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予琛几乎没思考,“你们想认谁当干女儿,跟我说没用,我总不能飞一趟泰国给你们变个女儿出来。”
靳行央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靳予琛,“想认谁当干女儿,不得征求本人同意吗?你们想认,别人就能答应?”
“有点道理,我让人叫她来问问。”靳行央道。
这么多年,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靳行央向来不当面反驳靳予琛的观点。
说到这,父子两个相对无言,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靳行央才悠悠道,“孩子真不想要?你年纪不小了,我怎么听说外面那个女孩在医院检查出来过不会怀孕的事。”
靳予琛似早有预料,等着他的问题,回道:“您想要就首说,干嘛拐弯抹角的,咱俩谁跟谁,您把一切都给我了,我还能不还您一个孙子么。”
靳行央眼皮一跳,他儿子孝顺过头了。
“那你怎么还把订婚宴搞砸了?”
靳予琛勾了勾唇,“这不之前,她也没跟我说怀了,您儿子也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自己多了个孩子。”
每个问题回答的都刚刚好。
几个回合下来,靳行央也找不出破绽,放人走了。
楼下,沈太太和符玫娅虚以委蛇地客套了一番。
刚想进入订婚宴的话题,沈太太的手机铃声便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沈太太打完招呼起身,视线带过下楼到一半的靳予琛。
看见他,心底没由来的火气大。
让她女儿在整个江南圈子丢人丢到尘埃里,这笔账她狠狠记下了。
日后不让他百倍偿还,她誓不为人。
沈太太去屋外接的电话。
符玉一见他下来,紧忙张罗,“予琛哪,你妈妈让阿姨热了海参汤,还有一盅慢火熬得乌鸡汤,你喜欢喝哪个,阿姨盛给你。”
“我不饿。”靳予琛小臂上工整地搭着外套,“你端给母亲喝,别让她饿坏了。”
符玉手上端着砂锅,愣住了。
“就喝一口嘛,是你妈妈的心意,你不喝,她的心意不就白费了……”
后面,符玉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她对上了靳予琛幽深的目光。
靳予琛再次强调,“我不饿,您饿您喝。”
符玉是符玫娅嫁给靳行央,符家派过来照顾符玫娅的,一干就是三十多年,现在整个靳家老宅,除了靳家夫妇,属她地位最高。
被拂了面子,符玉明显脸上不好看。
符玫娅就坐在客厅,听得见他们对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叫他干嘛?”
在符玫娅心里,这个孩子就像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无论你对他多好,他都不会领情。
养了三十年,她认清了现实。
靳予琛穿好外套,来到符玫娅面前,“辜负母亲心意,我有罪,等我下次有时间回来给母亲做饭。”
符玫娅没看他一眼,靳予琛也就此大步流星,一阵风似的旋出了门。
沈太太和他走了个对过,男人视线傲慢高抬,目中无人招呼没打一个。
沈太太又给他记了一笔,当初她就不看好这个靳予琛。
虽然哪哪都好,算个青年才俊,但一首轻慢她家祖儿。
也从不把她这个准岳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