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累才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似鬼非人的鬼杀队剑士,正是不久前无惨大人刻意叮嘱过的对象。
累一边快速的用蛛丝将自己被斩下的躯体串联缝合,一边在脑中想着,一定都是因为刚刚太过仓促了,否则自己绝对不可能这么狼狈的!
宿傩也就这样任凭累对自身进行恢复,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碰到现任的十二鬼月,姑且就再给对方一个展示的机会。
累也从宿傩的反应以及那略带怜悯的眼神里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意思,愤怒的冲宿傩咆哮道。
“那是什么眼神?你该不会以为那样一刀就能杀死我了吧!我现在就要把你切碎!血鬼术·杀目笼!”
随着累的声音落下,他的双手便宛如翻花绳一般出现了复杂的绳网,同时也通过蛛丝在宿傩的周围,构建出了一个半圆形的蛛丝牢笼,意图以其将宿傩绞杀。
而这一次宿傩更是首接没动,就那样握刀站在那,任凭那蛛网收束袭向他的身体。
去死吧......?
当累感觉宿傩就是一个蠢货,居然对那攻击不做反应,认为自己己经完全胜券在握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画面。
在累的预想当中,宿傩将被自己的蛛网顷刻间绞杀分割,化作无数不规则的肉块洒落一地。
并非没有攻击到宿傩,那些蛛丝就成功的将宿傩身上的鬼杀队队服给轻易切开,但当那些蛛丝开始攻击宿傩身体的时候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蜘蛛丝的攻击变得极为吃力,需要花费相当多的力气才能够伤害到宿傩的皮肤。
累从那些蛛丝也感应到了这个情况,这是他从未曾遇到过的情况,与其说是肉体这种感觉就仿佛是正在切割钢铁一般。
但累的攻击对于钢铁,同样拥有着恐怖的杀伤力,就算是鬼杀队的日轮刀,只要没有足够的呼吸法加持,都会被其轻易斩断。
累见状都不由的嘴巴微张,但他在看到了宿傩嘲讽般的笑容之后立刻回过神来,增加了对于血鬼术·杀目笼的控制。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累就是这样自语着给自己调整心态,更加专注的对宿傩继续攻击。
但就在那些蛛丝费力切开宿傩的皮肤之后,其所造成的伤痕又在极短的时间里完全恢复,甚至在蛛丝没有断的情况下,刚刚造成的‘入口’就己经完全恢复了,那些蛛丝就好似像穿模进入了宿傩的身体。
“这不可能......!?”
“就只是这样吗?那要轮到我咯。”宿傩失望的摇了摇头对累问道。
累一时间有些惊慌,因为如果自己的攻击无法真正伤害到宿傩的话,那就算再怎么努力战斗拖延也没有意义啊!
但他不能这样去想,因为他如果接受了这个假设,那一切都没有了意义等待他的只会是死亡。
所以累还是选择了反抗,他拿出了自己最强的招数,无数的丝线在其身前凝聚,快速的编织出巨型的漩涡状茧这便是血鬼术·刻线轮转。
累将宿傩无视自己攻击的情况视作,因为攻击次数过少导致无法突破对方防御,所以他的解法就是同一时间造成足够多的攻击,就能够让宿傩无法做到那种程度的无视与防御(自以为)。
面对那如同骤雨一般向自己激射而来的蛛丝,宿傩最终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到最后也只是这种程度......”
累的这最强一击,让宿傩看出了下弦的弱小,彻底失去了对下弦测试玩弄的兴趣。
宿傩没有切断身上的蛛丝,亦没有挥刀斩开前方的攻击,只是单方面的无视了二者移动到了正发起攻击的累面前。
“什......?”
没有等累做出反应,宿傩的左手就首接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想做的是这样吧?”
「捌」·「蜘蛛丝」瞬间发动,仅仅是一瞬就将累的身体首接整齐切碎,仅余下同头部连接的一段脖颈尚在。
“啊啊啊啊啊......唔!!”
累发出了特别凄惨的哀嚎声,但立刻就被嫌弃他太吵的宿傩首接捂住了嘴巴,甚至大力的首接将其下巴给捏碎。
而后又重新回到了蝴蝶忍的身边,用日轮刀将蜘蛛鬼父亲与蜘蛛鬼哥哥如同烤串一般串起对其说道。
“你带上剩下的跟上。”
不久后宿傩在山中找到了一处不大的水池,将蜘蛛鬼一家全都丢入其中,鲜血顿时如墨一般的在水池中晕染开来。
蝴蝶忍看到这一幕,还不清楚宿傩究竟要做什么,听着蜘蛛鬼一家时不时传出的哀嚎与悲鸣,就算是她都升起了想要给众鬼一个痛快的念头。
但非常遗憾,现在的情况是这并非她所能够做出的决定。
宿傩解下身上那破损的鬼杀队队服,给蝴蝶忍露出了一个肌肉线条硬朗,除了黑色咒纹之外毫无伤痕的后背。
见到这一幕蝴蝶忍一愣,虽然并不觉得这是宿傩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之前的奇怪仪式,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宿傩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宿傩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蝴蝶忍,用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解释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随着宿傩话音的落下,在蝴蝶忍的注视之中,他缓步走入了水池之中。
任凭那猩红色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浸润自己的身体,首至完全将其身体淹没。
同时宿傩还不忘对这一池液体做术式扩张,以提升用作浴之液体的浓度。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混浴呢?
这一切对于蝴蝶忍来说还是太过震撼了,对她的认知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用鬼的血液沐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