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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尧此时走了过来，李怀瑾紧跟其后。
“璟尧啊，你是不是欺负你妹妹了？”傅母问道。
妹妹？
是啊，妹妹，她只是妹妹，比不得表妹。
傅璟尧看了看严清河有点红肿的眼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景，抬手想要抚摸严清河的脸，她偏头躲开了。
傅璟尧的手顿在半空：“清河，你怎么哭了？”
严清河说：“哥，我想回严府。”
“为什么？”傅璟尧惊讶道，“你一个小姑娘，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住在那边？”
李怀瑾一听，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妹妹在这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想回去了？”
“我在这叨扰得太久，”严清河低着头，“是该回到我原来的地方了。”
李怀瑾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嘴角不经意地往上勾了勾：“妹妹，你还是别走了，我相信侯府的人都舍不得你。若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明天就走。”
说罢，李怀瑾抽抽搭搭起来。
“清河，你这闹的哪出？看把你表姐都弄哭了，”傅璟尧说，“你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了？还不快给你表姐道歉。”
李怀瑾听到傅璟尧如是说，心里得意了几分。
“对不起，表姐。”严清河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璟尧看着严清河离去的背影，一时失神。
李怀瑾看在眼里，攥紧了手里的丝帕，心里狠狠地说：“严清河，你个贱人，敢跟我抢男人，你会后悔的。”
严清河一件一件收拾自己的东西，翻到自己写给傅璟尧的一张纸条：哥哥，我成年了，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过去的她，每年生辰都会跟傅璟尧说：“哥哥，等我长大了，就做你的新娘。”
可如今，傅璟尧有了李怀瑾，己经不需要严清河了……
她将纸条扔进炭盆，点燃。纸条燃烧起来，黄色的火苗跳动着，青烟往上升，她的泪却往下淌。
再也回不去了。一切的一切。
翠果心疼地看着严清河：“小姐，你……”
严清河抹了一把眼泪：“翠果，我没事，过会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小姐，”翠果哽咽地说，“都怪那个表小姐，她一来就变成了这样。”
严清河苦笑，真的怪李怀瑾吗？
只怕没有李怀瑾，也会有陈怀瑾、张怀瑾。
“翠果，或许我早就该走了。跟别人没有关系。”
“小姐，你去哪，翠果就去哪。”翠果说。
严清河拉着翠果的手，说：“好。”
傅璟尧发现严清河总会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
这天，他在花园里碰到严清河，还没等他开口，她就喊了一声“哥哥”，便与他拉开距离从侧面走过。
傅璟尧一把拉住她的手：“清河……”
“哥哥，让表姐看到了不太好。”
傅璟尧只好松开手，看着她那嫩绿的裙角消失在角门。
母亲的话依然萦绕在他耳畔：“清河只是你妹妹，不可对她有非分之想。”
他一时心烦无比，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
那次发烧，他知道是严清河照顾了他一宿。可一想到母亲的话，他不得不撒谎。
“对不起，清河。”傅璟尧小声地说。
此时，李怀瑾走了过来：“表哥，我想去给妹妹挑一件礼物，当作是送她的及笄礼。你陪我去好不好？”
傅璟尧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