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轰——"
仓库铁门被一股惊人的力量踹开，整个门框都在震颤。刺目的车灯如审判之光首射而入，照亮了仓库内不堪的一幕。
宋且且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只感觉钳制自己的力道突然松开了。她地滑坐在地上，校服领口己被撕开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颤抖着双手拢住衣领，泪水模糊了视线。
"谁他妈——"王老板的怒骂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逆光中，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缓步走来。随着他步入仓库灯光下，宋且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那是个年轻男人，身高近一米九，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衬得肩宽腿长。他的面容俊美得近乎锋利，眉骨下是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此刻正冷冷地扫视着仓库内的众人。
"厉、厉爷..."王老板的声音突然变了调，脸上的横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被称作厉爷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蜷缩在墙角的宋且且身上。少女瘦小的身体在宽大的校服下瑟瑟发抖，凌乱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嘴角还有一丝血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和绝望，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宋且且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式风衣，衬得他如松柏般挺拔。他的面容棱角分明，眉如利剑，眼若寒星，整个人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整个仓库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德海？"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冷冽，"你在我的地盘上做什么？"
王老板额头渗出冷汗，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厉总，这是个误会！我只是和宋小姐谈点债务问题..."
他眼神一沉，周身气压骤降。
"谈生意？"厉墨霆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五个人围着一个小姑娘，这就是你的生意？"
他缓步向前，锃亮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王老板的神经上。随着他的靠近，王老板松开宋且，畏缩地退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厉墨霆在王老板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比他矮了将近一个头的男人。"我记得警告过你，"他慢条斯理地说，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袖口，"不要在我的地方做任何肮脏的事情。"
王老板的脸色瞬间惨白。"厉爷，宋明城己经死了，债务总得有人还..."
"哦？"厉墨霆挑眉，"所以你就打他女儿的主意？"
话音未落，厉墨霆突然出手，一把掐住王老板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王老板肥胖的身体在空中徒劳地挣扎，脸色迅速由白转青，双眼凸出，舌头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
"厉...爷...饶命..."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宋且且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她从未见过如此暴力的场面——那个几分钟前还嚣张跋扈的王老板，此刻就像一只待宰的鸡。
"你应该庆幸我今天不想让人家小姑凉看到这血腥的场面，怕吓到她。"厉墨霆冷冷地说，突然松手。王老板重重摔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咳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滚。"厉墨霆吐出一个字。
王老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他的手下也慌忙跟上。不到十秒钟，仓库里就只剩下宋且和厉墨霆两人。
仓库突然安静下来。
宋且且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厉墨霆，金城的活阎王。二十一岁便掌控着整座城市的命脉，黑白两道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厉爷"。
传闻他手中掌握着半城官员的把柄，连市长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偏生生了副颠倒众生的好皮相，却冷得像块千年寒冰，多少名媛千金前赴后继，连他一个眼神都求不到。
厉墨霆转身看向她，目光如深潭般平静无波。"还能站起来吗？"他问，声音依然冷淡，但少了方才的凌厉。
宋且且尝试动了动腿，却发现膝盖软得不像自己的。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眼眶又红了。
厉墨霆皱了皱眉，脱下风衣走近她。宋且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男人在她面前单膝蹲下，将风衣轻轻披在她肩上。
"别怕。"他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没事了。"
风衣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和体温，温暖得不可思议。宋且且愣住了，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厉墨霆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睫毛投下的阴影柔和了面部轮廓，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为什么...帮我？"宋且且小声问，声音嘶哑。
厉墨霆没有立即回答。他伸手，用拇指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多余的温度。
"受人之托。"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跟我走。"
宋且且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犹豫了。跟一个陌生男人离开？这太危险了。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家没了，钱没了，连学校都成了噩梦。王老板今天虽然被赶走了，明天呢？后天呢？
仿佛看穿她的顾虑，厉墨霆淡淡道："你父亲欠的债，我来处理。那些骚扰你的人，不会再出现。"他顿了顿，"当然..."
"你可以选择留下。"厉墨霆继续道，声音依然平静，"但我不会再来第二次。"
宋且且抬头，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命运给她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不管厉墨霆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此刻，他给了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深吸一口气，宋且且颤抖着将手放入厉墨霆的掌心。男人的手温暖而有力，轻轻一拉就将她带了起来。
"厉...厉先生。"她鼓起勇气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厉墨霆没有松开她的手，牵着她向门外走去。"回家。"他说，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宋且心头一颤。
她没有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