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风云:暗战情殇与正义之光

第19章 生死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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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官场风云:暗战情殇与正义之光
作者:
二两女儿红
本章字数:
6378
更新时间:
2025-06-18

2013年霜降,暮色把市政府后的小巷浸成深灰。

陈宇的相机包撞在垃圾桶上,发出闷响。我们贴着墙根狂奔,身后传来皮鞋碾过碎玻璃的脆响——三小时前,他刚把秘书长烧文件的监控视频传给省纪委,转身就看见停车场的黑影晃过,领口的槐花胸针在暮色里闪了闪。

“往左!”我拽住他的袖口,拐进条堆满纸箱的死胡同。

巷尾的铁门挂着生锈的锁,陈宇摸出瑞士军刀撬锁,指尖在发抖:“苏然,你说那监控里的人……真的是秘书长?”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消失,只剩风卷着梧桐叶掠过地面的沙沙声。我摸到腰间的警用对讲机——林悦上个月硬塞给我的,说“关键时刻能救命”,此刻频道里只有电流杂音。铁门“咔嗒”一声开了,腐叶味混着汽油味涌出来,眼前是废弃的汽修厂,生锈的升降机在暮色里投下巨大的影子。

陈宇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匿名邮箱发来的消息:“小心二楼。”

抬头的瞬间,金属棍带着风声劈下来。我猛地推开陈宇,铁棍擦着肩膀砸在墙上,水泥块迸溅——袭击者穿黑色连帽衫,口罩遮住半张脸,左手腕纹着朵褪色的槐花。陈宇抓起地上的扳手砸过去,却被对方一脚踹翻,相机包甩出去,存储卡滑落在油污里。

“别管设备!”我拽起他往汽修厂深处跑,身后传来对讲机的杂音:“目标往仓库区去了,注意包围。”

仓库的玻璃早被砸烂,冷风灌进来,吹得墙上的旧海报哗啦作响。陈宇忽然停住脚步,指着货架下的汽油桶:“他们想放火灭口!”——货架间的电线早被割断,的线头在地上跳动,溅出的火花落在油渍里,腾起细小的火苗。

第一个黑影从左侧货架跃下时,我抄起灭火器砸向他的膝盖。

橡胶棍擦着耳边飞过,我听见陈宇在身后喊:“苏然!右边!”

第二个袭击者举着匕首冲过来,刀刃在火光里泛着冷光。我侧身闪过,鞋底却踩中油渍打滑——千钧一发之际,看见他手腕的槐花纹身下方,有道旧疤,像道扭曲的槐树枝桠。“你是老周的人!”我抓住他的手腕往货架上撞,匕首“当啷”落地,滚进了火花西溅的电线堆里。

陈宇忽然指着天花板:“通风管道!”

生锈的铁架在体重下发出吱呀声,我托着他先爬上去,自己刚抓住管道边缘,就听见身后的汽油桶被踢倒的声音——刺鼻的气味涌上来,火苗顺着油渍蔓延,照亮了袭击者们面罩下的眼睛,其中一个摘了口罩,正是消失半个月的送水工老周。

“苏科长,别怪我们,”他举起电棍逼近,电流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办事。”

通风管道的铁皮发烫,陈宇忽然扯下衬衫塞进管道缝隙:“还记得清水县的消防课吗?用布料堵风口,延缓火势!”他的指尖被铁皮划破,血珠滴在我手背上,像极了老王牺牲那天,雪地上的红梅。

对讲机突然响起林悦的声音:“苏然!我们在汽修厂外围,你们在哪?”

“仓库二楼!有汽油!”我对着对讲机大喊,看见老周掏出手机拨号——应该是通知外面的人断电。果然,下一秒所有灯光熄灭,只剩火光在黑暗里跳跃,映得袭击者们的影子像扭曲的怪物。陈宇忽然拽着我往管道尽头爬:“那边有天窗!”

铁皮割破了掌心,我却顾不上疼——身后的火苗己经烧到货架,汽油桶在高温下发出“滋滋”的响声,随时可能爆炸。天窗的锁扣锈死了,陈宇用相机镜头猛地砸过去,玻璃碎片划过他的额头,血顺着眉毛流下来,却笑着说:“大学时练的铅球没白扔。”

第一个袭击者抓住了我的脚踝,我转身用膝盖顶住他的咽喉,听见陈宇在头顶喊:“跳!”

天窗的破口边缘锋利如刀,我们摔在汽修厂后的草地上时,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气浪掀起衣角,回头望去,仓库己经被火焰吞没,老周抱着头从侧门逃出来,却被冲进来的特警按在地上。

林悦举着枪跑过来,战术手电筒的光扫过我们身上的伤,声音发颤:“没事吧?省纪委的人在门口,秘书长己经被控制了。”她忽然看见陈宇额角的血,掏出急救包的手在发抖,“你俩不要命了?刚才的监控显示,他们带了管制刀具……”

凌晨三点,急诊室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陈宇举着缠着绷带的手,晃了晃手机里的存储卡:“幸好提前把证据上传云端,不然刚才就葬身火海了。”他忽然指着窗外的梧桐树,“你说秘书长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当年在清水县,明明是老百姓口中的‘好官’。”

我摸着口袋里被烤焦的银尾戒——内侧的“韧”“守”还在,只是边缘卷了边。“权力久了,总有人会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想起秘书长说过的“槐花胸针”,忽然觉得讽刺,“但老王没忘,你没忘,林悦没忘,所以我们才会在火场里拼了命地护着证据。”

林悦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问询记录:“老周全招了,背后指使的是秘书长和李建军——当年老王跟踪的卡车,装的就是土地款分赃的账本,后来被秘书长藏在市政府保险柜里,首到你开始查案,他才慌了。”她忽然掏出个金属盒,正是地下车库储物柜里的那个,“省纪委在秘书长办公室搜到了这个,里面有封没寄出去的信。”

信纸边缘带着烧焦的痕迹,字迹却很工整:

“苏然,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应该己经没机会说‘对不起’了。2008年的土地案,我收了第一笔‘咨询费’,从此再也没法回头。老王的死,是我向赵宏透露了他的行踪……但每次看见你在会议室坚持民生方案,看见林悦在边境追走私犯,就觉得胸口像扎了根槐树枝,疼得睡不着。证据藏在老槐树的树洞深处,密码是你和林悦在清水县种树的日期——1009。”

落款是个模糊的指纹,旁边画着朵歪歪扭扭的槐花。

陈宇盯着信纸发愣:“所以神秘信件是秘书长写的?他既想赎罪,又怕暴露,所以……”

“所以他用老王的忌日、老槐树的编号当密码,把证据藏在我们熟悉的地方,”我摸着信纸上的焦痕,忽然想起火场里那道喊“小心二楼”的匿名消息,“他最后烧的不是文件,是自己的忏悔书——可惜火没来得及吞掉所有真相。”

霜降后的第一个晴天,阳光穿过清水县老槐树的枝叶。

省纪委的同志从树洞里取出铁盒时,陈宇举着相机拍照,绷带在镜头前晃了晃:“这棵树的年轮,比去年又多了一圈。”

林悦蹲在树旁给槐树苗浇水,水珠落在叶片上,映出她腕间的红绳——绳头的鹅卵石还是当年那块。“秘书长在问询室说,他第一次看见咱们在清水县种树,就想起自己刚入职时,也在办公室养过一盆槐花,”她忽然笑了,指尖划过树苗的新枝,“可惜槐花谢了还能开,有些人心歪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铁盒打开的瞬间,2008年的土地出让合同滑出来,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槐花瓣——和老王临终前攥着的那片一模一样。陈宇忽然指着树干上的疤痕:“看,新长出的树皮己经盖住了当年藏证据的地方,就像有些伤口会愈合,但年轮里的故事,永远不会消失。”

返程时,车载广播在播开发区民生步道的新闻:“该步道将于下月竣工,沿途增设社区养老中心、便民服务站……”

林悦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触到我掌心的烫伤:“等案子结了,咱们去把银尾戒重新打个款吧,刻上‘韧守’——就像这棵老槐树,哪怕被砍出疤痕,也会继续往上长。”

陈宇从后视镜里笑了:“顺便给槐树苗起个名字,就叫‘新生’怎么样?”

车窗外,老槐树的影子渐渐远去,却在阳光下拖得很长。我知道,这场生死时速的较量,从来不是为了战胜谁,而是为了让那些被权力蒙尘的初心,让那些被利益碾碎的正义,能像老槐树的根系般,哪怕埋在黑暗里,也终将顺着阳光的方向,长出新的枝叶。

而掌心的银尾戒,虽然被火烤得变形,却依然刻着“韧”“守”二字——那是我们在清水县埋下的约定,是老王用生命守护的信仰,是无数个像秘书长这样的人,在迷途尽头最后的回望。

此刻,手机弹出省纪委的消息:“开发区土地案涉案人员全部归案,赃款追缴工作有序开展。”

陈宇把相机里的老槐树照片设成桌面,背景是初升的太阳。我望着屏幕里舒展的枝桠,忽然明白:所谓生死时速,从来不是和时间赛跑,而是和自己的初心较量——只要心里的光不熄灭,哪怕前路有火焰、有黑影,也终将等到黎明,看见老槐树开花的那天,看见民生步道上,老百姓的笑容,比阳光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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