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会撒谎,孩子的话也许会成为有力的证据。
王福星问:“以前的时候,在家里是你们的娘疼你们?还是你们的爹疼你们?”
弟弟说:“是爹疼我们。爹给我们买好吃的。”
“你们的娘不疼你们吗?”
姐姐说:“娘经常不在家。”
“你们的娘是去干什么了?”
弟弟说:“我的同学都骂我娘,我也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小庆说,我娘去找他爹了,他娘看见,把我娘赶走了。”
“你娘为什么去找小庆的爹?”
弟弟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王福星把脸转向姐姐,姐姐摇摇头,也说不知道。
要找出弟弟口中的小庆的爹,也许他就是和爱环有染的男人。
“你能不能带我去小庆家看看?”
“好的。”
姐弟两个带着王福星去了小庆家。
到了小庆家的门口。弟弟说:“这个就是了,你进去吧,我爹告诉过我们,不让我们到他家里去。”
王福星想着进去这个门会有什么发现呢?
再说王福星的两个同事,他们在村子里走访着,从村东头到村西头,问了几个年龄大的人,一般年龄大的知道的多。也不会说谎。
问起爱环的事,有人首接摆手说:“不知道。”也有人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
警察走进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里有两位老人。当他们得知来人是警察的时候,对他们说:“你们问什么我也不知道,再说了我们的年龄大了,耳朵聋了,村里什么事也听不清了。你们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老夫妇首接要把警察从家里撵出去。
在背后讲人舌根子的话没有人说,特别是死人。问不出任何一点的信息怎么办?
两个警察被两位老人从家里撵出来后,感觉特别的没有面子,比大街上要饭的还丢人。
去村大队找村支书问问吧。
村支书说:“村里这样的事得有几个,谁家的媳妇和别人家的男人好上了。等别人发现的时候人家都不知道好了多久了呢,这样的事怎能轻易被人发现,所以说这样的事多着呢。只不过是都是保密的,没有人看到。”
警察说:“照你这么说,就是没法调查了呗。”
“能调查。”
“怎么调查?”
“到我们村里的女人堆里去。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在一起什么话都聊。”
“现在是冬天,不是夏天,大家都聚在大树底下聊天。冬天谁还出来聊天。”
村支书说:“我告诉你个地方,我家的那口子(指的是自己的妻子)也在那里呢,她们在一起织布呢,你去看看,这段时间这几个妇女天天的议论这些事,全村人知道的事她们都知道。”
两个警察按照村支书给他们说的信息,找到了一座刚盖好的新房子,院子有五六个女人谈笑风生,她们边走线边聊着家常。
看到有两个大男人进来,都愣住了。一位妇女问:“你们找谁呀?走错地方了吗?”
警察笑着说:“是村支书,让我们两个来帮忙的。说你们织布走线,需要帮忙的。”
“好好好,你们来帮忙吧。”妇女们都大笑起来。
警察说:“你们聊你们的。”
两个警察都穿的是便衣,妇女们也不知道他们是来调查的,也不管他们是不是陌生人,有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聊起来。
这两个警察从来没这样调查过案件,一下午的时间,他们的脑袋都快爆炸了。从她们那里听到了很多的关于死者的事,这个地方真不是白待的。还是村支书了解村里的女人们。
王福星没有到小庆家里进行调查,他们是不会告诉王福星的任何事的。
王福星从侧面打听到小庆爹的有一个朋友在李庄。
这个线索非常的重要。
王福星回去后和一起调查的同事总结了一下调查的结果。基本属实,爱环有一个姘头,这个姘头有时争风吃醋,对爱环管得很严,和他好,就不能让狗剩碰,如果他知道了爱环和狗剩同床了,他就会把爱环毒打一顿。狗剩就是一个窝囊废物,不敢和爱环的姘头对着干。
爱环为了避免不挨打,这两年了不让狗剩靠近他。狗剩有老婆,却过着光棍的生活,这样的事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狗剩为了两个孩子只能忍气吞声。
大家在开会讨论的时候,警察们是议论纷纷:
“天底下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
“自己的女人,自己捞不着睡,睡一次自己的女人还要挨打,这样的事搁在谁身上,谁都有要杀人的心。”
“是呀,照此推断,狗剩最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但是他为什么不杀爱环的姘头,却要杀死爱环呢?”
“可能是因为不敢吧,一个窝囊的男人对外面的人不敢动手,对自己的人敢下手,因为狗剩和爱环接触的时间比较多,也比较容易下手。”
“但是狗剩说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如果说是狗剩想杀死爱环,他可以选择别的办法,不可能会跑到离孟楼十多里路的李庄去。”
……
看似一场“落井”事件,实则里面却暗藏玄机,如果不调查,可能大家会以为这就是一场意外掉井事件,或者是因为夫妻吵架而自己跳井事件。从调查中大家发现了很多的蛛丝马迹。
王福星决定提审狗剩。
这次是赵队长和王福星一起提审狗剩。
“细说一下,你是怎么对你的妻子爱环进行侮辱殴打的?”
狗剩低着头说:“上次的时候我己经向警官交代过了。”
王福星说:“你要交代清楚细节。”
狗剩双手抱着头懊悔地说:“我该死,我该死。”
赵队长说:“让你交代细节,你不用情绪用事。”
狗狗剩说:“我说不出。”
“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你还在这里说你说不出的话,如果不能交代出细节,你就会被认定为杀人凶手。”
“我是杀人凶手,我逼死了她,是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