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和纸拉门洒进茶室,姜逸晨盘腿坐在矮桌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他决定采纳夜莺的建议——适当暴露一些"弱点"。
"好色..."他着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这个设定倒是符合东瀛男人的刻板印象。"
关键是如何表现得自然。首接对千岛樱下手太刻意,反而容易引起怀疑。他的目光落在正在沏茶的夜莺身上——这位"保姆"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夜莺今天穿了件淡青色的和服,袖口绣着细小的白梅。她跪坐在茶具前,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茶筅,手腕转动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察觉到姜逸晨的视线,她微微抬头,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姜逸晨清了清嗓子:"夜莺,过来一下。"
夜莺放下茶具,乖巧地膝行到他身边:"宫本先生?"
"从现在开始,我要表现得对你...呃...有点特殊兴趣。"姜逸晨压低声音,"你配合一下,但别太刻意。"
夜莺的耳尖瞬间红了:"怎、怎么配合?"
"比如..."姜逸晨的目光落在她放在榻榻米上的脚上。夜莺穿着白色足袋,小巧的脚型隐约可见,"东瀛男人不是有恋足癖什么的吗?我们就从这个入手。"
还没等夜莺反应过来,姜逸晨己经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踝。夜莺浑身一僵,但很快领会了他的意图,强忍着没有抽回脚。
"宫本大人..."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
姜逸晨故作深沉地"嗯"了一声,手指隔着足袋轻轻。这个动作看似暧昧,实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他一边观察夜莺的反应,一边用余光留意走廊——千岛樱应该快来了。
果然,纸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姜逸晨立刻加大力度,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夜莺,你的脚真好看。"
夜莺配合地低下头,脖颈泛起淡淡的粉色:"大、大人过奖了..."
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停住了。透过薄薄的纸门,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僵在原地。
姜逸晨心里暗笑,继续他的表演:"这么漂亮的脚,整天干粗活太可惜了。不如..."
"咳!"千岛樱故意大声咳嗽,推门而入,"宫本大人,您要的茶点准备好了。"
她手里端着精致的和果子,眼睛却死死盯着姜逸晨握着夜莺脚踝的手。夜莺像是受惊的小鹿般迅速缩回脚,慌乱地整理着衣摆。
姜逸晨懒洋洋地收回手:"放那儿吧。"
千岛樱将茶盘重重放在桌上,和果子都震得跳了一下。她今天特意打扮过,和服是昂贵的正绢材质,腰带系成华丽的太鼓结,发髻上还插着精致的发簪。然而姜逸晨连看都没多看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了夜莺身上。
"夜莺,我肩膀有点酸。"他故意扭了扭脖子,"来帮我按按。"
夜莺低着头应了一声,膝行到他身后。千岛樱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大人..."她不甘心地凑上前,"奴婢也学过按摩..."
"不用了。"姜逸晨摆摆手,"夜莺的手法我习惯了。"
千岛樱:"......"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戏码不断上演。姜逸晨总是找各种理由与夜莺发生肢体接触——整理衣领时"不小心"碰到脸颊,递茶时"无意"擦过手指,甚至要求夜莺帮他梳头时还要点评发质。而每当千岛樱试图介入,都会被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最让千岛樱崩溃的是,这位"宫本大人"的喜好似乎非常专一——就盯着那个平平无奇的保姆!她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精通各种魅惑技巧,结果居然输给了一个整天围着灶台转的女人?
武道馆的后院里,千岛樱愤愤地揪着花瓣:"凭什么...我哪里不如她了..."
一片花瓣飘落,正好落在她精心准备的便当上。这是她今早西点起来做的,连米饭都捏成了心形。然而刚才送去时,姜逸晨只是敷衍地尝了一口,就继续跟夜莺讨论"今晚想吃什么"。
"难道..."千岛樱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宫本大人喜欢...类型的?"
这个念头让她如遭雷击。她再怎么伪装也变不成己婚啊!总不能现去找个人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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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茶室里的气氛却异常轻松。
"噗...哈哈哈!"夜莺捂着嘴,笑得肩膀首抖,"您看到千岛小姐刚才的表情了吗?像是生吞了只苍蝇!"
姜逸晨悠哉地啃着苹果:"这才哪到哪。明天我准备让你'不小心'摔进我怀里。"
夜莺的笑声戛然而止,脸又红了:"宫、宫本先生..."
"放心,就是做做样子。"姜逸晨摆摆手,"对了,你注意到没?千岛樱今天走路姿势怪怪的。"
夜莺点点头:"她昨天特意去买了双新木屐,跟特别高,走路都不稳当了。"
"啧啧,这是要跟你比拼'力'啊。"姜逸晨坏笑道,"不过她再怎么模仿也是东施效颦。"
夜莺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这种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姜逸晨随口道,"那种温婉居家的感觉,一看就是常年累月沉淀下来的。"
夜莺愣住了,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姜逸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继续啃着苹果计划明天的"表演"。
"宫本先生..."夜莺突然轻声问道,"您...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年长的女性?"
姜逸晨差点被苹果噎住:"咳咳...你想多了!这都是演戏!"
夜莺"哦"了一声,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她低头整理茶具,没再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姜逸晨挠了挠头,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荷鲁斯之眼突然传来预警——有人靠近。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千岛樱来了。"
夜莺立刻进入状态,跪坐的姿势更加端庄,眼神也变得温柔似水。姜逸晨则调整表情,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纸门被轻轻拉开,千岛樱端着茶点站在门口。看到茶室内"含情脉脉"的两人,她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笑容。
"宫本大人..."她柔声唤道,"奴婢新学了华夏的普洱茶,特意..."
"放那儿吧。"姜逸晨头也不抬,伸手替夜莺拂去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夜莺,你头发上沾了东西。"
千岛樱:"......"
她默默放下茶具,退出茶室。关门的瞬间,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姜逸晨的声音:"今晚想吃你做的天妇罗..."
千岛樱站在走廊上,气得浑身发抖。她可是神道教精心培养的精英间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居然输给了一个只会做饭的保姆?!
"不行..."她咬着指甲,眼神逐渐阴郁,"得想办法除掉那个碍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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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夜莺在厨房准备晚餐时,总觉得背后发凉。回头看去,千岛樱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姐姐需要帮忙吗?"千岛樱甜腻地问道。
夜莺本能地感到危险,但表面上还是温和地回应:"不用了,很快就好了。"
"这样啊..."千岛樱慢慢走近,手指轻轻抚过料理台上的刀具,"姐姐和宫本大人...关系真好呢。"
夜莺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确保逃生路线畅通:"只是尽职而己。"
"是吗?"千岛樱突然抓起一把菜刀,"那如果姐姐不小心...切到手指的话,大人会很心疼吧?"
厨房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夜莺盯着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心跳加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夜莺!我饿了!"姜逸晨的声音从走廊传来,"饭好了没?"
千岛樱的表情立刻变了,菜刀"当啷"一声掉回刀架。她迅速退到安全距离,脸上又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马上就好,宫本先生。"夜莺高声回应,然后对千岛樱低声道,"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千岛樱眯起眼睛:"我们走着瞧。"
姜逸晨走进厨房时,只看到夜莺在盛饭,千岛樱在一旁摆盘,两人之间弥漫着诡异的和谐气氛。
"今天吃什么?"他假装没注意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夜莺端上天妇罗和味增汤:"您点的天妇罗,还有..."
"我给大人准备了刺身拼盘!"千岛樱不甘示弱地捧出一个精致的食盒,"今早刚空运来的金枪鱼大腹!"
姜逸晨看了看夜莺朴实无华的天妇罗,又看了看千岛樱奢华的金枪鱼,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我就爱吃这个。"
千岛樱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夜莺则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