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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她现在受你控制？”
朱乃看着面前一袭白色长裙，赤足立于李行简面前，身姿婀娜的女子。
朱乃很快认出了这是谁，非人是妖。
袭击李行简的五妖之一。
可是朱乃又清楚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自己撞上剑尖，死在了李行简剑下，李行简只是带走了她的妖丹。
李行简和朱乃是一起回来的，在最后又闭关了，没有时间去带回这女子。
更何况，今天白蛇妖都过头七了！
李行简便给朱乃解释了，她现在看起来虽有实体，但只是一道妖魂，也受他控制。
至于具体他是如何做到的，李行简没有解释，朱乃也没有追问。
“没错。”
李行简给朱乃演示了一番，他看向白蛇妖，“可有名字？”
垂首低眉的白灵恭敬道：“回禀我主，白灵，属下给自己取的名字。”
“来自何方？”
白灵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属下曾是南方万妖窟，十八妖王之一铁臂猿王的侍女。”
“铁臂猿王...”当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李行简立刻就想起来了。
“你知道这个铁臂猿王？”
看着李行简的表情，朱乃就知道李行简应该清楚。
李行简颔首道：“现在跟东楚交战的几大妖王之一，其中就有铁臂猿王，雌性妖王。”
李行简还知道另外一个消息，朱绒有一对妖王父母，铁臂猿王正是朱绒的母亲。
朱乃轻掩着嘴唇，眼神略显惊讶：
“还有这样的联系？”
除了惊讶，朱乃就没有特殊感觉了。
朱乃与李行简同样出身东楚，但她对东楚没有什么归属感，甚至可以说一点没有。
“铁臂猿王派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白灵恭敬道：“按照妖王指示，寻找杀害两位妖王唯一子嗣小妖王的凶手。”
闻言，一旁的朱乃略微有些恍惚，又不禁感慨有父母真好。
虽然两大猿王是妖族，但依旧不妨碍朱乃感概其父爱与母爱。
李行简眉头紧蹙，极力思索着。
从两大妖君、黑白蛇妖找上自己，说明它们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但从它们之前与李行简交手的时候，又不像是知道李行简是凶手的样子。
这看起来有一些矛盾。
李行简又问道：“三大王朝，再加上天策府这么大，你们是如何寻找的？”
白灵很快便答道：“两大妖王去找白眉猿皇求得一枚血窍玉，
其中蕴含小妖王的一滴精血，以血窍玉的指示寻找凶手。”
李行简捕捉到了白灵言语中隐含的意思，白灵并没有发现李行简就是凶手。
如果白灵知道李行简就是凶手，她是不会这么回答的。
李行简又问道：“是否找到凶手？”
“回禀我主，未找到，血窍玉除了一开始指明西北方向的天策府后，再无反应。”
李行简从令牌中取出了从白灵怀中得到的透明玉牌，内蕴一滴精血。
这大概就是它说的血窍玉。
“这就是血窍玉？”
“回禀我主，是的。”
“若是发现了凶手，它有什么反应？”
“回禀我主，会出发光亮。”
李行简觉得这玩意好像不准...
这血窍玉现在就在李行简手上，
但血窍玉却没有一点反应。
李行简对不懂血窍玉的原理，
也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能指明天策府的方向，说明血窍玉一开始确实是有效的。
只是现在因为什么原因失效了。
李行简没打算从白灵这里问，她只是一个妖王侍女，能了解到的事情不多。
尤其是涉及到白眉猿皇的事情。
“除了指示方向，这东西还有何用？”
“回禀我主，属下不知。”
不管什么原因，血窍玉拿在李行简身上似乎都不太明智。
西品妖君跟三品妖王的实力差距非常大，还会有很多神异的手段。
更别提它们的背后还有着一尊二品的白眉猿皇，这血窍玉就是它的手笔。
李行简暂时不是它们的对手。
李行简打算之后问一下凤栖梧，再决定血窍玉的去留。
他可以暂时将血窍玉带离赤霞郡，正好他过几日就要启程去采摘离火朱果了。
距离离火朱果成熟还有一段时间，
别看其生长在崖壁之上，
竞争还是挺激烈的，尤其是诸多妖族。
李行简还可以用离火朱果来钓鱼。
李行简虽然突破到了化神境，但还有造化金龙诀，金刚经等多门功法要修行。
这些功法要赶紧追上太玄神火经的进度，他依旧急需妖魔点数。
李行简一挥手，白灵便消失在原地。
她并非消失了，而是出现在了他识海中的书籍万妖图录中。
在万妖图录的第一页，文字与画像缓缓浮现，
【妖将：白鳞蛇（白灵）】
【年龄：416岁。】
其中记载了白灵的部分生平，包括她出生、何时化形，首至她的死亡。
她在铁臂猿王那里没啥事，就是服侍铁臂猿王的日常起居，帮她打探一些消息。
真要说多忠诚也没有，她还是有不少自己的小心思的。
不过她还是挺聪明的，这也是李行简选择她的原因。
她一眼就看出来李行简在说假话骗她，悍然选择自尽。
可惜没用，还是被李行简控制了，将所知道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看到白灵突然消失不见，朱乃眨巴眨巴眼睛，嘴唇微张，“她怎么不见了？”
“没有不见。”
李行简若想唤出白灵，意识一动，便能将其重新召唤出来。
李行简意识一动，白灵再度出现，单膝跪伏在地，“白灵参见我主。”
李行简轻笑道：“你看。”
除了毕恭毕敬，白灵还是可以战斗的。
虽然她的战斗力李行简看不太上。
白灵本来是五品，重塑妖魂后会弱一些，但可以继续修行。
只不过她的修行速度，不会快到哪里去就是了。
但她帮忙坐镇青阳县绝对是够了，
李行简也不必担心，朱乃独自在青阳县孤立无援。
李行简对南方万妖窟的五大妖皇、十八大妖王还算了解，暂时不用从白灵这获取信息。
白灵身为铁臂猿王的下属，能获取到的信息，或许还没李行简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