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宫说:“我只是想提前知道市领导班子的新任命名单。”
“你不觉得你这个借口太牵强了吗?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做没有目的的事,你说你费那么大劲去偷一个市政府的重要文件,竟然说只是为了想知道文件上的任命名单。”
“是的,真的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平时最爱吹牛,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和老罗的妻子相好。有很多人在问我知道新领导班子的名单吗?所以我就想着利用老罗的妻子徐秀嫚这层关系,偷出这份名单来炫耀一下,让别人知道我这个情人不是白找的。”
王福星又让警察带来了老罗的妻子徐秀嫚进行审讯。
徐秀嫚交代的过程基本上和白川宫说的一样。
“我是晚上趁老罗睡着的时候,从老罗的衣服里拿走了钥匙,白川宫配了钥匙就还给我了。”
此时的老罗也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有染的事,气得几乎是大吐血。他在警察局里“啪啪”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我真的没脸见人了,我怎么找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我竟然没有防备,是她从我这里偷走了钥匙,配了档案室的钥匙。我对不起政府,对不起党,我有罪,我请求政府给我判刑。”
警察局的人都劝老罗,
“这件事虽然你有连带责任,但不能只怪你,你都是无心的,没有防备自己的枕边人。”
“其实最能有机会害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身边人。”
……
大家都觉得老罗一个大男人遇到这种事,想不开是正常的,这样的事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老罗己经很克制自己了,如果换做是别的男人早就对徐秀嫚拳打脚踢了,老罗很理智的向徐秀嫚提出了离婚。
徐秀嫚没有脸再和老罗继续过下去了,就答应了离婚。
王福星总感觉这件事有蹊跷,但想不出蹊跷出在哪里。既然是白川宫偷走的钥匙,他又是最想做到市建委办公室主任的人,现在这样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为什么他就是不承认是自己对新任市建委办公室主任下的杀手呢?难道是不抓住人证物证,他就死咬着不开口,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怎么也看不出他像一个撒谎的人。
他面红耳赤的辩解,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王福星再根据小树林里的痕迹,进行对周边的人对比。
三天过去了,没有一点信息可以证明出现在小树林里的人。
看来这起案件不像是偶然碰到新任市建委办公室主任临时起杀意的,而是蓄谋己久的。
王福星又想起他通过走访的那位老者,曾经看到过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从这条路上向南走过去之后没有回来。那么再根据小树林的发现拖拉的痕迹,和脚印。
根据脚印的长度,可以判断出两个人的身高是在1米7左右,拖拉的力度是的年轻人所为。这样就吻合了老者说的走过去的两个年轻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年轻人,但他们为什么要在这偏僻的树林里对死者下手呢,并且是选在晚上动手。
这就足以证明了他们是摸清了死者的生活轨迹,他们一定是不只一次的到过这个地方,观察死者行走的路线。
为了尽快的破案,王福兴再次对白川宫进行了审讯。
这次白川宫没有了上一次那种急切为自己辩解的力气,他像一只霜打蔫了的茄子。
他垂着头对王福星说:“既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都是对我不利的,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都怨我自己犯错,破坏别人的家庭,玩别人的老婆,让我受到这样的惩罚,我认罪,我是罪有应得。”
王福兴说:“不是你一句认罪就能带过的,你要具体交代清楚,是怎么让人杀害新任市建委办公室主任的。把案件交代清楚,可以宽大处理。”
白川宫低着头说:“我没什么好交代的,既然你们找不到凶手,那我就是那个凶手。”
王福兴说:“我们不是随便把嫌疑人给定为凶手罪犯的,我们需要的是充分的证据。你能提供出事发当天的夜里你是在哪里吗?”
白川宫依旧低沉着说:“我不需要提供什么人证,我就是杀人凶手。”王福星说:“我们不会放过一个罪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们需要的是确凿的证据。希望你能认真的配合,说出你那天在哪里,谁能证明?”
白川宫似乎有了一丝希望,说:“我那天晚上应酬完之后,大概是8点半,步行进的小区。我们小区的保安可以给我作证。”
王福兴让警察把白川宫小区的保安叫来进行了对证。
白川宫所在小区的保安说:“那天晚上,确实是看到白川宫在晚上8点左右的时候进的小区。”
那么疑点又出来了,小树林里的脚印也和白川宫的对不上,白川宫身高不足一米七。既然白川宫不是杀人,那这件事又是什么人做的呢?
这件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王福星在夜里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件扑朔迷离的案件,他从头到尾对事情进行梳理了一遍。
这几天,清漪知道王福星被案件缠身,知道他工作很忙,很累,她自己炖了鸡汤,给王福星送来。王福星看到清漪,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清漪不方便问王福星案情进展的怎么样,只是陪着他聊了一些清漪在采访工作上的事。
清漪说:“都怨我爸给你这样的案子。”
王福星明白,这件事是碰巧了。其实也是清市长对他的一次考验,看他的破案能力到底有多强?是不是像青衣说的那样,有勇有谋的大英雄? 如果这件案子查不出来,那么他在清漪父亲的心里的印象便大大的打了折扣。他和清漪之间的事,可能也不会得到清市长的同意,他可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徒有虚名的公安局局长。
这件案子陷入僵局中,到底谁才是杀人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