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大堂·清晨**
魏忠贤一把将"受害者抚恤基金会"的章程拍在桌上,茶盏震得跳了起来。
"丫头!你当本督主是散财童子吗?"他指着密密麻麻的赔偿名单,手指都在发抖,"照这个赔法,不出三个月就得去喝西北风!"
阮金金缩了缩脖子:"这不是...赎罪嘛..."
"赎个屁!"魏忠贤一脚踹翻凳子,"我那些义子义孙、门客侍卫,哪个不是指着本督主吃饭?钱赔光了他们怎么办?"
财神猫躲在砚台后面弱弱举爪:「可以...分期付款?」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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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账房·午时**
阮金金愁眉苦脸地翻着账本。柳书生的鬼魂从房梁倒吊下来:"阮姑娘,不如换个思路?"
"什么思路?"
"让九千岁...赚钱赎罪?"
阮金金猛地坐首:"说具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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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次日**
天启皇帝正在刨木头,魏忠贤战战兢兢递上一份奏折。
"陛下,老奴想办个...木工学堂。"
"哦?"天启眼睛一亮,"伴伴也喜欢木匠活?"
"老奴...老奴是想..."魏忠贤额头冒汗,"让那些被老奴害过的子弟来学手艺,将来也好谋生..."
天启高兴地拍腿:"准了!朕亲自题匾!"
躲在假山后的阮金金和财神鸡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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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巷·三日后**
"魏氏木艺坊"热热闹闹开张。前吏部尚书的瘸腿儿子正在刨木板,突然看见魏忠贤端着茶进来,吓得刨子都掉了。
"九...九千岁..."
"叫校长!"魏忠贤板着脸放下茶盏,"今日学榫卯结构,做不好不许吃饭!"
财神猫蹲在房梁上记账:「第一笔收入:卖刨花给御膳房当柴火,赚了二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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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旧址·深夜**
魏忠贤对着烛光数铜板:"这帮小兔崽子,学半个月才接了三张桌椅订单..."
阮金金突然推门进来:"急什么?明天礼部要订五十套科举考棚!"
"多少?!"魏忠贤手里的铜板撒了一地。
"不过..."阮金金露出狡黠的笑容,"得用您私库的银子垫付材料钱。"
魏忠贤的脸顿时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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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外·半月后**
曾经的东厂番子们蹲在路边啃烧饼,眼巴巴看着老上司带学员给国子监送书架。
"督主..."一个番子忍不住哭出声,"弟兄们快吃不上饭了..."
魏忠贤咬牙掏出钱袋:"拿去!记住,以后收保护费要开发票!"
躲在树上的柳书生差点摔下来:"这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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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艺坊后院·夜**
魏忠贤对着账本唉声叹气:"赔进去三千两,赚回来八两七钱..."
阮金金突然推来一车木头:"别算了!快看我在黑市发现什么?"
魏忠贤凑近一看,猛地跳起来:"紫檀木?!哪来的?"
"杨涟家被抄的那批..."阮金金眨眨眼,"现在物归原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奸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