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灶王改运

第五章：灶王改运

2015年10月15日 辰时 断龙岭老宅

苏砚蹲在灶台前，罗庚尺的铜钉在晨光里泛着寒光。手机闹钟显示6:18分，离火当令的时辰刚到。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新砌的瓷砖灶台——离位正南，距旧灶坎位整八十一公分。

"砚娃子！"母亲扶着门框咳了两声，痰盂里的血丝比前几日淡了些，"县医院来电话催复查..."

"复查个铲铲！"苏砚抓起把糯米撒进灶膛，《阳宅十书》里说糯米净宅。火苗蹿起来的瞬间，他瞥见瓷砖裂缝渗出黑水，正沿着东北艮位15度的鬼门线蔓延。

院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刘建军带着三个纹身汉子闯进来，藏青唐装沾着香灰味："市里批文下来了，今天必须量地！"

"刘总这两天尿血吧？"苏砚突然开口，眼睛盯着他发青的耳轮，《相耳秘要》说"耳轮焦黑肾水枯"。手指在灶台边缘一刮，带起层黑腻水渍："玉函山的矿水好喝吗？"

刘建军下意识捂住小腹，翡翠扳指在晨光里泛着邪气。身后混混刚要上前，突然集体打了个喷嚏——苏砚昨夜撒在院角的雄黄粉被风卷起来，正应了《葬书》"雄黄破煞"的记载。

午时三刻 灶火初试

砂锅里的麦冬粥咕嘟冒泡，苏砚按《千金方》加了十五粒枸杞。母亲舀起一勺还没入口，村口突然响起救护车鸣笛。王老西拍着院门喊："苏娃子！我家猪崽抽风了！"

猪圈里五头猪崽口吐白沫，王老西媳妇坐在地上拍大腿："早上还好端端的..."苏砚瞥见喂食槽里混着黑渣，捏起搓了搓："你们是不是用了后山水沟的水？"

"省点自来水钱嘛！"王老西眼神躲闪。苏砚掏出手机地图划了道线："玉函山矿区的废水全排在这沟里，《葬经》说'水毒则畜殃'。"

猪崽突然齐刷刷朝坎位旧灶方向撞墙，苏砚抄起铁锹砸开地面——半截桃木钉泡在黑水里，钉头刻着反八卦。

"刘建军昨儿来埋的..."王老西突然闭嘴。苏砚冷笑："坎位埋破家钉，你们夫妻今晚必吵架。"

申时 网络首播

苏砚把手机架在灶台上，标题写着"科学风水改造实录"。镜头扫过CAD图纸和罗庚尺，在线人数很快破千。

"封建迷信！"ID"科学打假王"刷屏骂。苏砚举起县医院最新CT片："这是我妈肺部阴影面积变化图，改灶七天后缩小12%。"

弹幕突然炸锅——镜头里母亲耳垂由青转红，咳出的痰再无血丝。苏砚翻开《黄帝内经》："离火生土，土生金，对应肺部..."

"叮！"古玩店老板张建军发来私信："小苏，我儿子耳朵发黑，能视频看看吗？"

酉时 急诊插曲

县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鼻，苏砚攥着CT报告单等缴费。急诊室突然冲进个穿校服的少年，左耳轮焦黑如炭。小护士嘀咕："这星期第三个耳朵出问题的学生..."

"同学熬夜打游戏？"苏砚拦住推车。少年眼神躲闪："你...你咋知道？"

"《灵枢》说'耳者肾之官'。"苏砚按住他太溪穴，少年疼得首咧嘴。值班医生过来赶人："闲杂人等让开！"

"建议查肾功能。"苏砚提高嗓门。医生胸牌上写着"赵明"，鼻翼旁的法令纹深得像刀刻——这是《麻衣相法》里的"孤寡纹"。

"你行你来治？"赵明冷笑。苏砚突然指着他白大褂口袋："优甲乐吃多久了？甲亢病人值夜班容易猝死。"

围观人群举起手机拍摄，赵明慌忙捂住装药瓶的口袋。护士长过来打圆场时，苏砚己经溜进楼梯间——张建军连着发了五条微信，照片里他儿子的耳轮比急诊少年还黑。

戌时 古玩邀约

"苏兄弟，救命啊！"视频里张建军胖脸挤满屏幕，翡翠貔貅在领口晃荡。他儿子瘫在真皮沙发上，左耳像被烤糊的茄子。

"明天带他来村里。"苏砚挂断前看了眼背景里的红木博古架，《阳宅十书》里"白虎开口"的格局让他眼皮一跳——架上的关公刀正对卧室门。

母亲端着药碗过来，忽然盯着他手机："这貔貅...你爸当年也有块类似的。"碗底沉淀着药渣，苏砚用筷子挑起片当归，突然发现纹理像极了断龙岭的地脉图。

亥时 突生异变

苏砚正给门楣铜葫芦换五帝钱，远处突然传来巨响。玉函山方向腾起烟柱，手机新闻弹出："矿区坍塌发现宋代墓葬，疑似文物遭哄抢..."

照片里闪过半块青铜罗盘，边缘的断龙纹和他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刘建军的电话紧接着进来："小苏，咱们做笔交易？我知道你爹怎么死的..."

灶台突然"咔啦"裂开，黑水喷涌而出。苏砚抄起《天机策》压住裂缝，书页上的"青乌序"竟开始渗血。母亲在里屋惊呼："砚娃子！灶王爷画像流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