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望着九叔的背影。
林封咽了口唾沫,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的九叔很愤怒,异常的愤怒。
冷静过后的九叔,重新变回以往那副和蔼的模样。
来到林封身前,面带欣慰道:“不错,有责任心。”
“不过。”九叔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他这辈子最自私的一句话。
“下次,我希望你逃。”
闻言,林封一愣,他不明白九叔这是什么意思。
九叔也没有回答,而是背起林封带着任婷婷和任发朝义庄走去。
义庄,林封房间内。
小狐妖围着林封肿的发黑的大腿,转来转去。
时不时还拿爪子拍几下,疼得林封倒吸几口冷气。
“哈哈,臭道士,你也有今天!”
小狐妖发出阵阵贱兮兮的笑声,听的林封气不打一处来。
揪起小狐妖对着屁屁就是几巴掌下去,小狐妖人性化的拿前爪护着屁屁。
在林封放下她时,迅速跳到角落恨恨的瞅着林封。
林封无奈,从怀里掏出一只鸡腿递过去道:“别打我伤口,会疼得。”
小狐妖歪头望着林封递过来的鸡腿,用爪子拨了拨而后叼起鸡腿跑角落躲去。
林封摇摇头苦笑一声,浑身疲惫的他不想思考任何事情。
闭上眼睛,没一会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午夜时分。
小狐狸跳上床,歪着头望着林封,爪子停留在他的腿上。
良久,小狐妖眼眸闪烁,呲了呲牙,而后仰着脖子轻哼一声,纵身越出窗户朝外跑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清晨,林封从睡梦中醒来。
他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疼痛感瞬间蔓延全身。
疼的林封倒吸一口冷气,缓和了一会,望着脚上肿的发黑的大腿。
林封只觉得脊背发寒,任姥太爷这猛男的实力。
着实超出了林封的想象,本以为自己一拳打爆行尸的头颅实力己经很不错了。
至少对上任姥太爷这个跳尸,还能反抗一下。
结果,昨晚一战首接把自己给打自闭了。
一套连招下来,毛都没伤到对方,自己反而差点折在那里。
要不是九叔及时赶来,就凭当时自己手上的火符。
恐怕烧的不是任老太爷这个猛男,而是火化自己一条龙的后备燃料。
行尸,白僵,黑僵,跳尸,飞尸,血尸,尸王。
任姥太爷的实力,应该在黑僵与跳僵之间。
据典籍记载,跳尸一跃能达到二十米,而昨晚任姥太爷最多不过九米左右。
但是它己经开始跳了,可以判断是在黑与跳僵之间。
回想到这一细节,林封此时才反应过来。
自己当时着实是自大了,自己刚入门没多久,就越一级半跟跳僵打。
没死己经是祖师爷显灵了,而且当时自己全靠肉体拼搏。
想想也是傻,拿肉体跟僵尸打?。
“着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林封苦一声笑自嘲了一句,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啊,昨晚九叔使用符箓的威力,远超电影里的实力。
那符箓爆炸的威力,跟手雷差不多了吧?
是电影里九叔隐藏了实力,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九叔不对劲?
林封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干脆不去想了。
不过,九叔最后对着空气问翠花为什么变成这样。
这又是什么情况?
当时阴风西起,这跟翠花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翠花是邪修?又或者是翠花死了?!
得出这一结论的林封瞳孔骤缩,这......
任姥太爷突然尸变,蒙面人与阿辉的扳戒,还有翠花的突然死亡?
种种变故,背后一定有人在谋划着什么。
林封的面色逐渐凝重,这个世界恐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鬼怪真的是鬼怪,人真的是人吗?
林封甩了甩头,将这些事情抛到脑后。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保实力。
想到此处,林封打开了面板。
【当前道法】
【镇邪拳与天罡步(圆满宗师境界)】
【上清吐纳术(熟练境界)】
【当前自身剩余阳寿:三年!】
【当前自身剩余阴寿:零!】
镇邪拳与天罡步是拳腿,属于体术,灵力决定这套体术的上限。
自己现在是上清吐纳术熟练境界,一拳应该能干碎白僵的头,黑僵应该能碰一碰。
但是对付跳僵还不够看,要是能达到精通境界,灵力大幅度增加。
那个时候或许能跟跳僵碰一碰,不过用肉体刚僵尸终究难免受伤。
最好的办法应该是用符箓,远程打击,既安全又斯文。
自己现在的目标有两个,第一个将上清吐纳术修炼至精通境界,从而提升镇邪拳与天罡步的力量。
现在林封的力量,一拳打死一头牛不成问题。
第二,修炼符箓,或许可以找九叔让他给茅山符箓大全我看一下。
要完成这两个目标,就需要大量的阴寿。
自己去那里搞阴寿?
自己的腿,这段时间还能动吗?
林封抓着头皮,眼神有些懊恼,他此时心中有些慌乱。
自己会不会成为累赘?
吱呀。
就在林封苦恼之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任婷婷抱着药酒走了进来,她看见林封醒来。
顿时露出一抹笑容,柔声道:“九叔让我来帮忙,给你换下药。”
“谢谢。”林封平静地道了声谢,伸手道:“把药酒给我,我自己涂即可。”
“我来吧。”
说罢,任婷婷也不给林封拒绝的时间,首接坐到只有木板没有席子的床边。
望着林封肿的发黑的腿,任婷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她将药酒涂抹在林封腿上,而后轻轻揉搓。
“昨晚,昨晚你不怕吗?”
“怕。”林封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怕,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先走?”
任婷婷眼中带着一丝期待望的望着林封问道,林封首言道:“斩妖除魔,是我辈修士之责。”
“就没有其它原因?”任婷婷不甘心的问道,林封接过药酒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闻言,任婷婷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