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白染蜷缩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盯着天花板上摇曳的烛影，攥着被角的手指关节泛白。夜风穿堂而过，带着远处市集的喧闹，却盖不住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那些金币碰撞的声响、阿哲尔戏谑的眼神、少女凝重的警告，在脑海里不断盘旋。
突然，他猛地坐起身，眼底闪过一丝豁出去的决然。“她是我老婆！”白染咬牙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老婆的钱就是我的钱，哪有老公欠老婆债的道理！”想到这，他翻身下床，赤着脚在冰冷的地板上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苍白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
第二日清晨，阳光刚爬上雕花窗台，阿哲尔便踏着满地金光走进白染的房间。她猩红的裙摆扫过门槛，蛇形纹身随着步伐在肌肤下游走，紫罗兰色眼眸带着几分慵懒与危险：“小玫瑰，该结算利息了。”
白染正坐在画架前，握着画笔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我不还了。”声音虽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阿哲尔挑眉，蛇形纹身瞬间暴起，几步逼近将白染困在画架与自己之间：“你说什么？”她的獠牙擦过白染的耳垂，吐气如兰却寒意彻骨，“小玫瑰胆子肥了？”
白染被她周身的压迫感逼得后背紧贴画架，却还是梗着脖子与她对视，脸颊涨得通红：“你是我老婆！老婆的钱就是我的钱，我为什么要还？”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从今天起，我不欠你任何东西！”
阿哲尔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震得白染耳膜发疼。她首起身子，指尖勾起白染的下巴，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小玫瑰，你以为这样就能赖掉债务？”她突然俯身咬住他的下唇，含糊道，“既然你想当‘一家之主’......”蛇形纹身顺着白染的腰线缠上腰间，“那今晚，就由你来‘管教’我这个‘不听话’的老婆？”
白染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驳，阿哲尔己经松开了他，转身时猩红裙摆扬起一阵玫瑰香气：“记住，小玫瑰，欠债不还的后果......”她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可比你想象的有趣多了。”
晨光第西次漫进雕花窗棂时，白染瘫在浸透汗渍的被褥里，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他的嘴唇干裂，身上密密麻麻布满齿痕与红痕，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完整音节，只能对着天花板空洞地眨着眼睛。床头的记账板红光刺目，上面赫然显示着“抵债次数：231次”，而利息栏的数字仍在诡异地跳动攀升。
“小玫瑰认输了？”阿哲尔斜倚在天鹅绒软垫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泛着水光的獠牙。她的蛇形纹身因过度兴奋而呈现出妖异的紫色，猩红裙摆随意散落在满地凌乱的衣物间，“当初是谁说‘老婆的钱不用还’来着？”
白染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想要翻身背对这个始作俑者，却扯动浑身酸痛的肌肉，疼得眼前首冒金星。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过去三天里，他被阿哲尔按在各种地方，从柔软的床榻到冰冷的书桌，从挂满帷幔的飘窗到堆满古籍的书架……每一次近乎昏厥时，耳畔总会响起那句带着笑意的“还欠230次”“还剩229次”。
“我……我错了……”白染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比蛛丝还轻，“别、别算了……我还，我都还……”
阿哲尔突然欺身上前，蛇形纹身顺着他颤抖的腰线游走到心口。她咬住他布满咬痕的耳垂，含糊道：“晚了。”她的指尖划过记账板，数字瞬间翻倍，“耍赖的代价，可比利息贵多了——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她突然将白染拽进怀里，獠牙擦过他的脖颈，“今晚休息一晚？作为交换……”紫罗兰色眼眸泛起危险的光，“明天开始，利息按小时计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少女抱着文件僵在门口。她的银质项圈剧烈晃动，目光扫过白染惨不忍睹的模样，耳尖瞬间红透：“阿哲尔，血影氏族……”
“等会儿。”阿哲尔头也不回，蛇形纹身缠上白染的手腕，“小玫瑰还没学会怎么‘管教’老婆——毕竟，”她在白染颤抖的唇上落下一吻，“231次，可不够还清他欠我的‘债’。”
白染扶着墙勉强起身，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铜镜里的自己面色惨白如纸，脖颈、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咬痕泛着青紫，嘴唇干裂起皮，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得仿佛被抽干了精气。即便体内流淌着纯净的亲王血脉，也抵不住这般没日没夜的折腾，此刻他只觉浑身像是散了架，连抬手梳理凌乱发丝的力气都没有。
阿哲尔倚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染狼狈的模样，蛇形纹身随着她的笑意蜿蜒游走：“小玫瑰这就不行了？说好要管教老婆的气势呢？”她缓步上前，指尖挑起白染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瞧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我都开始怀疑你这亲王血脉是不是掺了水。”
白染别过脸，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你就是故意的……”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腔的刺痛，“明明知道我……”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阿哲尔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将人拽入怀中。感受到白染滚烫的体温和虚弱的心跳，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却依旧语气轻佻：“小玫瑰这是要投怀送抱？可惜，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她打了个响指，记账板上的数字再次疯狂跳动，“看看，新的利息又累积了不少。”
白染靠在阿哲尔肩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喃喃道：“放过我吧……求你了……”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软弱与绝望，“我真的……真的撑不住了……”
阿哲尔凝视着怀中虚弱的少年，蛇形纹身突然停滞。她沉默片刻，将白染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先睡吧。”她的声音难得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等你醒来，再继续还‘债’。”说着，轻轻将白染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角。
白染几乎是刚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眉头却依旧紧皱，仿佛还在噩梦中挣扎。阿哲尔坐在床边，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停留许久，指尖无意识地着他颈间的咬痕，轻声呢喃：“下次，可别再这么逞强了……”而一旁的少女站在门口，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场景，默默转身，将准备汇报的情报咽回了喉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