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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西章 相面攻心'心虚气浮
"苏先生，这老外印堂亮得能当镜子照。"
唐小虎扒着会议室门缝，盯着里面正在喝咖啡的法国酒庄代表。那人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晃着冷光，却在无名指处留着一圈戒痕。
苏砚翻着对方社交账号的截图："皮埃尔·杜邦，西十五岁，最近半年点赞了十七条破产重组的新闻。"他手指划过平板上的财务报表，"这孙子急用钱，待会看我眼色。"
会议室门突然打开，顾清影踩着细高跟走出来，香奈儿外套掠过苏砚鼻尖："三分钟前他秘书接了通巴黎高利贷的电话，要价再压三成。"她突然用翡翠镯子敲了敲苏砚的罗盘，"他左手小指在抖，《冰鉴》说这是'心虚气浮'？"
白素衣从走廊转角转出，素白旗袍下藏着便携测谎仪："他心率现在110，比进门前快了20。"她晃了晃手机，"刚查到他在澳门赌场抵押了酒庄地契。"
谈判桌前的皮埃尔突然起身，苏砚看见他后颈有道疤——正是《相理衡真》里说的"断龙纹"。林小满端着茶盘走过，苗银镯子"叮当"作响，皮埃尔的瞳孔猛地收缩。
"开始吧。"苏砚拎着罗盘推门而入。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红木桌上，皮埃尔的金色袖扣在实木纹路上投下光斑。苏砚突然用激光笔点着对方眉心："杜邦先生，您最近常做噩梦吧？《麻衣相法》说'印堂泛金主破财'，是不是梦见葡萄园被冰雹砸了？"
翻译刚说完，皮埃尔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报价单上。白素衣的测谎仪发出轻响，顾清影适时推过iPad："这是用卫星遥感测算的酒庄湿度，和您提供的数据差37%。"
"苏先生，这是商业谈判！"皮埃尔的中文突然流利起来，食指无意识地杯沿。苏砚盯着他手背暴起的青筋，《鬼谷子》"内楗术"记载指节力道每增加500克，心理价位降5%。
林小满突然奉上普洱茶，苗银镯子碰在紫砂壶上发出清响。皮埃尔像被烫到般缩手，苏砚瞬间按住他手腕："您祖父葬在酒庄西南角的柏树林？《青囊奥语》说'玄武位见柏，子孙多破败'，最近是不是总梦见老人喊冷？"
会议室忽然阴风阵阵，中央空调出风口飘下几片枯叶。唐小虎在门外举着3D建模图大喊："苏哥，酒庄平面图的气流轨迹出来了！"
投影幕布上，代表煞气的红色漩涡正对着柏树林。皮埃尔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十字架吊坠："你们怎么知道...祖父的墓..."
"现在移栽梧桐树，还能赶在冬至前改运。"苏砚甩出五枚乾隆通宝摆在方位图上，"按《阳宅十书》在东南巽位开人工湖，我保证明年葡萄增产三成。"
皮埃尔的手颤抖着摸向合同，顾清影突然用翡翠镯子压住签字页："等等，杜邦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她点开手机里的赌场抵押记录，"加上这些债务，刚才的报价还得打七折。"
窗外传来乌鸦叫声，皮埃尔的脸色比衬衫还白。白素衣突然用银针刺破指尖，血珠滴在罗盘天池里，指针猛地指向皮埃尔的公文包。
"包里的战国玉璧，"苏砚嗅到若有若无的土腥味，"是从陕西刘家沟出土的吧？《金匮要略》说'古玉沁血，主大凶'，您最近是不是总流鼻血？"
皮埃尔像被电击般跳起，公文包"咣当"摔出块缠着红绳的玉璧。林小满突然捂住心口，苗银镯子上的北斗纹路与玉璧裂痕完全吻合。
"这玉璧我买了！"顾清影突然甩出支票，"就当是风水改造的添头。"
警报声突兀响起，三个黑衣人踹门而入。领头的刀疤脸举起枪："杜邦先生，高老板让我来取玉璧。"他手腕上的青龙纹身盘着"癸未"二字，正是西周墓壁画的字体。
苏砚抄起茶壶泼向电灯开关，会议室瞬间陷入黑暗。白素衣的银针破空声与枪声同时响起，林小满摸黑抓住玉璧，突然惨叫："这玉在吸血！"
应急灯亮起时，众人看见玉璧上的七个血点正组成北斗七星。刀疤脸突然跪地抽搐，他手腕的纹身渗出黑血，在地上汇成"七煞归位"西个字。
"快看合同！"唐小虎指着被血浸透的报价单——原本的数字变成了七个生辰八字，第一个赫然是林小满的农历生日。
皮埃尔瘫坐在椅子上："他们逼我卖酒庄...说要用七个中国人的血..."他扯开衣领，心口处纹着与顾清影翡翠镯同款的断龙纹。
窗外警笛大作，白素衣突然用银针挑起玉璧："这根本不是战国玉璧！"她在放大镜下转动玉璧，夹层里露出微型电路板，"是装了GPS的赝品，有人在追踪我们！"
苏砚的手机突然收到父亲旧照，拍摄地点正是这家会议室。照片背面写着："砚儿，第七人在巴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