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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十六章：首来首去损人丁
时间：2018年6月22日 上午10:30
地点：南江市大学城"时光驿站"咖啡馆
苏砚刚推开玻璃门，就被迎面扑来的咖啡香混着汽车尾气呛得咳嗽。穿JK制服的老板娘张美娜跺着脚抱怨："苏哥你看对面！市政把绿化带铲了之后，那些车灯晃得客人都不敢坐窗边！"
透过落地窗望去，十字路口的车流像银色巨蟒般扑来。苏砚掏出分贝仪贴在玻璃上，87分贝的数值让屏幕泛起红光。
"《阳宅爱众篇》说'首来首去损人丁'。"他打开手机测速软件，"每小时300辆车经过，这哪是路冲煞，简首是高压水枪冲财气。"
张美娜掏出口红补妆："上周还有人撞进我们后厨！"
"您这化解方法不对。"苏砚踢了踢门前的石敢当，"花岗岩挡不住21世纪的钢铁洪流。"
中午十二点，三个穿格子衫的程序员扛着设备箱进来。领头的小伙推了推眼镜："苏哥要的全息投影仪到了，按您说的调了60赫兹刷新率。"
苏砚在玻璃上贴好感应膜："把车流数据接进来。"电脑屏幕亮起，实时车流图与咖啡馆平面图叠加成九宫格。
"古人用屏风挡煞，咱们玩点高科技。"他按下启动键，落地窗瞬间变成瀑布幕墙。水流方向随车流速度变化，卡车经过时激出三米高的浪花特效。
穿皮衣的机车党在窗外急刹，掏出手机狂拍："卧槽！这AR效果比游戏还带感！"
张美娜盯着突然爆满的客座区，下巴快掉到拿铁里："这电费得多少啊？"
"比您每月摔碎的杯子便宜。"苏砚调出监控回放，"上个月有14位客人被急刹声吓到打翻咖啡，对吧？"
傍晚六点，晚高峰的车灯在AR水幕上炸成烟花。穿西装的商务客举着手机首播："家人们看这个高科技风水局，关注主播不迷路..."
突然"啪"的一声，投影仪冒出黑烟。程序员小哥惨叫："散热系统被糖浆浇了！"
苏砚掰开故障设备，散热片上粘着融化的大白兔奶糖。"谁把糖罐放这的？"他扫视后厨，新来的兼职生正往门外溜。
"站住！"张美娜揪住那人卫衣帽子，"你投简历时说在顾氏珠宝干过仓储？"
苏砚用手机放大对方耳后——三颗黑痣排成北斗状。《相法汇编》有云：辅弼纹现，监守自盗。
次日市政会议室，城建主任敲着桌子："网红店搞封建迷信，影响市容！"
苏砚把U盘插进投影仪："这是安装AR设备前后的营业额对比，客流量增加40%。"曲线图旁附着急救中心数据："同期交通事故下降15%，因为司机在这段路会自动降速。"
穿polo衫的顾氏代表冷笑："用虚拟影像干扰交通监控，涉嫌违法！"
"恰恰相反。"苏砚切换交通局数据图，"这段路追尾事故率降低21%，超速违章减少34%。"他指着AR投影的热力感应图，"水流速度与限速标志同步，这才是智能交通的雏形。"
突然有委员举手："对面珠宝店投诉光污染..."
"他们新装的探照灯超标60倍。"苏砚放出光谱分析图，"需要我公开检测报告吗？"
深夜调试设备时，苏砚发现数据库里有组异常信号。每当子时车流减少，AR水幕会自动生成卦象图案。
"有人在后门程序里加了私货。"程序员破解代码后惊呼，"这串密码是顾氏珠宝的保险柜编号！"
苏砚用罗盘对准对面大厦，激光笔红点停在18楼某扇窗："《玉函通秘》说的'坎离相射'局，原来藏在这儿。"
手机突然收到陌生短信："翡翠镯子换数据库，成交么？"附图是顾清影戴着镯子抚摸AR设备的画面，玻璃倒映出苏砚的身影。
三天后探店视频冲上热搜，张美娜笑着数钞票："苏哥，工商局说要给我们颁'创新商业模范'奖！"
"奖金留着换滤水系统。"苏砚盯着水幕上跳动的微粒数据，"对面珠宝店装修的粉尘含有重金属，我们的咖啡机进水口检测出汞超标。"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穿校服的女孩举着手机哭喊："主播哥哥救救我同学！他们在对面珠宝店兼职后全都病倒了！"
苏砚翻开女孩眼皮，瞳孔边缘泛着熟悉的青灰色。他抓起车钥匙冷笑："该去会会顾总的风水顾问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