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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私立医院体检中心空无一人。
周莹咬着采血管的棉签，看护士抽走第八管血："够开血库了吧？"
"基因比对需要样本。"苏沐晴紧张地盯着流程单，"还有脑部CT和骨髓穿刺..."
"啥？"周莹差点从检查床上滚下来，"你怎么不早说！"
玻璃门外，赵铁柱正和苏振天低声交谈。两个男人面前摊开着医院平面图，时不时用红笔圈出几个点位——自从发现张振岳被跟踪，他们到哪都先布防。
"放松。"女医生将冰凉的耦合剂涂在周莹腹部，"只是常规B超..."
探头滑过肝脏位置时，仪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屏幕上的影像让所有人僵住——周莹的肝脏轮廓泛着诡异的翡翠色光点，像星图般排列成双螺旋结构。
"这...这不可能..."医生手一抖，探头掉在地上。
院长办公室的气氛凝重如铅。
"不是病变。"老院长推了推老花镜，"这些光点是某种生物晶体，完美融合在细胞间..."
苏沐晴突然打断："能分离出来吗？"
"理论上可以。"院长擦着汗，"但需要匹配的受体基因，就像..."
"钥匙和锁。"赵铁柱沉声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沐晴身上。她缓缓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几乎淡不可见的青色血管——在紫外线灯下，那些血管同样泛着微光，只是纹路与周莹的镜像对称。
"妈妈的笔记里提过。"她声音发颤，"双生花药剂需要载体...我和周莹就是活体培养皿。"
窗外传来"啪嗒"轻响。赵铁柱闪电般拉开窗帘——一只乌鸦正扑棱棱飞走，爪子上似乎闪着金属光泽。
午餐时间，医院天台。
周莹恶狠狠地咬着汉堡："所以咱妈把咱俩当试管了？"
"是保护。"苏沐晴搅动着冰咖啡，"当年肯定有人想抢药剂，妈妈只能..."
"藏进亲生女儿体内？"周莹突然大笑，"够狠！我喜欢！"
赵铁柱默默递过平板电脑："翡翠制药的行程更新了。"
屏幕显示林世诚提前抵京，今早刚去过京都大学医学部。更诡异的是，监控拍到他手腕上的古董表——与二十年前实验室里调换药瓶的那块一模一样。
"王八蛋..."周莹捏扁了可乐罐，"要不要首接绑了审？"
"不行。"苏振天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刚收到消息，张振岳失踪了。"
他身后跟着李老鬼，老头手里攥着个染血的翡翠袖扣——正是袭击校医室那些人的标志。
傍晚的安保公司灯火通明。
赵铁柱将医院平面图投影到白板上："林世诚明天要去医学部演讲，这是我们接触的机会。"
"太冒险。"苏沐晴划亮平板，"看这个——"
翡翠制药的内部邮件显示，他们最近采购了大量医用同位素和基因测序仪，订单备注栏写着【双生花二期实验】。
"他们在找受体。"周莹突然明白过来，"我和你的血样...就是最后的配方！"
李老鬼踹翻了垃圾桶："狗日的林世诚！当年就该弄死他！"
苏振天按住老头肩膀："现在的问题是，张振岳知道多少..."
话音未落，警报器突然尖啸。监控屏幕闪了闪，弹出段模糊视频：张振岳被绑在椅子上，身后站着戴翡翠面具的黑衣人。
"想要答案？"机械变声的声音传来，"明晚八点，带双胞胎来码头。"
视频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画面里，张振岳的袖口露出半截金属管——和苏家保险柜钥匙形状一致。
苏家老宅的保险柜前，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赌不赌？"周莹把玩着车钥匙，"这玩意可能是陷阱。"
赵铁柱检查完锁孔："没有近期开启痕迹。"
钥匙插入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柜门缓缓开启，里面只有个钛合金密封盒，需要指纹和虹膜双重认证。
苏沐晴颤抖着把拇指按上去："妈妈的眼睛数据...怎么可能..."
"滴——认证通过。"
盒子里静静躺着三样东西：
1. 支翡翠色安瓿瓶，标签写着【双生花·终版】
2. 张婴儿脚印拓片，印泥里混着金粉
3. 封未拆的信，署名【给我亲爱的丈夫】
苏振天拿起信的手抖得像筛糠。
阁楼的黄昏格外漫长。
苏沐晴和周莹并肩坐在天窗前，看夕阳给信纸镀上金边。苏振天读完信后就独自进了祠堂，三小时没出来。
"爸哭了。"周莹突然说，"我听见了。"
苏沐晴着安瓿瓶："妈妈说她改良了药剂...这才是真正的双生花。"
瓶身在落日下泛着奇异光彩，内部液体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赵铁柱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两姐妹对着瓶子发呆。
"计划有变。"他蹲下来平视她们，"李老鬼查到林世诚在码头布置了狙击手。"
周莹突然抢过安瓿瓶："那就将计就计。"
"不行！"
"听我说完。"她晃了晃瓶子，"既然妈妈留了这个，说明我们体内的药剂不完整...明天我去当诱饵，你们..."
苏沐晴首接给了她个爆栗："想都别想！"
午夜的地下会议室，争论仍在继续。
"分头行动。"赵铁柱在码头地图上画了个叉，"我和沐晴去医学部找林世诚，周莹和苏叔叔..."
"假扮我被绑？"周莹翻白眼，"太老套了！"
李老鬼突然摔了茶杯："都闭嘴！"
众人愕然转头，老头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怀表——打开后里面是张泛黄照片：年轻的苏夫人抱着婴儿，身旁站着穿白大褂的斯文男子。
"林世诚..."苏振天瞳孔骤缩，"他抱的是..."
照片角落，男子怀里的婴儿襁褓上，赫然绣着【周莹】二字！
"操。"周莹首接爆了粗口，"我特么该不会是他女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