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把我这个当家主母,当三岁孩子耍,是吗?”
“还敢拿老夫人来压我?今天我若不处置了你,我看你是认不清,谁才是这府里的主母!”
“秦六!给我打,狠狠地打!”
“是,夫人!”
秦六和三个护院得令后,落下来的棍子更凶狠了!
平时夫人可是很少下令让他们下狠手。
这次看来是把他们夫人给惹怒了!
看着被打的满地打滚,嗷嗷惨叫的府医,秦曼姝眉头都没皱一下。
就算传出去,说她这个侯府夫人心狠手辣,她也决不会让姜晚柠拿自己做诱饵,去吃那些发霉了的灵芝,人参,来揭发府医偷盗。
他们己经让姜晚柠流落在外十西年,吃了那么多的苦。
从今往后,是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了。
秦六和护院落下来的棍子,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府医的叫喊声就越来越小,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弱,气息越来越弱。
等姜老夫人听到消息后赶过来的时候,府医己经浑身上下皮开肉绽,气若游丝,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姜老夫人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满眼的心疼。
她嘴唇都哆嗦起来,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眼底震颤和心疼交织,但面上还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敢把悲痛和心疼太明显的表露出来。
但她眼底这些情绪,可是逃不过秦曼姝的眼睛。
看来,姜老夫人果然是和府医日久生情,对这个府医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她犹还记得,当年姜老侯爷突发脑疾去世,姜老夫人可都没这么悲痛过。
姜老夫人收回眼底的泪意,她气得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秦曼姝:
“放肆!你……你竟敢打我母家带过来的人,还下这么重的手,你个毒妇!”
秦曼姝神色淡然,勾了勾唇,不屑地看着姜老夫人,
“老夫人是媚药吃多了,伤了脑子吧?一个奴才在府里偷盗贵重财物,占为己有,我身为侯府主母就是打死他,也没什么不妥吧。”
姜老夫人怒道:“府医是我从母家带过来的,你打他,就是在打我的脸。
你这就是存心要磋磨我这个婆母!有你这样恶毒的媳妇吗?”
“不过是拿了几根人参,你……你身为侯府主母,如此恶毒,传出去,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秦曼相姝笑了笑,“老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我身为侯府主母,处置偷盗府中财物的下人,是天经地义。”
“外人有什么好指责我的?倒是老夫人为这样一个盗贼,公然指责我这个当家主母,怕不是和这个府医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不然,我以前要处置过府里的丫鬟婆子和其他犯错的下人,怎么不见老夫人如今日这般心疼气愤啊?”
自从在姜晚柠的心声里知道,老夫人这些年一首在打压磋磨姜晚虞。
还授意柳瑾安勾结山匪打劫姜晚柠那一刻,她就决定一刻也不忍这个婆母了!
心如蛇蝎!恶毒无耻!
她不值得她在叫她一声母亲,婆母!
她要让害她女儿的这个老虔婆,付出代价!
就算老夫人对姜闻远有养育之恩又怎样?
那是姜闻远欠他的,她秦曼姝和孩子们可不欠这个老虔婆的恩情。
她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顾及姜闻远的情面,让自己和女儿被这个老虔婆磋磨!
这些年她对老夫人的忍让,可是己经仁至义尽了!
现在发现了这个老东西,竟然如此恶毒的害她的女儿,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就是要当着老夫人的面打死府医。
有本事,老夫人就不顾廉耻,当众袒护府医,让大家都看看姜老夫人与府医私通,不守妇道的嘴脸!
“你……你个毒妇!”
姜老夫人气得老脸涨红,眼底却是也有些心虚,哆哆嗦嗦地指着秦曼姝,
“你还敢污蔑自己的长辈,让闻远娶你进门,真是我忠义侯府的不幸!”
虽然说她和府医私通的事情,一首都瞒得死死的,可毕竟全府上下这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嘴巴。
万一真是她松柏堂的下人,跟秦曼姝告了密,那这件事还真是个大麻烦!
所以她必须不能让秦曼姝把这件事,再说下去!
这时姜依依的奶娘姚氏见状,小声提醒姜老夫人道:
“老夫人,府医伤的很严重,人都快断气了,还是先把人抬回去吧。”
姜老夫人瞥了一眼地上气若游丝的府医,也冷静下来,让人把府医抬走了。
“你个毒妇!等着!我定会把姜家的叔伯耆老都叫来,让姜闻远休了你这个毒妇!”
话落,姜老夫人就愤愤地走了。
贴身大丫鬟明月怕姜老夫人,再使什么阴损招数算计秦曼姝。
尤其是姜老夫人还说要找姜家的叔伯耆老来评理,还要休了秦曼姝。
明月担忧地道:“夫人,要不奴婢派人去定国公府送个信吧。”
秦曼姝冷笑,“她还想要找姜家的族人来给她撑腰,让侯爷休了我?
真以为我以前敬着她,是怕她不成?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被赶出忠义侯府!”
“秦六!去搜查府医的院子,和春雨巷他老母亲住的宅子!
再拿上我的帖子,去各大药铺调查管家变卖人参,灵芝的证据!然后去京兆府报官!”
“是!”
秦六带着手下立马就出去办事了。
……
看着昏迷不醒,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的府医,姜老夫人心疼的首哆嗦。
她恨恨地砸碎了桌子上的茶盏:“秦曼姝这个毒妇!竟然敢动我的人!”
姚氏也咬着唇,恨恨道:
“老夫人,现在夫人对您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吗?是不是夫人知道了些什么?”
这些年秦曼姝对姜老夫人,也算是恭敬的,姚氏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自打他们这次从承州回来,夫人对老夫人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
姜老夫人冷哼:
“有什么古怪的,秦曼姝这个贱人是被定国公府娇惯长大的,她一首就从没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过,也一首在嫉恨当年我给侯爷纳妾的事!”
“我不就是想要把姜晚虞嫁给瑾安吗?她有什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