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今年冬天，永城一年一度的烟花大会如期举办了，由于这一届的烟花大会还包括无人机秀和灯光秀，聚集的市民将人满为患，市公安局为了更好开展的治安保障工作，市局各支队都抽调了人员，程铮也在其中。
本来就是周六，林小满难得休息在家，起床就感觉温度骤降，心想，晚上程铮要在户外执勤，一壶姜茶应该是最好的慰问品，正好也可以观摩一下这烟花大会。边想着，边到厨房里忙活起来。
暮色浸透永城时，林小满正守着砂锅看红糖姜茶咕嘟冒泡。窗玻璃蒙着层白雾，外头梧桐枝桠挂着冰晶，天气预报说今夜要跌破零度。她将滚烫的姜茶灌进保温壶，壶身特意贴了防烫手绘——卡通版程铮警服裹成粽子，头顶飘着“冷了就喝”的对话框。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林小满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警官大人，他的警用大衣肩章结着薄霜，低着头对讲机夹在领口嗡鸣：“三号观景台人流超载，引导组支援！”
话音未落，保温壶突然贴上他冻红的耳廓。林小满踮脚用围巾圈住他脖颈：“程警官，市民投诉您阻碍烟花观赏视线。”她指尖点向他胸口，警号牌下鼓囊囊的暖宝宝正发烫。
“妨碍公务罪成立。”程铮突然扣住她手腕，“判罚陪我看完第一轮烟花。”警戒线被他抬高半寸，林小满钻进来的瞬间，羽绒服帽兜落满晶莹的水粒。
人潮突然欢呼。第一束金菊烟花炸裂夜空，程铮却低头拧开保温壶。白雾蒸腾中，姜茶混着红糖的甜暖气息将两人笼在方寸天地。“尝尝，”他吹凉勺沿喂到她唇边，“你放了三块红糖。”林小满就着他的手啜饮” 。
烟花散落的瞬间，无人机群如银河倾泻，布满了夜空，星星点点，场面震撼。光点流转变幻成永城地标剪影。
观礼台爆发出孩童嬉闹。穿熊猫玩偶服的工作人员派发气球，程铮刚接过蓝色星星款，林小满突然拽他袖口：“那个熊猫总偷瞄你。”
他们嘴角上扬的一同望去，只见那“小熊猫”手里的气球在寒风中打着旋儿，三个气球在夜色里轻撞，像童年跳房子的排列。
10：30，灯光秀熄灭的间隙，应急灯在角落投下暖黄光晕。程铮裹着林小满蹲在避风口，姜茶在纸杯里晃出涟漪。“警官大人，你的暖宝宝该换了。”她探进他警服内袋，却摸到硬质卡片——去年健康码误显示的结婚登记照，塑封边缘己磨出毛边，这个瞬间让林小满突然感觉心里暖烘烘的。
“市民朋友请注意！”
“请有序离开烟花大会现场，注意脚下安全……”
“小满，我爱……”
广播声吞没程铮的低语。林小满仰头追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忽然含住半块红糖，吻带着灼热的姜辣气覆下。甜味在齿间化开时，夜空炸开巨型心形烟花，金红光芒泼亮他睫毛上的霜晶。
“我说...”程铮的鼻尖蹭过她冻红的耳垂，“等退休了，天天陪你看烟花。”
合照点挤满笑闹的情侣。小警员黄强端着手机招呼：“程队！和嫂子来一张啊！”程铮突然将林小满转半圈，警用大衣裹住两人。镜头捕捉的刹那，无人机群正汇成“永城平安”西字，他染着红糖渍的唇贴在她发顶。
“这张合照可要印警史馆的！”旁边的同事们温馨的哄笑着。林小满低头微笑不语，程铮也傻傻的饶头笑着说，“别起哄，别影响我们谈恋爱……”
冰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林小满此时的头顶己经挂满了星星点点的水珠。“低头。”他掸去帽檐水滴，为林小满戴正帽徽。冰凉的金属贴住额发，她忽然读懂他眼底的深意——这是警嫂独有的加冕礼。
归家路灯下拉出长长影子。林小满踩着程铮的靴印走，保温壶在他掌心晃悠。“姜茶喝完了，”她晃着空壶，“这怎么处理？”
程铮接过空壶，突然蹲身背起她：“嫌疑人林小满，现在宣布刑罚——”
“每天给我煮姜茶，刑期...”他托高她偷笑的妻子，“一辈子。”
楼道声控灯应声而亮。程铮的警服后襟蹭着糖渍，林小满伏在他肩头轻嗅：“程队身上有烟花味。”
“是姜茶混着你的发香。”他拧开家门，暖光涌出玄关。
窗外最后几簇烟花凋落，而他们的长夜才将启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