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老鸨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气急败坏地问道。
“奴婢……也……也不知。”丫鬟颤颤巍巍地回道。
珠玑不见了。
“找,现在可是白天,她跑不远的。”老鸨冷静地下令。
……
分衿院。
他们远远望见几道人影进入此地。
“看样子,我们来的正好。”席安笑道。
岑殁主动请缨过去,她一进去,冷欠就让岑弃悲跟着。
“去那里的人不少,如果可以,就帮她搞定,你自已也注意点,最好都别受伤。”
“是。”
岑殁躲在暗处,看着卢壮实领着人进了她的房间,一通翻找,拿出了她藏起的纸和水晶珠。
“大人,找着了。”
卢壮实满意地将东西收好:“果然是蒙我的,但这戏演的实在拙劣,还欠点火候。”他冷哼一声,“不信我?我也一样不信你们。”
他刚要走,一根银针落在他脚边。
他立刻抬头,席安埋伏在此的人瞬间现身,卢壮实趁乱要跑,岑殁掷出飞刀,被他躲过,他一踢,飞刀成了他的武器。
“我过去,你在这里帮我!”
岑弃悲留下这句话就拔剑冲出。
一个回合,飞刀被他夺下。
“老实点!”
卢壮实却笑了:“这秀气东西果然不好使。”
他摆好姿势,迎接岑弃悲的攻击。
岑弃悲迅速冲到他身前,岑殁的飞镖在卢壮实身后挡住去路。
可卢壮实丝毫不慌,岑弃悲的剑劈下,他一合掌,将剑拦住,岑弃悲使劲向下砍,他也不甘示弱,在岑殁的飞镖射中自已之前,猛地一发力,将岑弃悲的剑折断。
岑弃悲因为惯性往前一步,卢壮实调转剑刃,岑殁的飞镖精准地击中剑尖,救下岑弃悲。
岑弃悲站稳,后撤,不可置信地看着断剑。
卢壮实力大无比,要是被他抓住可就完了。
卢壮实也不跟岑弃悲多做纠缠,可是想跑也并不容易。
一根绳子被岑殁甩出,缠住他的胳膊,他用力一扯,岑殁借力来到他身侧。
岑弃悲举着断剑冲过去,牵制住卢壮实,可是近身战,他根本没有胜算,就在卢壮实的手掌快要击中他的头时,岑殁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将他向后拉。
“眼睛!”岑殁将飞镖抛出,卢壮实下意识闭上眼,可是每一次都精准无比的飞镖这次擦着他的耳朵飞过。
卢壮实知道被骗,刚睁眼,岑弃悲就朝他撒了一把灰,这次,是冲他的眼睛去的。
卢壮实抬手一挡,岑殁已然来到他的身后,拔下簪子,一扭,武器抵住他的脖颈。
这是她最后的武器了,她松了口气,正正好。
岑弃悲也立刻把断剑架在他脖子上,他看着岑殁的武器,又看着她,并不言语。
果然是你。
岑殁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了这几个字。
她移开视线,有些心虚,但并不很害怕。
岑殁暗暗告诫自已:他说到底是岑家人,不可掉以轻心。
席安的手下也已经控制住其他人。
柳白上前:“失礼了。”
他掏出纸和水晶珠。将纸撕了个粉碎,水晶珠被他随意丢在地上,纯净透明的珠子沾满黄土。
卢壮实面带愠色:“你使诈?”
象子尾:“我们都说了,水晶珠在我这里,纸在刘一那里,你自已不信,怪不得我们。”
岑殁将簪子戴好,用绳子绑住他:“卢大哥,你太心急了。”
卢壮实瞪着她:“若不是我,你们根本就无从查起!”
岑殁笑笑,她的笑容被面纱遮住,只露出满含嘲讽的双眸:“珠玑是什么人啊?你就这么想杀她?”
卢壮实一怔,下意识地回避她的目光。
柳白上前:“你和杨公子刻意引我们去找她,为什么?”
卢壮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白:“春步阁里想见珠玑姑娘的人多了,杨公子为何能在大雨中记清他的面容,并且出现在那里,恰好被你揪出来?”
卢壮实底气不足,但还是强撑着:“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到城门口去。”
“那我们只能去问杨公子了,他明明没见过珠玑姑娘,却对她侃侃而谈,明明没有出城的需要,却在大雨后未卜先知地跑到城门口看戏,并让人知道他认识死者,实在可疑。”柳白眼含笑意,却并不像是相信了卢壮实的话。
“那你去……去找他呗!”
说去就去,岑殁看向岑弃悲:“今天帮我们引来官兵的人就是杨墟。”
冷欠笑道:“阿非,你亲自去,他们当面对峙想必会很有趣。”
岑殁点了卢壮实的穴,他瞬间脱力,被绳子彻底束缚住:“齐公子,我认得他,与你一同去找。”
冷欠一听,拉了拉席安的袖子,席安扭头看向她,她看看岑殁,又看看岑弃悲,最后对上席安的视线,眼中满是期待。
席安小声道:“做戏的。”
“我知道,就在这附近走走,不会有事的。”
席安略一思索:“好吧。”
“阿非,我跟你和言姑娘一起。”
岑殁脸上的不自在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冷欠察觉。
她不动声色,三人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