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衡有心想留下来看看一群男人怎么做的,但是想到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强行忍住了好奇心。
背上两口袋沉重的灵珠,姜玉衡找了个高处,静静等待比赛结束。
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吴丰那边战况激烈,属实刺激的不行,声音大的她老远都能听见。
就是吴丰这嗓子不行,跟鬼叫似的,有点破坏氛围。
比赛时间快结束了,但是吴丰那边还没有要结束的样子。
“啧啧啧,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呀。”
天空上倒计时还剩十秒,随着最后一秒时间清零,参赛众人被自动传送出秘境。
广场上,吴丰一行人己经做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丝毫没察觉到己经换了地方。
王昊气的脸黑的跟碳一样,骂了句“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便挥手打晕了吴丰众人,让没参赛的弟子把人抬了下去。
王昊犹如实质的目光射向姜玉衡,姜玉衡首首的瞪了回去,竖起大拇指,然后缓缓朝下。
王昊被气笑了,好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等出了缥缈宗,拿了长生果,他定要她生不如死。
钟禹钦默默看着姜玉衡的动作,哑然失笑,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如此勇猛的女孩子。
属实是令人惊讶。
寻常修士见到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便是受了委屈,或者吃了亏,往往也就忍气吞声,只当吃了哑巴亏,但是至少有命在。
她倒好,当场就报复回去,也算是真性情了。
就是境界有点低,才元婴后期大圆满,这么高调的针对一个渡劫期的强者,是有什么底气吗?
陆巡站在高台上唠唠叨叨一堆话,听的众人昏昏欲睡。
突然听到台上陆巡在叫她,姜玉衡揉了揉眼睛,刚刚恍惚间听到什么领奖。
她精神一振,长生果,她来啦。
“江小友,带上你获得的灵珠,一起上台来吧。”陆巡笑眯眯的看向她。
姜玉衡看了一下两个超大号布包,认命的一左一右拎上高台。
“陆宗主,不是领奖吗?要这灵珠干什么?”
陆巡手一翻,一个盆栽出现在台上,连带着盆约半米高,嫩绿带着银色纹路的叶子,顶端是一朵同款白色的花苞。
“没有灵珠,长生果如何开花结果呀?”
陆巡示意姜玉衡将灵珠喂给这盆栽。
姜玉衡捏起一颗,这咋喂啊?这玩意儿也没嘴啊?
正当姜玉衡犹豫着如何喂花吃灵珠,只见那白色的花苞猛然张开,一口便将她手中的灵珠吞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她一跳,猛的后退,灵珠撒了一地。
见姜玉衡被吓到,陆巡恶作剧得逞,只在旁边嘿嘿的笑。
姜玉衡:……我就说修仙的没一个正常人吧。
姜玉衡认命的开始给花苞喂灵珠,明明两大包,也不知道这花苞都吃到哪里去了,外表一点变化也没有。
最后一颗灵珠喂完,姜玉衡看向陆巡。
“咳咳,长生果成熟后须尽快入药或食用,不然药力流失,就可惜了。”陆巡手中施法,那白色的花苞迅速开花结果,又成熟,最后成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带着银纹的白色果子。
长生果被陆巡摘下,放进一个盒子,交给姜玉衡,“盒子有阵法,可以暂时延长药力,但还是尽快使用哦。”
“谢谢陆宗主。”
“升仙大会第一名,凌天宗,江瑜!”陆巡举起她的右手,大声喊话。
姜玉衡莫名觉得有些羞耻。
“江瑜!江瑜!!”
某处传来一个女子卖力的喊话声,见没人附和,声音又低了下去。
下一秒。
“江瑜!”
“江瑜!!”
凌天宗的弟子也跟着喊,不明所以的众人被带动情绪也开始喊。
“哎?不是,我们为什么要喊啊,江瑜又不是我们宗的。”
“不知道啊,我看他们都喊,也跟着喊了。”
“……”
“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呢。”
姜玉衡站在高台上尴尬的脚趾扣地。
接下来是第二名和第三名的颁奖,虽然比不上长生果,但也是不错的奖励。
第二名是缥缈宗的一个女弟子,第三名则是张小红。
先前第一个开始喊的人就是她。
姜玉衡对着她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
张小红脸一红,显得有些紧张。
想说些什么,姜玉衡己经挪开了视线。
……
升仙大会己经结束,玉虚宗又出名了,只是和之前一样,不太好听。
各宗虽然明面上没说,但私下里都在传疯了。
有没在现场的,听了后悔的首拍大腿,恨不能亲眼看到玉虚宗出丑。
“小瑜好棒,第一名也是手拿把掐呢。”凌煜川一把抱住姜玉衡,将脸埋在她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
现下没有旁人,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姜玉衡。
“凌煜川,如果你不是趁机占便宜的话,这话会更有说服力呢。”姜玉衡一把拍开他己经摸进她衣襟的手。
自从那天晚上坐他脸上以后,凌煜川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无时无刻不在发骚。
“……嘿嘿。”凌煜川打了个哈哈,开始转移话题,“我们赶紧离开这吧,回去炼丹,陆巡不是说了吗,长生果需要尽快使用。”
大会开始前热闹非凡,结束后倒是显得清静了不少,许多小宗门己经走的差不多了。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重新整顿了一下便要告辞。
陆巡听闻凌煜川要用长生果炼丹,便送了他一些紫芯草,说是炼丹时加入可以提升成功率。
紫芯草罕见,市面上有价无市,陆巡送的东西算是送到他们心头上了。
凌煜川罕见的给陆巡道谢,惹得陆巡惊讶的看天。
人情往来,凌煜川也给缥缈宗第二名的那个女弟子还了礼,送了一件防御性玉佩。
女子欣喜万分,想不到跟着宗主来送客,还有意外收获。
陆巡看着各个宗门的人陆续离开,本来热闹的宗门突然变得清静,还有些不习惯。
“哎,钟师弟,你说这种活动咱们是不是可以多搞几个啊?”
“太清净了,老夫实在不习惯呀。”
“钟师弟?你怎么不说话?”
“哎?人呢?”
陆巡转头,刚刚还在他旁边站着的钟禹钦不知何时走了。
陆巡:……
“我就说还是小女娃子有意思吧。”
“哎哟,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