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的忙碌,江宁雪似乎渐渐忘记了那日的情景,一心扑在工作上。
一个公司的运营属实不易,特别是刚起步的公司,头脑和身体没日没夜地连轴转动。
人一旦忙碌起来,可以少了很多的烦恼。
麦小苏拿着一沓资料敲了敲江宁雪的办公室。
“宁雪,立风集团发布了一则招标公告,残疾人体育学校的体育器材采购招标。”
“哪家?立风集团?”
“对,据说立风集团投资建设了上百所残疾人体育学校,己经在最后的验收阶段,后续相关的体育器材在公开招标,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试,肯定得试试。这么好的机会。”
“那我去准备相关的一些投标材料。”
“好,晚些我们开个会。”
立风集团的招标公告在业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次招标的项目是为全国百所残疾人体育学校采购体育器材,预算可观,要求严格。对于众多体育器材供应商来说,这无疑是一块的蛋糕。
江宁雪、夏知雨和麦小苏创立的雪瑞体创发展有限公司,虽说在国内才刚起步,但前身雪瑞工作室在国外发展己历经两年的风雨。
这次立风集团的招标,三人都极为重视,全力以赴势必拿下这个项目。
三人围坐在会议室的长桌旁,桌上堆满了招标文件、产品资料和竞争对手的分析报告。
江宁雪率先开口:“这次的招标要求很特殊,是针对残疾人体育学校的,咱们得在产品设计上多下功夫。”
夏知雨点了点头:“是啊,我查了资料,像有些聋哑人由于听力障碍,在运动时可能面临更多风险。咱们的器材必须在安全性和易用性上做到极致。”
麦小苏则皱着眉,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除了产品本身,招标方还特别强调了售后服务。他们希望供应商能提供长期的维护和培训支持,这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江宁雪抬起头,眼神坚定:“挑战也是机会。咱们公司创立初衷就是以质量和服务立足,这次正好展示我们的实力。我有个想法,咱们可以为残疾人学校定制一套专属的体育器材,从设计到功能,都贴合他们的需求。”
夏知雨眼睛一亮:“对,定制化!我们可以设计一些带有特殊标识的器材,比如在篮球上印上盲文,方便残疾人识别;或者在器材上安装震动提示装置,帮助他们感知运动节奏。”
麦小苏也来了兴致:“还有,咱们可以在投标文件里详细说明我们的售后服务方案。比如,定期派专人到学校检查器材,提供免费的维修和保养服务;还可以为学校的体育老师提供专门的培训,教他们如何正确使用和维护器材。”
江宁雪兴奋地点头:“没错,这些细节都能体现我们的用心。而且,咱们还可以在投标文件里附上我们以往在国外的成功案例,展示我们的经验和实力。”
夏知雨突然沉默下来,眉头紧锁。江宁雪和麦小苏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齐齐看向他。
夏知雨叹了口气:“咱们的想法都不错,但竞争对手也不弱。他们可能会在价格上做文章,咱们的成本也不低,如果价格上没有优势,咱们的方案再好,也很难中标。”
麦小苏沉思片刻,说道:“价格确实是个问题,但咱们不能在质量上妥协。咱们可以尝试优化供应链,降低一些不必要的成本。另外,咱们可以在投标文件里强调我们的性价比,让招标方明白,虽然价格可能不是最低的,但咱们的产品和服务是物超所值的。”
江宁雪点了点头:“对,咱们要让招标方看到,选择咱们,不仅能为残疾人学校提供优质的体育器材,还能得到全方位的售后服务支持。这是一笔长期的投资,而不是一次性的买卖。”
三人又讨论了许久,首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分工明确,江宁雪负责整理产品方案,夏知雨负责撰写投标文件,麦小苏则负责制定价格策略和售后服务计划。
他们知道,这次投标不仅是公司的一次机遇,更是为残疾人体育学校的孩子们创造更好运动环境的机会。
几天后,投标文件如期提交给了立风集团。
梁书秦在被慕若风赶出家门后,慢慢地找到了舒适区,不再把全部精力都花在他身上。碰巧,慕若风这段时间又出了趟差,梁书秦对工作上的事倒是上心了许多。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公司,慕若风刚进办公室,梁书秦闻着味儿就来了。
“我还以为你把我赶出家门,是有所行动,结果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要多帮我担待一些,我倒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还得跑到几千公里外的地方出差了。”
“你主外我主内嘛,咱俩分工合作。”说着就放下一堆资料在慕若风的办公桌上。
慕若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切,那可多谢你这贤内助了。”
梁书秦但也不敢跟他较劲,说着他的话说着。“你这贤内助呢,今天就是来跟你说一说关于残疾人学校的招标事情。根据投标过来的西家公司来看,我调查了下,其中一家公司虽挂着别人的名字,但实际掌权人是你大伯。另外两家公司的老板跟你大伯关系密切,我严重怀疑,这两家只是来陪标的,三家想合力围标。不管谁中标,你大伯都是得益人。”
慕若风若有所思,慢踱了几步,坐了下来。
“还有一家呢?是哪个冤大头?”
梁书秦欲言又止,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微微点头示意了下在办公桌上的文件。
慕若风不明所以,这还卖关子,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雪瑞体创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慕若风刚吐在喉咙里的几个字顿时咽了咽。为了掩饰刚才的冒昧,不自觉地想伸手拿水杯,喝了口发现是个空杯,只好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梁书秦还未想好怎么打破这个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这个冤大头,只好伸手接过杯子装满了水,顺势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