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坠落深渊，替父还债
宋且且站在曾经属于她家的别墅前，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三天前，这里还是她的家；三天前，她还能在宽敞的卧室里醒来，有佣人轻声询问她早餐想吃什么；三天前，她还是宋氏集团的千金小姐。
而现在，别墅大门上贴着刺眼的法院封条，在雨中显得格外狰狞。
"滚开！别在这里挡路！"
一个粗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且被猛地推到一边，差点跌进路边的水坑。
她抬头，看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正粗暴地将别墅里的家具一件件搬出来，扔在雨中。
"这些都是要拍卖抵债的，别碰！"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宋且且缩了缩肩膀，把湿透的校服外套裹得更紧一些。她瘦小的身体在雨中瑟瑟发抖，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
三天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她放学回家，看见父亲的书房门紧闭，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她刚想敲门，就听见一声巨响，然后是后妈林美琪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永远忘不了推开门看到的景象：父亲宋明城倒在血泊中，身旁是一把左轮手枪，而窗户大开，风吹起散落的文件，像一场诡异的雪。
警方判定为自杀，但宋且且知道父亲绝不会自杀。就在前一天，父亲还摸着她的头说："小且，无论发生什么，爸爸都会保护你。"
可父亲没能兑现承诺。他死后第二天，宋氏集团宣布破产，欠下数几百万的债务。
而后妈林美琪——那个在父亲面前总是温柔似水的女人——带着家里所有能带走的现金和珠宝消失了，连一张字条都没留下。
十二岁的宋且且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宋氏破产欠下的巨额债务，全都压在了她这个未成年孤女身上。
"叮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宋且的回忆。她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键。
"小且，考虑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王老板油腻的声音，"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你父亲的债务我可以帮你解决一部分..."
宋且且的胃部一阵绞痛。"王老板，我才十二岁，我...我可以打工慢慢还..."
"打工？"王老板发出一声嗤笑，"就凭你？你知不知道你爸欠了我多少钱？两百万！你打一辈子工也还不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明天晚上八点，金悦酒店808房间，不来后果自负。"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宋且且瘫坐在地上，手机从指间滑落。这不是第一个对她提出"特殊还款方式"的债主了。
第二天清晨，宋且且顶着黑眼圈来到学校。曾经的她是圣樱高中的风云人物，学生会副主席，每次出现都前呼后拥。而现在，她像一只过街老鼠，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哟，这不是宋大小姐吗？"周莉莉带着几个女生拦住了宋且的去路，"听说你家连电费都交不起了？要不要我借你点钱啊？"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宋且且低着头，试图从她们身边绕过去。
"别走啊！"周莉莉一把拽住宋且的头发，"以前不是很嚣张吗？仗着家里有钱，连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
宋且且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放开我..."
"放开？好啊！"周莉莉突然松开手，同时狠狠推了宋且一把。宋且且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垃圾桶，整个人跌坐在垃圾堆里。
笑声更加刺耳了。宋且且默默爬起来，拍打着校服上的污渍。她的手腕在摔倒时擦破了皮，渗出血丝，但这点疼痛比起心里的屈辱根本不算什么。
放学后，宋且且没有首接回"家"。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很久，首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王老板的威胁像一把刀悬在她头顶，但她知道自己绝不会去那个酒店房间。
"小姑娘，一个人啊？"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凑了过来。
宋且且立刻警觉地站起来，抓起书包就跑。她跑过三条街，首到确认甩掉了那个男人，才停下来大口喘气。汗水混合着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宋小姐吗？"一个女声说，"我是你父亲以前的秘书小李。我...我偷偷保存了一些你父亲的私人物品，如果你想拿回去的话..."
宋且且的心跳加速了。"真的吗？在哪里？"
"城东的老仓库，地址我发给你。就今晚吧，明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挂断电话后，宋且且犹豫了一下。但她太渴望得到父亲的任何遗物了，哪怕是一张照片也好。她按照地址来到了城东一处偏僻的废弃仓库区。
夜色如墨，仓库区几乎没有灯光。宋且且打开手机照明，找到了约定的3号仓库。大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门。
"李秘书？"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没有回应。宋且且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她转身想离开，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己经关上了。
"啪"的一声，仓库顶灯突然亮起，刺得宋且且睁不开眼。当她适应光线后，看到五六个陌生男人站在不远处，为首的正是王老板。
"小且啊，你不接我电话，我只好用这种方式请你来了。"王老板搓着手走过来，眼睛里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芒。
宋且且后退几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王老板大笑起来，"当然是谈谈还款的事啊。你爸欠我的钱，父债女偿，天经地义嘛！"
他的手下发出猥琐的笑声。宋且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求求你...我会想办法还钱的..."宋且且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王老板己经走到她面前，肥厚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还钱？你拿什么还？不如..."他的手指滑向宋且的校服领口，"用别的方式补偿叔叔..."
宋且且猛地推开他，朝旁边跑去，却被两个壮汉一把抓住。她拼命挣扎，尖叫，但仓库区荒无人烟，没人会听到她的呼救。
"按住她！"王老板解开皮带，"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什么叫现实！"
宋且且的校服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雪白的肩膀。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最黑暗的命运。
就在这一刻，仓库大门被"轰"地一声踹开。刺眼的车灯照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