影氏族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们需要制定详细的计划。”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阿哲尔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看来我们的小猎人也成长了不少，懂得未雨绸缪了。”她起身整理裙摆，“那就先拟定计划，不过在此之前——”她转头看向白染，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笑意，“小玫瑰，是不是该先把昨晚的‘利息’结了？”
白染脸色瞬间涨红，慌忙抓起一旁的画具，“我、我先去完善设计图，赚钱还债！”说着便落荒而逃。
少女看着白染的背影，无奈地摇头，“你就别逗他了。”
阿哲尔轻笑一声，走到少女身边，“逗他多有趣，而且……”她的目光看向白染消失的方向，“他迟早会明白，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她转头看向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认真，“这次行动危险重重，你小心些。”
少女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浅笑，“没想到有一天，能听到你这么关心我。”
阿哲尔挑眉，“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个有趣的朋友，毕竟……”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能和我并肩作战的人，可不多。”
暮色如墨，白染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府邸的小巷。他攥着画稿的手指冻得发僵，喉咙里还残留着白天赶工绘制设计图时咽下的苦涩。转过拐角时，月光突然照亮墙角一团黑影——油纸包裹的沉甸甸钱袋正静静躺在排水沟旁，封口处印着模糊的玫瑰纹章。
他猛地蹲下，指尖触到钱袋的瞬间，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扯开油纸的刹那，金灿灿的金币倾泻而出，在青石板上撞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五万金币？！”白染倒抽冷气，慌忙将散落的钱币塞回袋中。夜风卷起他凌乱的发丝，远处传来血影氏族巡逻队的脚步声，他咬咬牙，将钱袋死死按在胸口狂奔起来。
阿哲尔的书房依旧亮着猩红烛光。白染撞开门时，正撞见少女和阿哲尔围在地图前低声交谈。蛇形纹身顺着阿哲尔的手臂游向她攥着匕首的指尖，而少女的银质项圈在灯下泛着冷光。
“小玫瑰这么着急？”阿哲尔挑眉，紫罗兰色眼眸扫过他怀中鼓胀的钱袋，蛇形纹身突然剧烈扭动，“怀里藏着什么宝贝？”
白染后退半步，喉结滚动：“我......我在路边捡到的！”他将钱袋重重砸在桌上，金币碰撞的声响惊得地图上的朱砂标记都微微晃动，“这下能还清一半债务了吧？”
少女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她俯身捡起一枚金币，对着烛光仔细端详：“这上面的符文，是血影氏族用来标记赃款的。”她抬头看向白染，“最近他们劫了月光商会的运钞车，失踪的金额......”
“刚好五万金币。”阿哲尔轻笑出声，突然扣住白染的手腕，獠牙擦过他惊恐的双眼，“小玫瑰运气真好——不过，捡到血族的东西不立刻上交，按规矩......”她的蛇形纹身缠上他颤抖的脖颈，“要付出代价。”
白染挣扎着后退，却被少女拦住去路。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映得阿哲尔眼底的戏谑愈发清晰：“这样吧，钱留下抵债，至于你......”她突然扯开白染的衣领，“今晚开始，利息再翻三倍——毕竟，你这双手，可是沾了‘脏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