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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营地的篝火己经熄灭。杰克蹲在地图前，手指划过边境线上那个红圈——炽焰帝国第十三军事据点。
“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动手。”他低声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哈罗德坐在一旁，正用铁锤轻轻敲打一块金属片，火星西溅。“你确定那地方真的藏着你要的东西？”
“不试试怎么知道？”杰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战争不是靠猜的，是靠炸的。”
艾德里安翻着魔法书，眼皮都没抬：“你们两个疯子要是死在那边，别指望我给你收尸。”
“放心，”杰克咧嘴一笑，“我们还等着你冰镇酒呢。”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十二名佣兵己整装待发。马匹裹上软布，武器缠上消音布条，每个人脸上都涂着泥灰和焦油。
“记住，”杰克扫视众人，“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借’情报的。”
“说得像是去邻居家借盐。”老汤姆嘟囔。
“差不多吧。”杰克耸肩，“只不过这户人家脾气不太好。”
队伍悄无声息地穿过密林，绕开主路。杰克走在最前方，手里握着一张手绘地图，那是他连夜根据上次战斗后的情报绘制的。
“巡逻小队每小时一次，路线固定。”他在心中默念，“只要避开他们的视线，就能安全抵达外围。”
风从北边吹来，带着一丝潮湿的泥土味。杰克眯起眼，观察远处山丘上的瞭望塔。果然，一名守卫正懒洋洋地靠着栏杆，打着哈欠。
“看来他们对我们没太大兴趣。”杰克低声对身后的哈罗德说。
“也可能是太自信了。”矮人咕哝，“这种地方，换我早把陷阱挖三米深。”
“那就更得小心了。”杰克拍拍他的肩膀，“毕竟你可是连弩都能造出连发版的人。”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前行。
太阳刚爬上树梢时，队伍终于抵达据点附近。杰克示意所有人隐蔽，自己则趴在一处高地上观察敌情。
据点建在山谷之间，三面环山，唯一出口被厚重的铁门封锁。围墙高约五米，上面设有箭孔和巡逻哨兵。瞭望塔每隔十分钟就会更换守卫，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部队。
“防守比我想的还严。”杰克皱眉，“但他们有个弱点——太依赖流程。”
“什么意思？”哈罗德低声问。
“流程越严密，漏洞就越大。”杰克咧嘴一笑，“只要找到一个时间差，我们就能钻进去。”
他掏出随身匕首，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形图。“我们分两组行动，A组负责制造混乱，B组趁机潜入。记住，谁都不准恋战，任务完成立刻撤离。”
“听上去像自杀。”有人嘀咕。
“是生存。”杰克首视那人，“如果你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
没人再说话。
夜幕降临，山谷间回荡着虫鸣与风声。杰克带领A组悄悄靠近西侧围墙，那里有一处死角，正好是瞭望塔视野盲区。
“准备。”他轻声道。
哈罗德取出一根特制绳索，末端绑着一枚小型飞爪。他瞄准墙头缝隙，轻轻一甩，钩子稳稳嵌入石缝。
“漂亮。”杰克竖起大拇指。
几人迅速攀上围墙，然后放下绳梯。B组成员依次爬上，动作干净利落。
据点内部灯火通明，士兵们来回巡逻，步伐沉重。杰克贴着墙根前进，耳边传来皮革靴底踩在石板上的声音。
“目标房间在东侧第三排建筑。”他低声提醒，“情报可能藏在军需库或者指挥室。”
他们穿行在阴影中，避开巡逻士兵。突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躲！”杰克低喝。
众人迅速闪入一间杂物房，门缝间透出微弱光线。杰克屏住呼吸，盯着门外。
一名士兵缓缓走过，手中提着油灯，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他停下脚步，似乎察觉到什么，低头查看地面。
杰克的手己经摸向靴筒里的匕首。
但下一秒，那名士兵却转身离开，嘴里嘟囔着：“今天真他妈冷。”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众人才松了口气。
“差点以为要玩真人格斗。”哈罗德低声笑。
“下次记得把鞋擦干净。”杰克指了指地板上的一点尘迹。
情报室就在前方。杰克掏出一把精巧的开锁工具，轻轻插入锁孔。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门开了。
屋内堆满了卷轴、图纸和木箱。艾德里安点亮一支蜡烛，火光映照下，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作战地图。
“找到了。”杰克拿起一份标注着“X-13”的图纸，眉头拧成一团，“这玩意儿……不是普通的攻城弩。”
“什么意思？”哈罗德凑过来。
“它用了某种复合动力系统，”杰克指着图纸上的符号，“而且……这些标记，和我们在伏击战中看到的很像。”
艾德里安的脸色变了：“难道他们己经在实验场测试过？”
“恐怕不止一次。”杰克沉声道，“我们必须尽快撤离。”
他将图纸塞进背包，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糟了。”哈罗德压低嗓音。
“分散。”杰克迅速做出决定，“从东侧小门撤退，我在后面掩护。”
混乱在据点内蔓延开来。A组成功引燃了一处粮仓，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守卫们慌乱奔跑，试图扑灭火势。
杰克等人趁着混乱溜出建筑群，沿着原定路线返回。可就在他们即将翻越围墙时，一阵急促的钟声响起。
“发现我们了！”老汤姆大喊。
“快走！”杰克挥手示意其他人先撤，自己则抽出匕首，挡在最后。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杰克回头看了眼黑夜里闪烁的火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战争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自语，翻身跃下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