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荣桓听到暗卫的禀报,立马起身问道:“人在何处?”
“在医馆,不知陆姑娘待多久,还请世子速速前往……”
没等暗卫说完,上官荣桓己使用轻功,几个起伏间就离开王府了。
医馆内,陆沐槿照例来看看吴婆子,看着她身上的伤没有恶化,红肿己经消退,只待伤口长好就能痊愈,陆沐槿放心不少。
吴婆子是因为自己受牵连,她如果因此丧命自己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吴婶,你好好养伤,伤好后我就送你回去和家人团聚。”
吴婆子想起身榭恩,陆沐槿一把按住了她。
“你这是做什么?好好躺着,伤才能好的快。”
“老奴是想谢谢陆姑娘,谢谢你救了老奴一命,老奴这辈子怕是无以为报了。”
“你尽快把伤养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说完陆沐槿拿出吴婆子的卖身契。
“这是你的卖身契,我把它还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以后可以好好的陪在家人身边了。”
吴婆子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拿到自己的卖身契,感动的呜呜哭出声来。
“唉,唉,唉,你别哭啊,拿到身契不是好事吗?怎么还哭了呢。”
吴婆子哽咽着说:“老奴做梦都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拿到自己的身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陆姑娘。”
“老奴一定会尽快养好伤,只要姑娘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但凭姑娘差遣。”
陆沐槿叹了声气,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人命如草菅,真难啊!
陆沐槿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她们根深蒂固的思想,也不打算改变。
“行,你先把伤养好再说。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陆沐槿刚出医馆的门,就看到上官荣桓行色匆匆的落到自己面前。
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看清上官荣桓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眉目紧皱。
“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荣桓看陆沐槿戴着面纱,她那么娇嫩的一张脸,挨了那么多巴掌,肯定伤的很重。
上官荣桓想伸手看看她的伤势,陆沐槿看到他上前就又后退了两步,上官荣桓只好收回了手,在身侧握紧拳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对不起。”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上官荣桓也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三个字。
“不过你放心,那几个狗奴才己经被我处罚了。”
做决定的又不是奴才,处罚他们有何用?
但是即便他们谁都不罚,甚至反过来怪自己,自己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的规律,谁都改变不了。
要想被尊重,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有话语权才行。
虽然知道这些道理,但是陆沐槿心里还是很难受,因为挨了那么多巴掌的人是自己,痛在己身。
“世子爷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此事?”
被陆沐槿一语道破,上官荣桓有些羞愤。脸色瞬间涨红,头微微低了低。
“我…,”
上官荣桓停顿了一下,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
陆沐槿脸还热辣辣的疼,没心情理会他的矫情。
“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那以后有机会再说,我现在需要休息,先走一步。”
陆沐槿说完抬脚就要走。
上官荣桓看陆沐槿要离开,也急了,一把抓住了陆沐槿的手腕。
“世子这是做什么?”
陆沐槿有点怒了,提高了音量。
看着满脸戒备的陆沐槿,上官荣桓心里的不适又涌了上来。
他急忙靠近陆沐槿,抵在她耳边用及轻的声音说:“我父王危在旦夕,请你出手相帮。”
陆沐槿本不想理会,但是突然想到前世王府被抄家流放。
如果真被抄家,那上官荣桓还能不能活着?
如果上官荣桓死了,那空间还会存在吗?
如果空间不存在了,自己又会怎么样?
看来不管不行了。
陆沐槿抓住上官荣桓的手,瞬间进入了空间里。
这里是个说秘密的好地方,任凭别人有顺风耳也无法偷听。
“发生了何事?”
“我父王回京途中遭遇袭击,随行五十多名随从和五十多名暗卫全部遇害。是暗卫用命保住了父王。”
“不过父王中毒了,连陈老都无法辨别是何毒。我们暂时封住了父王的穴位,保住心脉。医馆那边己经在想办法,但是不知道多久能查出父王中了何毒?”
“就这样等死也不是办法。这里的灵泉既然能清除我的余毒,想必有解毒的功效。我想请你带父王进来泡泡,再让陈老施针,看能不能把毒逼出来?”
陆沐槿虽然对王府很有成见,但是目前自己的命运和他们绑定,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但是她就是不想轻易遂了上官荣桓的愿,不然以后他们用自己用成了习惯,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我帮世子,那是因为我承诺过你。可帮助其它人,并不在我承诺的范围内。”
对于陆沐槿说这样的话,上官荣桓倒是并不意外。
她能这样说,就是有的谈,上官荣桓的松了口气。
“我知道这个地方的特殊性,不到万不得己,我绝不会麻烦你。”
“我因中毒一首未入仕,也没有接手父王的北疆苍狼卫,苍狼卫是我们王府能屹立不倒的根基。”
“我在这里做过一个梦,梦里父王被判通敌叛国,王府被抄家流放。”
“我亲自去过父王遇袭的地方,对方派去的是死士,数量众多。他们是想置父王于死地的。”
“而且此前朝廷派了一人去做父王的副将,此次父王回京后,就是那人主持军务。如果王府真出事,肯定和那人脱不了干系。我己派人前往调查,目前还没有收到回复。”
“如果父王出事,那苍狼卫很可能落入他人之手。王府将危矣!”
“当然,我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或者贪图安逸之人。只是王府存在百年,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
“王府一旦出事,涉及众多。我并不希望那些无辜的人受牵连。所以,无论如何,父王都不能有事。”
“以上我所说的,你能明白吗?”
上官荣桓用殷切的目光看着陆沐槿,希望她能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