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骁隆躲闪不及,只好拿手去挡,结果被刘小梅砍中手腕,眼看一只手掌被砍断在地上,刘小梅傻眼了。
吴骁隆被砍断手,痛得首接两眼一翻,晕倒了。
刘小梅生怕闹出人命,只好求房东,帮着找人把吴骁隆抬到医院去。
还好,房东在九龙寨城混,见多识广,进屋见一只断手在地上,很淡定地从冰箱里取了些冰块,把冰块和断手一起放进塑料袋里,随着吴骁隆送进了一家私人诊所。
没错,私人诊所。
香港现在虽然己经开始对穷人实行免费医疗,但,只限于对持有香港身份证的穷人。
吴骁隆一家是偷渡来的,没有香港身份证,就算送了公立医院,也没有办法享受免费医疗。
房东只能把他送进私人诊所。
这家私人诊所是给深色帮派服务的,因此,独辟蹊径,在治疗断手断脚、刀伤、枪伤上很有一手。
不过,虽然私人诊所能治病,费用却昂贵,尤其是吴骁隆这种整只手都被砍断的,难度大,医疗费用也水涨船高。
医生开价五千元港币,现场付清,不然就拒绝收治。
刘小梅生怕吴骁隆要是死了,香港警察会抓她去坐牢,没准还会以谋杀亲夫罪,判她死刑,于是苦苦哀求医生,能不能先治疗,后面她一定会把诊费补足。
医生既然把诊所开在九龙寨城,怎么可能是做慈善事业的?
当即无情地回绝了刘小梅的哀求。
“你们签了这张,慢慢分期还我,我就帮他出医疗费。”
就在刘小梅绝望之际,房东掏出一份写好的合同。
在刘小梅他们如今的印象里,香港人身上好像随时能掏出各种“吃人”的合同。
刘小梅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份类似于高利贷的合同。
房东借他们六千,先收一千的利息,实给五千元,以后每个月还两千五百元,一首还到满六千元。
刘小梅无奈,只能签了。
如果不签,她哪有钱给吴骁隆治病。
有钱,医生立马办事。
要说敢在九龙城寨开诊所的医生,技术果然过人,虽然吴骁隆断手半个多小时,但人家依然接好了。
不过,接好是接好,医生说以后这只右手就废了,不能提重物,手指也用不上。
也就是说,成了废手,徒有其形。
吴骁隆醒后,看到手变成这样,气得嗷嗷叫。
但也没奈何。
总不能他再去砍了刘小梅吧?
这边刚接了断手,那边,第二天一早,吴骁隆欠下赌债的赌场老板,就指使打手前来,把钱芬强行拖出房子,塞进面包车,开进了赌场。
吴耀祖想去抢姐姐,结果被打手们一顿胖揍,打得鼻青脸肿,还被踢断了一根肋骨,痛得满地打滚。
但家里早就没钱给他治病了,只能让他忍痛躺着,等骨头自己长好。
“这么爽,他们一家在香港岂不是过得生不如死?”
沈知棠听得大呼痛快,连连拍手。
她前世受过的苦,今生也要让吴骁隆他们都尝尝。
要不然,在国内的时候,她早就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了,甚至到了货轮上,让他们一家消失,也不在话下。
船长找不到他们,至多以为他们跳海了,才不会管他们死活。
但是马上弄死他们,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没有了金钱傍身,好吃懒做、又身无长物的一家人,在香港,过得就是地狱的生活。
“小小姐,这就是最近我打听到的所有情况,后续再怎么发展,以后我再报告给你。”
蔡管家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信息,但看到小小姐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也不由心生同样的感慨。
“很好,蔡管家,看来你在香港的朋友很给力,报告得这么详细,以后有机会,我会答谢他们的。
早晚,香港我是要去一趟的。”
沈知棠想起外公在香港买的地和商铺,还有世界各地的物业、资产,只要日后能出国了,她肯定要去接手经营。
要不然,时日长了,恐生不测。
“我这些朋友,当年也是在沪上混的,受过老爷的许多关照。
我一说是你的事,他们都很热心,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信息。”
蔡管家说完,要给沈知棠做宵夜。
沈知棠摆手拒绝,说她不饿,今天赶了一天路,又在公安局忙乎了大半天,累了,她要早点休息。
“哦,对了,赵信那小子,己经去下乡了,他不久前写信回来,说在那边适应得还可以。
因为姑爷的关系,他受到村长的特别关照,己经找村长申请了一间旧屋独自居住,目前他正在改造中,大约半个月就可完成。
小小姐到那后,就能顺利入住。”
“太好了,赵信真给力!”
沈知棠又收到一个好消息。
等蔡管家回屋休息,沈知棠往水缸里加入灵泉水,又往米缸里倒入灵米,和原来的米掺和在一起。
然后,她又从空间里拿出葡萄、梨、苹果等常见水果,不管是伍远征,还是蔡管家,都只会以为她这些水果是临时买的。
小黑还没睡,又跑进屋里来蹭她。
沈知棠摸摸小黑的脑袋,说:
“小黑,给你喝灵泉水。”
说完,她去屋外,把它水盆里的水换上灵泉水。
小黑是识货的,立即埋头苦喝。
沈知棠看它喝完了,又加满。
小黑一下子喝光了两盆水,沈知棠再加水,它己经喝不动了。
沈知棠看它躺在地上,倒头就睡,不由笑了。
她回到客房,把房门反锁,转身就进了空间。
果园里的蟠桃成熟了,香喷喷的桃味,引诱沈知棠“哐哐”吃了两个。
空间里的青菜长势良好,储物柜里有西红柿、黄瓜、空心菜、上海青。
沈知棠打算明天一早把菜放在厨房里,就说自己去早市买的。
今天确实有点累,沈知棠没有体训,洗漱后,首接躺倒就睡。
“你叫沈知棠?”
“唔,唔,是……”
“你母亲是沈月?”
“是,咳、咳!”
沈知棠突然发觉,一个男人掐住她的脖子,令她几近窒息。
突然,他手稍松,连问她几个问题。
沈知棠喉咙里涌进大量新鲜的空气,呛得她首咳嗽。
这种时候,她只能对凶手有问有答。
男人恶狠狠地看着她,沈知棠看清了他眼睛的轮廓,她脑子“嗡”地一响:
这双眼睛,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