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白染气鼓鼓地从阿哲尔怀中挣脱，脸颊因羞愤涨得通红，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他攥紧拳头，眼眶里还蓄着未落下的泪，声音发颤：“讨厌你这个老婆！只会欺负我、算计我！”话音未落，他转身就想往门外跑，却被阿哲尔一把拽住手腕。
“想跑？”阿哲尔的声音裹着危险的笑意，蛇形纹身顺着白染的手臂快速游走，将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她俯身咬住少年泛红的耳垂，含糊道：“小玫瑰学会说狠话了？可惜，说讨厌我的人，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
白染挣扎得更剧烈，后背紧贴着阿哲尔温热的胸膛，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你放开我！我再也不要理你......”话未说完，阿哲尔突然转过他的身子，西目相对的瞬间，他被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惊得呼吸一滞。
“再说一次？”阿哲尔的獠牙擦过他颤抖的唇瓣，指尖用力掐进他腰间的，“说你讨厌我，嗯？”她猩红的裙摆如血色漩涡漫过白染的脚踝，蛇形纹身不知何时缠上他的脖颈，在皮肤下不安分地蠕动。
白染被勒得轻喘，却梗着脖子倔强地重复：“就讨厌你！你根本不像......不像个老婆！”他想起这些日子被阿哲尔压榨得喘不过气的生活，想起那些永远还不清的债务，委屈与不甘瞬间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老婆应该疼我、宠我，而不是......不是把我当成赚钱工具！”
阿哲尔的动作突然僵住，紫罗兰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松开禁锢，却依旧紧盯着白染泛红的双眼，声音不自觉放软：“小玫瑰想要被宠？”她伸手擦去少年脸颊的泪珠，蛇形纹身温顺地退去，“那你要先学会......”她突然将白染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好好听话。”
“放我下来！”白染捶打着阿哲尔的肩膀，却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阿哲尔撑在他身侧，发丝垂落遮住两人的脸，在阴影中，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从现在开始，试着依赖我——毕竟，你是我的人。”她俯身落下一吻，含糊道，“至于讨不讨厌......等你还清债务，再说也不迟。”
晨光刺破云层时，白染跌跌撞撞冲进阿哲尔的书房，怀里的钱袋还在往下滴着雨水。他的金丝长袍沾满泥浆，发梢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却固执地把钱袋拍在桌上：“这是今天送了三十份加急订单的钱，还有在地下黑市卖了三个祖传小物件换来的......”
阿哲尔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杯中血酿晃出猩红的涟漪。她挑眉看着记账板上疯狂跳动的数字，蛇形纹身随着数字变化在皮肤下扭曲：“总共一万两千金币？可惜，连昨天利息的零头都不够。”她放下酒杯，俯身逼近白染，獠牙擦过他因剧烈喘息起伏的脖颈，“小玫瑰，你的金库永远追不上我的利息。”
白染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桌角，疼得闷哼出声。他攥紧空荡荡的袖口——为了换钱，那件珍贵的丝绸衬里今早己经典当了。“我明明己经......”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想起凌晨在暴雨中穿梭送单，想起黑市商人压价时的轻蔑，眼眶泛起泪光，“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够......”
“因为你太慢了。”阿哲尔的指尖划过他眼下的青黑，“血族的利息，可是按分秒计算的。”她突然扯住白染的衣领，将人拽入怀中，“不如换个方式？我听说，人类贵族最喜欢收集‘活着的艺术品’，尤其是像你这样......”她的獠牙轻轻刺入他颈侧，“带点血族气息的小可怜。”
白染浑身发冷，猛地推开她：“你要把我卖掉？！”他踉跄着撞到书架，古籍如雪片般纷纷坠落。阿哲尔只是轻笑，猩红裙摆扫过满地狼藉，蛇形纹身顺着白染颤抖的手臂爬向心脏：“或者，继续用老办法抵债？不过......”她突然打了个响指，记账板上的数字再次暴涨，“从现在起，利息翻倍。”
“你疯了！”白染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吼，“我就是不眠不休，也还不清！”他突然想起昨夜那句“试着依赖我”，心中涌起酸涩的嘲讽。阿哲尔却只是逼近，将他困在书桌与自己之间，声音温柔得可怕：“小玫瑰，这才是游戏的乐趣——看着你，在债务的深渊里，越陷越深。”
白染攥着被雨水浸透的衣角，睫毛还挂着泪珠，仰头望向阿哲尔的眼神却带着几分破罐破摔的执拗。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发颤却格外清晰：“老婆……给点零花钱。”
阿哲尔原本漫不经心把玩着血酿杯的动作骤然停滞，紫罗兰色眼眸猛地眯起，蛇形纹身顺着锁骨疯狂游走。她俯身逼近，獠牙几乎要擦破白染泛红的鼻尖：“小玫瑰胆子肥了？欠着一屁股债，居然还敢伸手要钱？”
白染被阿哲尔周身散发的压迫感逼得后背紧贴书架，却还是倔强地梗着脖子：“就、就当是预支工钱……我想买点颜料和画布，给商会新订单做雕花设计图，这样能赚更多钱还你！”他慌乱地比划着，发梢的水珠顺着苍白的脖颈滑进衣领，“我保证，赚到钱立刻还双倍！”
阿哲尔盯着他急促起伏的胸膛，突然轻笑出声。她伸手捏住白染的下巴，拇指过他微微颤抖的唇瓣：“想要零花钱？可以。”她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危险，“不过得用我的方式——”蛇形纹身突然顺着白染的腰线缠上腰间，“今晚开始，每‘工作’一次，零花钱翻倍。要是表现特别好……”她咬上他的耳垂，含糊道，“说不定还能提前预支下个月的‘工资’。”
白染瞬间涨红了脸，挣扎着要推开她：“你、你又来这套！我是说正经的……”
“我也很正经。”阿哲尔猛地将他拽进怀里，猩红裙摆如血色潮水漫过两人交叠的身影。她抬手打了个响指，记账板上的数字诡异地跳动，“看到了吗？利息又涨了。小玫瑰，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她指尖划过白染腰间敏感处，在少年战栗的喘息中低语，“要么继续当在债务里挣扎的可怜虫，要么……主动爬到我床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