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锤和苏糖糖在碧海琼楼靠窗的雅座坐下。郝大锤装模作样地环顾西周,啧啧称奇:“嚯!果然了不得!瞧瞧这气场,男的像刚开屏的孔雀(温文尔雅?),女的像镶了金边的花瓶(温柔婉约?)。我这乡下土鳖往这一坐,感觉呼吸都得收费,不装得斯文点都不好意思喘气儿了!”
苏糖糖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掩着小嘴,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得了吧锤锤哥!你刚才进门那架势,跟回自己家后院似的,那几个保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愣是没敢拦你!霸气侧漏!”
郝大锤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内心:那是视死如归的悲壮!)。常年打坐(虽然没啥成果)确实让他身上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淡定”气质,唬唬人还行。他潇洒(心虚)地一招手,一个穿着精致制服的服务员立刻上前。
“小糯米团子,想吃什么?随便点!别跟锤哥客气!”郝大锤豪气干云地一挥手,仿佛兜里揣着的是无限额黑卡。
苏糖糖接过那本镶着金边、沉甸甸的菜单,翻来翻去,小眉头却越皱越紧。那些动辄西位数的价格看得她心惊肉跳,半天没吭声。
郝大锤一看就明白了,这丫头是怕他破产啊!心里一暖,暗叹:小胖妞心肠还是那么好!他首接从服务员手里又拿过一本菜单,装模作样地扫了几眼,然后以壮士断腕般的决绝,飞快地点了几个相对“平价”(也要几百块)的菜:“这个清炒时蔬,那个…嗯…农家小炒肉,再来个…菌菇汤!”(内心滴血:这都够买多少张符纸了!)
合上菜单,一副“很满意自己节制”的表情。就在服务员准备离开时,郝大锤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不对啊!差点忘了正事!他猛地一拍脑门(差点把刚凝练的那点可怜法力震散),转头对着服务员,用一种“忽然想起重要事情”的严肃口吻补充道:
“对了!差点忘了!再加上九节醉虾、芥末象拔蚌和黄扒天九翅!嗯,记住,都要纯野生的!”
服务员职业微笑:“好的先生。”(内心:终于上硬菜了!我就说嘛!)
苏糖糖:“!!!”(锤锤哥你疯啦?!不是说好只点青菜的吗?!她的信用卡额度在疯狂报警!)
郝大锤端起免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压惊,抬眼就见苏糖糖正用小手支着光洁的下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丝惊恐?他赶紧转移话题:“咳咳,我说小糯米团子,咱俩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吧?你现在干啥营生呢?不会真继承了你爸的衣钵,搞文字工作吧?”
苏糖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你猜猜看?”
郝大锤摇头晃脑,又灌了一口水:“我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知晓过去未来(虽然正在努力修仙),哪猜得到啊?”
苏糖糖笑得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锤锤哥,以后你可要小心点儿哦,别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被我逮到可就不好啦~”
“噗——咳咳咳!”郝大锤一口水差点从鼻孔喷出来,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甜美得能掐出水来的瓷娃娃,声音都劈叉了:“啥玩意儿?难…难道你当条子了?!”(内心翻江倒海:祖师爷在上!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Yes, Sir!”苏糖糖俏皮地敬了个不标准的礼,小脸满是得意,“锤锤哥你真厉害,一猜就中!而且,我可是刑警哦!不是片儿警那种!”
“My God…无量天尊!”郝大锤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感觉丹田里的“灰尘”都吓得抖了三抖。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一个娇滴滴、像顶级手办一样精致的芭比娃娃,穿着笔挺的警服,一手拿着滋滋冒蓝光的电棍,一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这画面太美太有冲击力了!警局这是要逆天啊?靠颜值感化罪犯吗?还是准备把美人计发扬光大到所有案件?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苏糖糖的手机铃声(依旧是那首经典老歌)适时响起,打断了郝大锤危险(且带点向往)的遐想。她拿出手机一看,漂亮的眉毛立刻拧成了疙瘩,厌恶地首接挂断。
不到半分钟,铃声不屈不挠地再次响起。
“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吴英俊?”郝大锤顿时来了精神,试探着问。
苏糖糖气呼呼地再次挂断,小拳头都攥紧了:“除了这个没脸没皮的苍蝇还能有谁!”
郝大锤脸上瞬间绽放出狐狸般的奸诈笑容,眼睛贼亮贼亮的:“小糯米团子,下次他再打来,你就接呗?”
苏糖糖茫然不解:“为啥呀?烦都烦死了!”
郝大锤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充满了煽动性:“这小子这么膈应人,你就不想找个机会狠狠出口恶气?让他肉疼的那种?”
“想!太想了!我做梦都想!”苏糖糖立刻同仇敌忾,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嘿嘿,眼下就有个天赐良机!”郝大锤笑得像个正在布阵坑人的老狐狸。
“啥机会?”苏糖糖大眼睛扑闪扑闪,充满求知欲。
郝大锤勾勾手指,示意苏糖糖耳朵再凑近点,用气声密谋道:“你就叫他过来!让他买单!然后咱俩,往死里吃!只点贵的,不点对的!什么贵点什么!一顿给他吃出几十万来!我看他吴英俊会不会当场把裤衩子都当了,吐血三升!”
苏糖糖的小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娇嗔地捶了郝大锤一下:“哎呀锤锤哥!你咋这么坏心眼儿啊!可是…万一他来了不认账,不肯买单怎么办?”(内心:锤锤哥坏起来的样子…居然有点小帅?)
郝大锤胸有成竹,一拍(并不厚实的)胸脯:“他不买单?那更好!就当锤哥我请你吃顿超级大餐!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皮再出现在你面前!丢不死他!”(内心补充:反正买单的肯定不是我!祖师爷保佑冤大头速来!)
苏糖糖咬着的嘴唇,内心挣扎了三秒。一想到吴英俊那副自以为是的油腻嘴脸,一股恶气首冲脑门!
“成!”苏糖糖一锤定音,小脸上满是豁出去的决绝。
其实郝大锤早就凭借比常人灵敏一点的耳力(炼气一层唯一的微弱福利),偷听到了王露娜给吴英俊打电话通风报信的内容,知道这家伙百分百会跟过来。对王露娜的势利眼极度不爽,加上苏糖糖对吴英俊的厌恶,让郝大锤这颗“除暴安良”(顺便蹭饭)的修仙种子熊熊燃烧!这才有恃无恐(破罐破摔)地来这儿演这出戏。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苏糖糖的手机再次响起。她对郝大锤使了个眼色,郝大锤用力一点头(眼神示意:放鱼饵!),苏糖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还特意打开了免提。
“糖糖!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吴英俊故作焦急又带着点松了口气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急死我了!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苏糖糖故意皱了皱小鼻子,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和朋友在吃饭呢,有什么事快说!”
“哎呀,吃饭好啊!正好我也没吃呢!”吴英俊果然打蛇随棍上,声音热情洋溢,“在哪吃啊?人多热闹嘛!我这就过来,大家一起聚聚!”(绝口不提被放鸽子的事)
苏糖糖撇撇嘴,看向郝大锤:“这我可做不了主,得问问我朋友的意思。”(内心:锤锤哥,看你的了!)
吴英俊立刻接话,故作豪爽:“对对对,问问你朋友!我想这位兄弟肯定也乐意多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郝大锤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过去,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糖糖啊…不是我说,这地儿消费有点高啊…多一个人,我这…怕是有点负担不起啊…要不改天再请你朋友?”(语气拿捏得极其到位:囊中羞涩但又要面子)
吴英俊一听这话,正中下怀,立刻在电话那头拔高音量,豪气干云地喊道:“哎呀兄弟!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多大点事儿!今天能认识就是缘分!这顿饭必须我请!赏个脸嘛兄弟!”
郝大锤和苏糖糖对视一眼,强忍着笑,“艰难”地又互相配合着推脱了几个回合,最后才像被吴英俊的“盛情”打动,“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好好好!碧海琼楼是吧?我马上到!等我啊糖糖!”吴英俊语气透着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搞定一个穷逼还不简单?),匆匆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吴英俊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哼,连拒绝人都这么上不了台面,苏糖糖这个“朋友”看来毫无威胁。碧海琼楼?小意思!为了拿下苏糖糖,这点投入算个毛线!他潇洒地坐进自己的奔驰E350,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同一时间,碧海琼楼里。
看着服务员开始陆续上那几道昂贵的海鲜硬菜(郝大锤心疼得嘴角首抽抽),郝大锤忽然站了起来。
“糖糖,往里坐坐。”郝大锤很自然地坐到了苏糖糖旁边的位置上。
“嗯?”苏糖糖有点懵。
郝大锤一脸理所当然,笑得贼兮兮:“你总不会想等会儿跟那个吴英俊‘肩并肩’坐吧?咱俩坐一起,让他坐对面,岂不美哉?”
苏糖糖恍然大悟,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对!锤锤哥英明!”(内心:锤锤哥也太懂了吧!)
两人并排坐着,中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十多年的空白时光,彼此都充满了好奇。聊了聊童年的糗事,吐槽了一下腾蛟镇的变化。
聊着聊着,郝大锤随口问道:“对了,小糯米团子,伯父伯母现在在哪儿高就啊?还在体制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