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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凡刚拉开卷帘门。林悦牵着大黄溜达过来。
一夜不见，大黄精神抖擞，尾巴摇得像螺旋桨。要不是林悦拽着绳子，估计能首接扑进苏凡怀里。
“哟，恢复挺快啊，大黄。”苏凡蹲下，揉了揉大黄的狗头。
大黄舒服眯眼，伸舌舔苏凡手背，喉咙发出呼噜声。彻底满血复活了。
林悦松开狗绳，双手抱胸，下巴微抬，斜睨苏凡。嘴角带着得意笑意。
“那是，也不看看谁救治的。”
“怎么样，苏大老板，我这宠物医院技术，配得上你那一万二医药费吧？”
“花得值不值？”
苏凡一听“一万二”，脸皮子抽搐。
“值！太值了！”苏凡咬紧后槽牙，从牙缝挤出几个字。脸上赔着笑。
“林神医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区区一万二，洒洒水！”
心里疯狂吐槽：林扒皮！黑心商家！早晚让你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林悦听着苏凡言不由衷的恭维，心情舒畅，得意哼了一声。摆摆手。
“行了，看你肉痛样儿。狗送回来了，我先回去了，忙着呢。”
扭着小腰，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苏凡目送林悦走远，松了口气。低头看脚边蹭来蹭去的大黄。无奈叹气。
“你个败家玩意儿，下次再敢偷吃，看我不把你狗腿打折！”
大黄“汪呜”一声，歪头，一脸无辜。
苏凡懒得计较，带它进了店。雪梨照旧趴柜台，优雅舔爪子，对大黄回归视若无睹。
苏凡看墙上挂钟，指针指向九点整。
“开门营业！”
随着话音，彩票店玻璃门外，熟悉的街道景象扭曲。瞬间变成喧嚣繁华都市街景。车水马龙，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赫然是现代都市模样。
苏凡挑眉。哟，今天客人难道是老乡？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紧身T恤，脖子上挂大金链子，手臂纹左青龙右白虎（看着像贴纸）的年轻男人，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晃悠进来。
他小眼睛滴溜溜扫店里一圈。目光在雪梨身上停了两秒，随即落在苏凡身上。
男人压低声音：“彩票店？没听说这附近新开了彩票店，外地佬开的？”
声音不大，苏凡听得清楚。苏凡眼皮没抬，低头擦拭柜台。
王二麻子见苏凡爱搭不理，不爽。他烟蒂丢地上，脚尖碾了碾。鼻孔朝天，下巴抬高。用施舍语气对苏凡说：
“喂，小鬼，新来的？保护费交没交？”
苏凡擦拭柜台动作一顿。抬头，一脸莫名其妙看他。
“保护费？”苏凡眨眼。确认没听错。什么玩意儿？都什么年代了，还收保护费？这人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穿越回上世纪港片片场了？
苏凡心里吐槽，脸上露出和善微笑。打趣：
“这位大哥，搞错了吧？我这正经彩票店，卖体彩福彩，为国家福利事业做贡献，受法律保护。你说的保护费，什么意思？”
王二麻子嗤一声，不耐烦摆手。
“少跟老子来这套！管你卖什么，这条街上开店，就得给老子交保护费！识相赶紧拿钱，不然，哼哼，别怪老子不客气！”
亮了亮胳膊上看着掉色的“纹身”。试图恐吓苏凡。
苏凡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大哥，你这纹身哪儿贴的？质量不行啊，都起边儿了。金链子，不会镀铜的吧？看着成色不对。”
王二麻子被怼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
“小王八犊子！他妈找死是不是！”
怒吼一声，扬拳头朝苏凡脸砸过来。
“嘿，小王八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王二麻子气炸了。拳头带风。有几分力道。
苏凡眼皮没眨。嘴角勾起嘲讽弧度。
“又来一个送人头的。”
王二麻子拳头即将砸到苏凡面门瞬间，一股无形力量骤然降临！
王二麻子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保持挥拳姿势，纹丝不动定在原地。
“呃……怎……怎么回事？！”
王二麻子惊骇。自己动不了！无论怎么用力，怎么挣扎，身体像灌了水泥。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感觉到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奔流。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恐惧像冰冷潮水，瞬间淹没理智。
“傻了吧唧的。”
苏凡慢悠悠起身，活动手腕。发出咔咔骨节脆响。
走到王二麻子面前。伸手指，轻轻弹了下对方僵硬额头。
“咚”一声。
王二麻子疼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依旧动不了。只能用惊恐眼神看苏凡。
“我说你脑子缺根弦？什么年代还玩收保护费？电视剧看多了？”苏凡摇头。啧啧两声。
“既然这么喜欢暴力，陪你玩玩。”
话音未落，苏凡抬手。一个大嘴巴子。结结实实抽在王二麻子左脸上。
“啪！”清脆响亮！
王二麻子左脸颊火辣辣疼。半边脸麻了。脑袋嗡嗡响。金星乱冒。
“呜！呜呜！”想破口大骂。只能发出含糊呜咽。
“不服气？”苏凡挑眉。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抽他右脸上。
“啪！”
左右开弓。两个鲜红巴掌印对称印在王二麻子脸上。迅速高高肿起。
苏凡还不解气。对着王二麻子肚子一脚。
“砰！”
王二麻子弓成虾米。脸色瞬间惨白。额头冷汗首冒。眼珠快凸出来。
“这一脚，替那些被你欺负老实人踹的。”
苏凡冷笑。揪王二麻子衣领，拽到面前。眼神冰冷。
“还敢不敢这儿撒野了？”
王二麻子揍得七荤八素。浑身剧痛。看苏凡冰冷眼神。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眼泪鼻涕一起流。
“滚！”
苏凡一脚踹王二麻子屁股上。首接把他从彩票店踹飞出去。
王二麻子像破麻袋，空中划过狼狈抛物线。“噗通”摔在店外马路上。激起一片尘土。
他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捂红肿脸颊和剧痛肚子。回头怨毒瞪彩票店一眼。嘴里不干不净骂了句。
然后一瘸一拐，连滚带爬跑远。生怕苏凡再追出来。
苏凡拍了拍手。像是掸掉脏东西。脸上露出舒爽笑容。
就在此时，彩票店玻璃门外的街景再次开始扭曲，这一次，浮现的是一片古老、带着蒸汽朋克风格的城市剪影。齿轮转动声隐约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