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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8年11月16日 深夜23:00
地点：芝加哥公牛科学训练中心
深夜的训练中心像座孤岛，被十一月的寒雾紧紧包裹。林深推开实验室的玻璃门，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咖啡的焦香扑面而来。艾米丽·陈瘫在转椅上，黑眼圈浓重得像涂了层墨，手边堆着小山般的文件；贾马尔·华盛顿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战术板上贴满密密麻麻的便签条。
“最新情况。”艾米丽将平板电脑推到林深面前，屏幕上跳动着杂乱的代码，“匿名爆料的IP地址经过七次跳转，但最终指向尼克斯队的服务器。”她调出邮件记录，“而且联盟调查条款里的部分表述，和唐尼·沃尔什上个月公开抨击科学化训练的发言稿高度重合。”
贾马尔扯松领带，金属领带夹上的公牛队徽微微晃动：“看来博伊兰背后的‘大人物’，就是沃尔什那伙传统派。他们怕我们的科学训练模式成功，断了老派教练的活路。”他用力捶打桌面，“这些混蛋，为了阻挠改革不择手段！”
林深着下巴，目光扫过墙上的球员健康监测图。罗斯的膝盖压力曲线平稳下降，吉布森的肌肉恢复数据也在向好——这些都是科学训练的铁证。“我们先整理证据。”他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联盟调查应对方案”，“把球员伤病减少率、体能恢复速度、战术执行效率的对比数据全部汇总，做成可视化报告。”
艾米丽咬开能量棒包装，碎屑落在键盘上：“但数据太枯燥，普通球迷看不懂。舆论战我们己经输了一阵，得想办法扭转公众印象。”
会议室突然陷入沉默，只有空调外机在寒风中发出呜咽。林深盯着白板上“媒体公关”西个字，突然想起新闻发布会上罗斯挡在他身前的身影。“让德里克出面。”他转身时，白大褂衣角扫落桌上的镁粉罐，“他是球队招牌，也是科学训练的首接受益者。让他讲述自己的故事，比任何数据都有说服力。”
贾马尔挑眉：“你确定？罗斯现在是众矢之的，那些球迷的攻击……”
“他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林深想起罗斯手臂上未愈的伤口，“而且，这是我们反击的最好机会。联系《体育画报》，安排深度专访；再让艾米丽剪辑一些球员通过科学训练避免伤病的纪录片片段，在社交媒体上投放。”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闪电照亮了实验室里的运动检测设备。艾米丽的电脑突然弹出警示框，红色警告字样刺得人眼疼：“不好！有人在攻击我们的数据库，想删除球员健康档案！”
林深冲到电脑前，快速敲击键盘。防火墙代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攻击方的手段和三天前如出一辙，显然是有备而来。“启动备用服务器，把核心数据转移到芝加哥大学的保密机房。”他转头对贾马尔说，“通知安保团队，立刻封锁训练中心，任何人不得进出。”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雾霭时，林深看着整理好的证据箱，金属扣在冷光下泛着冷意。罗斯的专访视频己经剪辑完成，画面里少年坚定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屏幕：“我想在NBA打十年，二十年，而科学训练会帮我实现这个梦想。”
手机震动，艾米丽发来消息：“尼克斯管理层刚刚召开紧急会议，唐尼·沃尔什的脸色很难看。”林深望向窗外渐渐苏醒的芝加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科学与传统的战争，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