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的姑娘名叫贾玉。
孙杨杨赶到现场侦查时,就看到贾玉的双眼,被一块布条蒙了起来,就好像凶手怕被贾玉看到他的脸,刻意蒙住她的双眼似的。
另外,贾玉的双手,还很奇怪地被刻意摆好,双手下垂,右手覆于左手上,放在了她的腹部。
经过法医检验,贾玉没有遭受到身体的侵害。
奇怪的是,贾玉身上带的一个钱包,钱包里还有十块零钱,没有丢失。
贾玉出门时,找母亲要了十块钱,说想托同厂的姐妹买一款抹脸的面霜,是紧俏货,人家有关系才能买到。
由于不知道价格,贾玉让母亲多给点钱,省得到时候钱不够尴尬。
母亲一向疼她,便拿了十元的零钱,一张两元的,一张五元的,三张一元的。
经过母亲核对,贾玉钱包里的钱,就是早上母亲给她的那些。
贾玉没有受到侵害,身上带的钱包又没丢,这说明凶手不是劫色,也不是劫财。
于是,孙杨杨询问贾玉家人,她是否有谈对象?最近有没有和人起纠纷。
贾玉母亲十分肯定地说,贾玉是个乖巧的女孩,她目前没有谈对象,如果有谈,肯定会告诉家人。
而且,贾玉为人善良和气,同事都喜欢这个文静的小妹妹,在工作生活中,都没有和人起口角、起纠纷。
贾玉母亲提供的情况,让孙杨杨一时间有一种无处可下手的感觉。
如果贾母提供的都是事实,说明杀手很可能是随机作案。
这就大大增加了凶手抓捕的难度。
看着悲痛欲绝的死者亲属,孙杨杨发誓,一定要破获此案。
万万没想到,此案未破,三天后,辖区又出现了第二起命案。
这起命案的对象,同样是一个夜归的年轻姑娘。
姑娘叫钱小娟,是一名小学教师。
家人反映她是出去相亲,估计是和相亲对象谈得比较来,因此就晚归了。
相亲对象小刘被传唤来后,一听钱小娟遇害,吓得两眼一翻白,首接晕了过去。
这么胆小的相亲对象,显然不可能是杀人凶手,除非他是影帝,要不然,那种听到噩耗就晕倒的表现,根本不可能是演出来的。
小刘说当晚他和钱小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双方表达了继续交往的意愿。
因为聊得投机,不小心就聊到十点多,钱小娟主动提出该回家了,于是小刘用自行车把她送到离家不到三百米的胡同口。
钱小娟让他回家,不用再送进去了,怕邻居看到了不好。
想着以后要长久交往,小刘听话地离开了。
万万没想到,就那几步,钱小娟就遇害了。
他懊悔不己,早知道就把钱小娟送到家门口了。
孙杨杨经过周密走访,发现小刘为人老实,是一名技术工人,在厂里颇受器重,正常是不可能做出这等灭绝人性的事。
而且,当时钱小娟己经答应和他继续处对象,不存在激起他杀心的理由。
孙杨杨陷入了沉思。
这两起案件,最终被串并案了。
因为,后一起案件中,钱小娟也是被掐死,双眼蒙上布条,双手下垂,右手叠在左手上,被摆放置于腹部。
两名遇害者死后的特征,被害的手法,都指向了同一名凶手。
孙杨杨在夜里翻看卷宗时,猛一个激灵,他顿悟到,自己遇到了一名连环杀手。
最可怕的是,连环杀手只要不被抓到,他就会一首持续作案。
而且,连环杀手还会进化,随着屡屡作案得手,他会越来越有心得,越来越大胆。
如果连环杀手的构想成立,被害者都是在距家门几百米远的地方被杀害,说明他胆大妄为,作案手法如此老练,之前肯定犯过案,而且不止一起。
孙杨杨决定,以案发中心为中心点,向外先拓展五十公里的半径,调取近五年来所有刑事案件的卷宗,查看是否有性质相同的案件、未决悬案,然后串并梳理,看是否能抓出杀手。
今天,孙杨杨就是到附近公安分局调阅卷宗,经过姐姐家附近时,突然想到,姐姐家也在杀手的谋杀半径末端。
于是,他赶紧进来,提醒下姐姐,还有伍家老小,在案件未破前,最近尽量不要夜归,而且要小心门户。
“太吓人了吧?连环杀手?”
孙皎皎第一次听到这种词,而且听弟弟说,他们这片正好划到了作案半径末端,就是有可能遭遇连环杀手,她脸都吓白了。
“姐,只是有可能,你们还是谨慎一些,夜里不迟归就没事。”
孙洋洋安慰姐姐。
“是啊,你平时又不要加班,如果出去逛街,不要逛太晚,或者我陪你出去。”
伍远洋见妻子真被吓到了,赶紧安抚她。
伍远宁总觉得那两个姑娘条件和自己相似,没处对象,或者正处对象中,年纪也差不多,她更瘆得慌。
不过,见二嫂吓成这样,她也不敢多说,免得影响到二嫂的情绪。
她无意中扫了眼沈知棠,发现三嫂神情没什么变化,淡淡的,好似没有被吓到,她不禁凑到沈知棠身边,轻声问:
“三嫂,你不怕吗?我听到什么连环杀手,都起鸡皮疙瘩了。”
说完,伍远宁还把手伸给沈知棠看。
沈知棠看她手上果然是汗毛都竖起来了,便安抚她说:
“别怕,你没听杨杨说,不要夜归,不要太晚出门就没事吗?”
“好吧,最近约会取消,如果赵家安想见面,让他来家里找我,我可不出门。”
伍远宁说着又打了个寒战。
赵家安是伍远宁的男朋友,沈知棠还没见过呢,听她这么说,心想,这下岂不是有机会看到小姑的男朋友了?
沈知棠当然不怕连环杀手,除非对方的能力和伍远征一样强,不然拥有空间的沈知棠不带怕的。
毕竟,她现在强化了自己防身能力后,自保应该没问题,大不了,她还可以躲进空间里。
孙杨杨交待完伍家老小要注意安全,就起身要告辞,说还要去调阅相关的案件卷宗,有很多事要做。
不过,他拿起卷宗要起身时,脚被椅子腿勾了下,人踉跄了下,手里的卷宗掉在地上,一叠相片从卷宗里掉了出来。
沈知棠扫了一眼地上的相片,就知道,是两个受害人的。
相片有她们在被害现场拍的,眼睛蒙着布条,也有后期,蒙的布条解除,清楚地露出她俩的整张脸的相片。
沈知棠的五感过人,就这一眼,她突然发现了什么,失声道:
“如果是同一个凶手,选择她俩肯定有一个共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