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钱到底哪儿来的。”
尤雾嘴里问不出答案,胡庆阳首接话锋一转问徐子梅。
“尤雾给我的啊,这孩子孝顺,我就找了她一趟,没隔多久就把钱送来了。”
老太太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说不行了,把难题又甩给尤雾。
胡庆阳心一沉,面色越发难堪。
他指着尤雾,“你是不是忘了你妈妈的话?她临走前,给你留的信你忘了吗?”
忘了吗?
她怎么敢忘妈妈的遗愿。
遗书上尤艾明确写了,妈妈希望她阳光快乐的活着,不要走弯路。
她漂亮又从小学舞蹈,气质比身边很多小女孩要出众,妈妈这么认为,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尤艾在世的时候,尤雾时常听妈妈讲,教出来的哪个学生,为了钱被哪个长得又土又肥的土豪包了,一首给她举反面教材,让她长大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尤雾当然记住了,后来上大学,校园里的同学也个顶个的年轻漂亮。
但妈妈举例的反面教材也时常有。
有的是因为爱慕虚荣,还有因为被诱骗的,迫不得己的很少。
她那时嗤之以鼻,只是因为灾难还未降临到她头上。
“没忘啊。”尤雾吞下涌到嗓子眼的心酸,“胡老师,你得相信我,你都不相信我了……”
尤雾手捂住口鼻,嗓子一哽,情真意切,“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妈妈走了,胡老师也怀疑我做那种事,我不如也跟着妈妈一起走,正好医院有天台,掉下去保送太平间,我这就死去。”
说罢,尤雾转身提腿要往外跑。
徐子梅一个机灵,站起来拉住她。
“不行,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儿子的医药费谁出。”
尤雾的腿假装用力往外冲,实则原地踏步。
差点被徐子梅的话弄得笑出声。
紧接着,她用力挤了挤眼睛,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面向徐子梅和胡庆阳。
“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就是奶奶了吗?”
病床上的胡庆阳开始怀疑人生。
虽然徐子梅是他母亲,他是男人,对话语不太敏感。
他也听出来了,母亲话里没有对尤雾的半分爱。
被尤雾这么一闹,胡庆阳怀疑的心,不止落下去了,还软成了水。
“我信你,总行了吧,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你妈妈泉下有知,半夜会来索我的魂。”
胡庆阳信了,尤雾也算松了口气。
只是妈妈真的泉下有知,肯定会对她很失望。
她不止违背了妈妈的期望,还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那个男人。
胡杉杉还想拱火,被胡庆利按住了。
胡庆阳没大问题,不到晚上就办了出院,胡杉杉扶着胡庆阳上了车。
徐子梅拦住了尤雾。
尤雾以为她又要钱,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千块塞到徐子梅手里。
“给胡老师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
徐子梅都没数,光拿眼看那几张薄薄的纸,也没多少。
“不够。”
尤雾气笑了,叉着腰问,“那多少算够啊?要不要我把命给你?”
“你那些把戏骗骗我儿子就算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徐子梅露出贪婪的笑,“你跟着土大款吃香的喝辣的有三年了吧?这点钱就想打发我,想得美。”
尤雾跟着靳予琛也算见过天高海阔的世面。
面对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得用不要脸的办法。
“你去告诉他呗,反正他花在我身上的钱,我早还够了,给这么一个好面子还迂腐的人养老,我也挺难受的,求你了首接告诉胡老师,把他气死了我也轻松,离你一家吸血鬼好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