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门被拉开的瞬间,姜逸晨的身体刚好完成最后一丝变化——他的下巴上冒出精心修剪的胡须,眉骨变得更为突出,眼神也锐利如刀。现在的他,活脱脱就是宫本武藏本人。
门口站着的和服明显愣了一下。她约莫三十岁上下,盘着传统的日式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衬得脖颈格外白皙。和服腰带束出纤细的腰身,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特有的温婉气质——如果忽略她瞬间绷紧的肌肉和右手悄悄摸向腰间匕首的动作的话。
"你是谁?"她低声问道,声音柔和中带着警惕。
姜逸晨——现在是宫本武藏了——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特调局的徽章,在指尖转了一圈:"自己人。"
的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但眼神依然谨慎:"暗号?"
"樱花。"姜逸晨撇撇嘴,"还有比这更土的暗号吗?"
确认无误后,终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您终于来了。我是'夜莺',在这里潜伏两年了。"她行了个标准的日式礼,和服袖口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
姜逸晨摆摆手:"别您啊您的,听着别扭。叫我...呃,宫本就行。"
夜莺抿嘴一笑:"好的,宫本先生。请跟我来,我带您熟悉一下环境。"
两人走出卧室,来到宽敞的道场。木质地板擦得发亮,墙上挂满各种武士刀和训练器械。夜莺一边走一边介绍:"宫本武藏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先练一小时剑法,然后吃早饭。他喜欢喝玄米茶,讨厌纳豆..."
"等等,"姜逸晨打断她,"这些细节情报上都有。我更关心的是——尸体处理干净了吗?"
夜莺点点头,声音压低:"己经按照标准流程处理了。对外宣称他在养伤,所以这段时间没人会来打扰。"
姜逸晨满意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不错。话说你潜伏这么久,没被他占便宜吧?"
夜莺的脸微微泛红:"宫本先生对女性...比较冷淡。"
"哈!"姜逸晨乐了,"看来我的人设可以自由发挥了。"
两人来到庭院。这是一个典型的日式枯山水庭院,白沙铺地,几块石头象征山峦,角落里还有个小池塘。夜莺指着东侧的茶室:"那里是宫本接待客人的地方,每周三会有神道教的人来汇报工作。"
姜逸晨正想说什么,突然耳朵一动——围墙外有轻微的脚步声!
下一秒,一个黑影从墙头跃起,看架势是要首接翻进院子。那人穿着黑色忍者服,动作矫健如猫,眼看就要稳稳落地——
姜逸晨一个箭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记漂亮的回旋踢!
"砰!"
忍者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墙外的巷子里,发出一声闷响。
夜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小嘴张成了O型:"那...那可能是您的手下..."
姜逸晨甩了甩腿:"这帮人就不能走正门吗?烦不烦!"本来被忽悠心情就不好。想起被坑的两百万日元经费,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敢跳进来我还打!"
夜莺:"......"
墙外传来痛苦的呻吟声,然后是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夜莺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姜逸晨,最终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宫本先生,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姜逸晨挠了挠头,"过一天算一天行不行?"
夜莺的嘴角抽了抽:"神道教内部情况复杂,保守派和主战派明争暗斗。宫本武藏是主战派的三号人物,负责新人训练和部分境外行动..."
姜逸晨摆摆手打断她:"这些我都知道。问题是萧老头根本没给我具体任务啊!"他越想越气,"就给了我十二万经费,这是让我来体验贫民生活的吧?"
夜莺明智地没有接话,只是带着他继续参观。武道馆比想象中要大,除了主屋和道场外,还有几间客房和一个地下训练室。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冷兵器和训练器械,墙上还挂着几张地图。
"这是..."姜逸晨注意到其中一张是华夏东南沿海的军事布防图。
夜莺压低声音:"宫本武藏策划过三次对华夏的渗透行动。"
姜逸晨眯起眼睛,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看来这个马甲比想象中有用啊..."
参观完整个武道馆,天色己晚。夜莺准备了简单的晚餐——生鱼片、味增汤和米饭。姜逸晨尝了一口,意外地发现味道不错。
"你厨艺可以啊。"他由衷赞叹,"比我们食堂强多了。"
夜莺微微一笑:"这两年专门学的。宫本武藏对饮食很挑剔。"
吃完饭,夜莺收拾好餐具:"宫本先生早点休息吧。明天开始,我会教您必要的日语和礼仪,防止您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暴露。"
姜逸晨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武道馆的财务状况怎么样?宫本武藏有钱吗?"
夜莺愣了一下:"呃...他的个人账户大概有两亿日元左右。但需要他的指纹和虹膜验证..."
姜逸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早说啊!指纹虹膜算什么,我连DNA都能模仿!"
夜莺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宫本先生",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到卧室,姜逸晨躺在榻榻米上,通过分身查看刘艳霞那边的情况。刘副局长似乎正在加班审阅文件,时不时揉一揉后腰——看来早上的"叫醒服务"效果不错。
"十二万经费...两亿日元..."姜逸晨喃喃自语,突然咧嘴一笑,"萧老头,没想到吧?我这波要反向创收了!"
窗外的月光洒在庭院里,为白沙铺上一层银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夜静人深。姜逸晨打了个哈欠,渐渐进入梦乡。梦里,他变成了一个亿万富翁,正在用钞票砸萧隐川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