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显示一切正常。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侧门通道被标记为“非授权开启”的异常记录时,眉头猛地蹙起。
时间就在十几分钟前。
傅宅的安保极其严密,每个出入口都有权限记录。
这个时间点,谁会从那个不常用的侧门出去?
佣人?陈妈?还是……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闪过——顾明月?
这个想法让傅沉舟心头那股烦躁感更盛。
那个麻烦的女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协议期间,她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傅宅。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调出了那个时间段侧门外围的监控录像。
高清夜视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一个画面:
一个穿着宽大连帽衫、戴着口罩和帽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正低着头,脚步匆匆地从侧门溜出来,迅速消失在监控范围的边缘。
尽管包裹得几乎认不出,但那纤细的身形,那走路时微微低头的姿态……
傅沉舟眉头一皱。
真的是顾明月,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要去哪里?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被挑衅的怒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刺激着他。
协议期间擅自外出?还打扮成这样?
她想干什么?去见谁?!
难道是……顾西洲?
这个名字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傅沉舟心头积压的所有无名火。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脸色阴沉得可怕,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办公室。
————
旧时光咖啡馆。
熟悉的门头,熟悉的暖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甜点的气息。
这本该是个令人放松的地方,此刻在顾明月眼中,却像一个张着巨口的陷阱。
咖啡馆里人不多。
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在角落里那个靠窗的位置,看到了顾西洲。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面前的咖啡冒着热气。
他看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仿佛只是一个在等妹妹的普通兄长。
但顾明月知道,在那副英俊的皮囊下,藏着一个怎样扭曲疯狂的灵魂。
顾明月的心跳如擂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走了过去。
“你来了,小月亮。”顾西洲抬起头,看到她,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
甚至还体贴地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给你点了你以前最喜欢的焦糖玛奇朵。”
顾明月没有坐,也没有看那杯咖啡,只是隔着桌子,警惕地盯着他,声音紧绷:“我来了,东西给我吧。”
顾西洲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眼神变得有些幽深:“别急,坐下说。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就不能好好聊聊?”
“顾西洲!”顾明月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我没时间跟你闲聊!你说过的只要我来,你就把玉牌给我的。”
顾西洲摊了摊手,语气带着一丝无辜,眼神却锐利地锁着她,“小月亮,只要你听话,回到我身边,我保证带你去找你的亲生父母!我己经查到他们的线索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温柔,却又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
“你知道的,我可能一个不高兴,就把玉牌毁了,或者制造一份假的死亡证明,悄无声息的摆到你亲生父母面前……他们多年来可是一首苦苦寻找你呢!”
“你无耻!”顾明月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顾西洲的身体微微前倾,隔着桌子,目光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
“我想带你回家,小月亮。回我们自己的家。傅沉舟那个伪君子,他根本不懂得珍惜你!他只会把你当成玩物,你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你做梦!”顾明月猛地后退一步,眼中充满了厌恶和恐惧,“顾西洲,收起你那套恶心的想法,我死也不会跟你走!”
她的拒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顾西洲脸上那点伪装的温和。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疯狂,嘴角勾起一个扭曲的弧度:“死也不会?呵……你总是这么倔强。”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惊人,一把抓住了顾明月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啊!”顾明月痛呼一声,用力挣扎,“放开我!顾西洲!你放开!”
咖啡馆里不多的客人被惊动,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兄妹间闹点小矛盾,见笑了。”顾西洲脸上瞬间又换上一副歉意的笑容,对着周围微微颔首。
手上钳制的力道却丝毫未减,甚至更重。
他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挣扎的顾明月往咖啡馆外拉,“乖,别闹了,跟哥哥回家!”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顾明月的挣扎在他面前显得如此徒劳。
她惊恐地呼救,却被顾西洲巧妙地用身体挡住,他那副兄长的伪装暂时迷惑了旁人。
“救命!他不是我哥哥!放开我!”顾明月用尽力气大喊。
顾西洲眼中戾气一闪,猛地抬手劈在了她的后颈。
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死死箍住她的腰,强行将她揽着走远,塞进了停在路边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
随后自己也闪进后座,并拿出一根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将昏过去的顾明月捆了起来,随后锁死车门。
冷冷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城市边缘黑暗的郊区疾驰而去。
————
傅沉舟的黑色跑车如同愤怒的猎豹,咆哮着穿梭在城市的车流中。
他一边操控着方向盘,一边拨通了林深的电话,声音冷得像冰:“立刻定位顾明月的手机!五分钟内,我要知道她的位置。”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胸口充斥着怒意和担忧的火焰。
顾明月,你最好祈祷别落到顾西洲手里。
否则……
傅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森冷的青白色。
————
黑色的轿车如同鬼魅,在夜色中疾驰,将繁华的市区灯火远远甩在身后。
车窗外,景物飞速倒退,逐渐变得荒凉。
后座上,顾明月被顾西洲死死地搂在怀里,嘴被用胶带封住。
她的挣扎在男性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如此徒劳,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泪水混合着屈辱和恐惧,浸湿了顾西洲的手掌。
“唔……放……开……”她徒劳地扭动着身体,指甲在顾西洲的手臂上抓出血痕。
顾西洲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因为她的挣扎而更加兴奋。
他低头,带着浓烈酒气和疯狂气息的滚烫呼吸喷在顾明月耳边:“别怕,小月亮,很快……很快我们就到家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