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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的手腕被张晓云牢牢攥住，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半空中颤抖。她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嘴唇上的口红蹭到了嘴角。
"放开！"苏曼尖叫道，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你个乡下丫头也配碰我？"
张晓云的手纹丝不动，常年干农活练就的力气让苏曼挣脱不得："苏小姐，我不是你的下属了，请你自重。"
李艳"啪"地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包厢里立刻响起苏曼和曹明密谋的声音：
"一定要让周志远喝下这杯酒...等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拍下照片...看他还有什么脸面..."
录音还在继续播放，苏曼的脸色己经由红转白。她猛地挣脱张晓云的手，转身就要去抢录音机。李艳灵活地闪到一边，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一个深坑。
"苏总，"李艳冷笑道，"这么着急干什么？怕大家知道你往酒里下药的事？"
包厢门外己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服务员。苏曼的胸口剧烈起伏，名牌套装的前襟沾上了酒渍。
"你个贱人！"她突然扑向李艳，"当年在深圳就该弄死你！"
周志远一个箭步上前，将张晓云护在身后。苏曼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臂，立刻留下三道血痕。
"苏总！"曹明慌忙拉住她，"别这样..."
"滚开！"苏曼甩开曹明，精心打理的头发散落下来，"周志远！你以为这个村姑配得上你？她连英文都不会说！"
张晓云从志远身后走出来，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我会。"
她从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证书——英语西级合格证。苏曼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大学时考的，"张晓云平静地说，"虽然比不上苏总留过学，但看个合同足够了。"
李艳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凉："苏曼啊苏曼，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她晃了晃录音机，"这里面可不只今晚的录音，还有三年前你在深圳..."
"闭嘴！"苏曼厉声打断，脸上的粉底遮不住惨白的脸色。
包厢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周志远的手臂还在流血，但他浑然不觉，只是紧紧搂着张晓云的肩。
"苏总，"他的声音很疲惫，"项目的事，你想撤资就撤吧。但请你记住，我和晓云是合法夫妻。"
苏曼的嘴唇颤抖着，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晕开："周志远，你会后悔的！没有我的支持，你们县这个项目..."
"够了！"李艳突然拔高音量，"苏曼，你真以为就你有关系？"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认识这个吗？"
名片上烫金的"省建设厅副厅长"几个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苏曼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
"不可能...你怎么会认识..."
"很意外？"李艳冷笑，"要不要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你这个'关系'还管不管用？"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接到举报，这里有人涉嫌下药？"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苏曼。她的名牌包掉在地上，那个装白色粉末的小瓶子滚了出来，在警察脚边停下。
"这是..."警察弯腰捡起瓶子。
苏曼突然转身就往窗户跑，却被曹明一把拉住："苏总！你走了我怎么办？"
"滚开！"苏曼歇斯底里地尖叫，"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警察己经掏出了手铐："苏女士，请你配合调查。"
看着苏曼被带走时狼狈的背影，李艳长舒一口气："总算结束了。"
周志远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没事，小伤。"
张晓云己经掏出随身带的手帕，轻轻按在他的伤口上。她的手指很稳，但周志远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别怕，"他轻声说，"都过去了。"
李艳看着他们，眼神复杂："还没完呢。"她递过一份文件，"这是苏曼和曹明勾结的证据，包括他们计划陷害你的全部细节。"
周志远翻开文件，越看脸色越凝重："他们还想栽赃我贪污？"
"幸好我发现得早。"李艳叹了口气，"志远，项目的事你不用担心了。副厅长是我表哥，他会..."
"不用了。"周志远合上文件，"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做事。"
李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还是老样子。"她转向张晓云，"好好照顾他，这家伙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张晓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李姐，你和苏曼..."
"三年前在深圳的事了。"李艳摆摆手，"以后有机会再聊吧。"
送走李艳后，周志远和张晓云站在酒店门口。夜风很凉，但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回家？"志远问。
"嗯，回家。"张晓云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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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县里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苏曼因为涉嫌商业欺诈和故意伤害被拘留，曹明也被项目组除名。更令人意外的是，省建设厅突然派人来考察项目，还带来了新的投资方。
周志远正在工地指挥施工，突然听见有人喊他。转身一看，张晓云站在阳光下，手里举着两本崭新的证书——会计资格证和英语六级证书。
"什么时候考的？"他惊讶地问。
"晚上你去开会的时候。"张晓云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着...总不能一首给你丢人..."
周志远一把抱住她，引得工人们一阵起哄。远处，新来的投资方代表正朝这边走来，领头的赫然是李艳。
"看来，"志远在张晓云耳边轻声说，"我们的好日子要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