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摇了摇头。
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他都没有机会开口问苏娇娇的打算。
苏娇娇就回了苏家了。
“她的确不是个吃苦的孩子,而且咱们家也不能连累人家。”傅一飞开口,“景琛,明天,去把离婚办了吧。”
这话让傅景琛的心口一紧。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缓缓点头。
他之前并不想娶苏娇娇的,可现在,他也不想离婚。
“可是……“杜秀芸急了,“景琛虽然醒着,咱们要是下放,哪家姑娘能嫁给他?咱们傅家……的血脉就断了。”
“断就断吧。”傅一飞叹息一声,还是看着傅景琛,“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夫妻一场,别闹的太难看,家里还有点存款,明天都给那孩子吧。”
他们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杜秀芸想反对,还是忍了。
换位思考一下,她也是能理解苏娇娇的。
傅景琛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闭上眼睛,再睁开:“行,我明天早上接上她就去办离婚。”
想来他家这样的情况,军部那边也不会卡着离婚报告不批的。
一家人又商议了一会儿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傅景琛看着苏娇娇离开前,有意给他的水壶,久久无法入睡。
她对他的好,都是假的。
真是一点都禁不起考验。
翻了个身,傅景琛又想到自家的情况,的确不能拖累苏娇娇。
又下定决心,明天去离婚。
苏家。
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年纪大了,觉少,到很晚才睡。
这边苏娇娇也不敢睡的太沉。
首到凌晨三点,她才敢悄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用意识控制灵泉空间,划好范围,搜索宝藏,再一一收进空间。
这很容易。
而且这个灵泉空间在现代的时候,就己经认苏娇娇为主。
她控制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不像最初会消耗体力。
天大亮,苏老太太看着空了大半的客厅,整个人都懵了,博古架呢?酒架子呢?黄梨木沙发呢?
竟然都没了。
还没的无声无息。
再去看书房,别说书了,书架子都没了。
真是空空如也,干干净净。
再去看地下室,更干净。
像是精心打扫过一样。
“这这 ……“苏老太太上上下下跑了两遍,才接受了事实,把苏老爷子喊了出来,“东西都没了,不翼而飞。”
她什么风浪没见过,却从未见过,哪个毛贼有这样的本事。
苏老爷子也是一脸震惊,不过震惊过后,却叹息一声:“不便宜小毛贼,就便宜割尾会那些人,都一样,反正,都不是我们的。”
一句话,也让苏老太太想开了。
这时大门打开,傅景琛按时来接苏娇娇了。
“这是怎么了?”苏娇娇没怎么睡够,揉着眼睛走出来。
看到傅景琛,挤出一抹大大的微笑:“景琛哥,你来接我了,没吃早饭吧,正好一起,吃完了再回去。”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傅景琛有些迟疑。
再晚点,婚姻登记机关怕是要关门了。
不过他只思虑一下还是决定留下来吃早饭。
“这家里……”傅景琛也发现苏家不对劲儿了。
“昨天晚上遭贼了。”苏娇娇忙解释了一句,“己经去报公安了。”
遭贼了,割尾会总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反正,梁冬梅举报信的那些东西,一样都没剩。
要是割尾会觉得有问题,就把案子破了,把东西找到,和举报信对上,再抓人。
否则,别想动苏家。
苏家可是红色资本家。
而且苏娇娇最近还要将苏家在沪市的几套院子都捐出去。
到时候,让割尾会空手而归。
傅景琛觉得,这盗窃案,有些熟悉。
与梁冬梅那套别墅被盗,异曲同工。
这真是巧合啊。
“景琛,娇娇被我们娇惯坏了,你多担待一些,”苏老太太不放心的嘱咐,“就当是我们二老厚着脸皮求你了。”
傅景琛面无表情的点头。
他自己在心里补充了一下,会担待的,他愿意离婚。
甚至,她想打掉孩子,他也忍痛应下来。
“奶奶,我这么善解人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苏娇娇调皮的笑道,“你不能说我被惯坏了,你不是应该觉得,你孙女儿哪儿哪儿都好吗!十全十美。”
一边给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夹菜。
她并没有半点悲伤。
因为也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空间里更是收纳了大把的黄金珠宝。
躺平十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咱们娇娇还是王婆呢。”苏老太太也被逗笑了,的确,她是觉得孙女儿哪儿哪儿都好啊。
可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不是老糊涂,这孙女儿,也只有自己家人觉得好。
“我不干,奶奶说我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苏娇娇噘嘴,不依不饶的说着。
引得苏老太太大笑。
一顿饭倒是吃的和乐融融。
离开时,抱了好几个箱子到车上。
看得傅景琛百般不解。
首到车子开出了苏家,他才缓缓开口:“娇娇,户口本和结婚证我都带来了,我们去……离婚吧,部队那边我回头会补申请的。”
正倚在副驾驶座上眯着眸子补觉的苏娇娇一僵:“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