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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与林书豪的会面后，纽约肯尼迪机场的电子屏泛着冷光，凌晨三点的航班信息在“延误”与“取消”之间跳动。我攥着改签后的登机牌，在咖啡的苦涩中熬过两小时转机，落地时俄亥俄州的暴雨正砸在出租车上，混着挡风玻璃的雨刷声，仿佛预示着这场引援谈判的艰难。
泰厄斯·琼斯下榻的酒店大堂空无一人，值班经理狐疑地打量着我湿透的西装：“琼斯先生嘱咐过，不见客。”我掏出球队通行证，金属徽章在灯光下反光：“告诉他，布鲁克林篮网的总经理来了。”
电梯数字跳到17层时，腕表显示凌晨五点十七分。敲门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琼斯打开门缝，宽松训练服下摆沾着不明污渍，显然刚结束加练：“教练？这么晚了......”
“抱歉这么唐突，但我不想浪费任何时间。”我侧身挤进房间，公文包在地毯上洇出深色水痕。战术板“啪”地展开，杜克大学比赛的高光片段在平板上自动播放，“场均7.6次助攻，失误仅2.1次，传球成功率89%——这组数据比本届首轮的任何控卫都漂亮。”
琼斯垂眸盯着战术板上的箭头，喉结动了动：“可我落选了......很多球队觉得我身高不够，运动能力也不出众。”窗外的闪电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这个刚满20岁的年轻人，眼底藏着落选的不甘与迷茫。
“身高1.83米怎么了？”我快速调出以赛亚·托马斯的生涯集锦，暂停在2017年季后赛单场53分的画面——那个小个子正迎着詹姆斯的长臂抛投得分，“关键在于阅读比赛的脑子。你在NCAA决赛面对威斯康星的三个决胜传球，比很多在NBA打了五年的老将都要冷静。”
琼斯的手指无意识着战术板边缘，这细微的动作让我看到转机。我猛地合上平板：“骑士能给你的只是双向合同，未来半年你会在阿克伦橡胶城狂怒队（骑士下属发展联盟球队）打球。”扯开西装纽扣，露出衬衫袖口的汗渍，“但篮网愿意给你正式合同，夏季联赛的首发控卫位置，还有——”压低声音，“和唐斯、波尔津吉斯、布克一起打球的机会。”
突然，床头的手机爆发出刺耳的铃声，屏幕亮起“克利夫兰骑士队 球探主管”。琼斯的眼神瞬间慌乱，伸手要去按掉电话。我抢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腕，能感受到他皮肤下急促的脉搏：“想象一下——你突破吸引包夹，然后把球传给底角45度的布克，他的三分命中率在大学时期是41%；或者首塞给顺下的唐斯，那个2.11米的怪物场均能抓12个篮板。”松开手，指向窗外隐约可见的帝国大厦轮廓，“在纽约，全世界的摄像机都会对准你。”
电话铃声戛然而止，琼斯瘫坐在床沿，双手捂住脸。空调外机的轰鸣填满漫长的沉默，首到他抬起头，眼白布满血丝：“教练，我需要和家人商量......”
“没问题，但记住——”我撕下便签写下私人号码，背面潦草地画了个合同条款草图，“48小时内签约，我们额外提供50万签约奖金。当夏季联赛的聚光灯亮起时，我希望看到篮网1号球衣穿在你身上。”
离开酒店时，晨雾裹挟着潮湿的柏油味扑面而来。手机在裤兜里震动，助理的消息跳出来：“骑士提高报价，准备派人面谈，开出发展联盟+NBA双向合同。” 我倚着路边的消防栓，雨水顺着伞骨汇成溪流：“启动B计划，联系迈克·沙舍夫斯基教练（杜克大学名帅），让他以导师身份劝说琼斯。”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七声，八声，在这场与时间赛跑的引援战里，每一秒都可能改写篮网未来五年的后场格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