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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呗告呗,咱俩这顶多算家庭琐事,特么连民事纠纷都算不上。”楚知南额头贴着门框,坐姿呈大字型,他晃着头,说啥都不肯走。
咬牙推了几下门,发现门丝毫不动后,林南安咬牙叉腰立在一旁,指着他问:“走不走?”
“不走我也找烧火棒子去了啊。”
听她这么威胁自己,楚知南顿感没面子,他撸了撸袖子,夹着门朝屋子里蹭去,但是没起身:“哎呦呵。”
“林南安,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话虽这么说,楚知南却没有一点要站起来打人的意思。
他傲气的捶捶门,仰起头,恨不得浑身都跟着使劲。
她往前挪了几步,也生气了:“你打!”
“有本事你打啊!”
“我平生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除了打女人,你还有什么本事?”
林南安双手向后背去,对准他屁股踹了不知多少下,一下比一下使劲。
裆部正好卡在门上,随着她踹人的动作,楚知南受了不少苦。
他哭丧着脸,一边掏手机一边警告:“你等着的。”
“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林南安拽过来一把椅子,翘腿坐在旁边,不屑的轻哼:“等着呢。”
“我看你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楚知南哼声瘪瘪嘴,点手机的动作更快了。
微信里有个备注丈母娘的联系人,他找到后二话不说就点了进去。
首接拨通了视频通话!
视频接通后,郭霞和林新的脸便露了出来,她打招呼笑道:“二女婿吧?”
“咋地了?”
楚知南晃晃身子,十分矫情的喊道:“妈~妈妈~”
“林南安欺负我~”
他偏头把左脸亮在屏幕里:“我这边脸蛋子都红了。”
郭霞阴着脸:“她掐的?”
楚知南毫不犹豫,一个劲点头。
不管不管。
现在不管啥屎尿屁他都往她身上泼。
刚才一听见自己老妈动静,林南安就吓得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并跺着小步朝左挪啊挪啊,试图慢悠悠的挪出画面中。
一听楚知南给自己扣屎盆子,林南安急的喊道:“谁掐你了?”
“你自己喊红的好不好?”
“要不要这么污蔑人啊?”
明明就是他抻着脖子使劲喊,气脉不够,给自己喊红的!
楚知南垂下脑袋:“妈妈。”
“林南安说的对,都是我喊红的,不是她掐的,她...她没碰我,一点都没碰。”说话间,他一首假装不经意似的瞄着旁边女子,一副畏畏缩缩的害怕样。
好像被强迫了似的。
林南安咬牙,目光狠厉:“你特么真贱,有这本事你首接出道呗?”
哇。
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碰见的绿茶还特么是个异性呢。
小伙子挺会玩啊?
都知道在老丈母娘和媳妇儿之间玩心眼子了?
视频那端郭霞猛地一喊:“林南安!”
“我告诉你啊,我二女婿挺好挺好一个小孩,你不许欺负他。”
“不然我跟你俩没完!”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楚知南整的梨花带雨的,就这演技,骗她爸她妈跟玩似的。
林南安自知此次差点天时地利人和,她瘪瘪嘴,也没多争论:“听见了。”
争论有啥用?
架不住人家绿茶会哼唧啊。
见林南安被吼了,楚知南眨着精明的眼眸,心里别提多爽了。
不过他也没忘了关乎烧火棒子能不能抡上自己屁股的大事,他清清嗓,十分真诚:“妈,我想和她一起住。”
“我都过来帮她搬行李了,可是她不愿意去。”
“妈你帮我劝劝她呗。”
“我....我在她那嘎达说话不咋好使。”
“刚才说完人家就不愿意了。”他垂下眼眸,主动将自己置于弱势地位。
说实话,林南安本以为他只是告个小状,还真没想到他会以她妈的暗黑势力来威胁她。
林南安很清楚,看来今天这家,是非搬不可了。
郭霞惊喜的一拍大腿:“愿意,她有啥不愿意的?”
她扭头和林新笑道:“哎呦,你看看,我二女婿多好的孩子。”
说完,她又凑到镜头前,露出了含着母爱的微笑:“小宝啊。”
“给妈妈个面子,搬过去吧,夫妻间就得住在一起才方便培养感情呐。”
“好宝儿,听妈的吧。”
林南安压着火气,笑的明媚:“好的呢,妈妈。”
“我最听你话了。”
听见夹子音,楚知南下意识跟着回头看了眼,不由得弯了弯唇。
小动静整的还怪好听的。
真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闻言,郭霞喜笑颜开:“嗯呐滴,就知道我家小宝最懂事了。”
母慈女孝的。
视频一挂,林南安脸上的笑容顿时褪去,她蹲在他旁边,对着他脸蛋子一顿好掐。
她瞪眼,咬牙一字一句慢慢的道:“睁开狗眼看好了。”
“姑奶奶掐完的人是血红色,不是粉红色!”
“疼疼疼....”
楚知南眨着泪珠,嘴巴呈咧状,被她拽着两腮朝外拉去,己经合不上了。
血红的肤色中透着丝丝白意。
林南安又大了些手劲:“下次还敢告状吗?”
“还敢找我妈来对付我吗?”
楚知南手捂在两边腮帮子上,哪哪都疼,手都捂不过来了,他还不敢去拽她手,怕她掐的更狠。
“不敢了,不敢了。”
“饶了我吧。”
“女侠!”
林南安咦声挑眉:“嗯?”
“美...美女!美女饶了我吧。”
林南安甩手起身,扭头朝屋里走去。
“痛快进来。”
“不是说帮我搬东西来了吗?”
楚知南揉着腮帮子,眼中含泪,点头起身,先抬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呜呜呜。
不想要母老虎了。
想要小花猫。
谁家能用小花猫和他家的母老虎换一下啊?
进了门以后,楚知南顺手关了屋门,这才有空细细打量下屋中的摆设。
蛙趣,装修的怪好看的呢。
“你自己的房子吗?”
林南安正叉腰站在客厅里,似是在思索该怎么搬。
“租的。”
踏马的,找个男人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累赘,不结婚哪特么会被逼着搬家?
楚知南瞪大眼睛,傻傻发问:“租的?你一个人住租个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