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进房间,白染蜷缩在凌乱的被褥里,浑身酸痛得像是被碾碎重组。他睫毛颤动着睁开眼,后颈残留的齿痕传来刺痛,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阿哲尔猩红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蛇形纹身、自己被迫迎合时破碎的喘息,还有意识模糊前那个冰冷的数字“36.5”。
“醒了?”阿哲尔慵懒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她倚着鎏金立柱擦拭獠牙,紫罗兰色眼眸泛着餍足的光,蛇形纹身顺着锁骨蜿蜒而下,“小玫瑰的体力,还得再练练。”她扬了扬手中的记账板,刺目的红光映亮上面跳动的数字,“36次,一共7200金币——当然,没完成的那半次,利息翻倍。”
白染猛地撑起身子,扯过床单裹住布满咬痕的身躯,喉间涌上的酸涩让他声音发颤:“你......你明明答应过只做一次!”他想起自己在神志不清中被不断唤醒的绝望,眼眶瞬间泛红,“这和敲诈有什么区别?!”
“区别?”阿哲尔轻笑一声,猩红裙摆扫过满地狼藉,转瞬己欺身到床边。她捏住白染颤抖的下巴,獠牙擦过他泛红的眼眶:“小玫瑰该学的第一课,就是和血族谈条件,从来没有‘答应’这一说。”她指尖划过少年眼下的青黑,语气突然放柔,却更让人毛骨悚然,“不过看在你累到昏睡的份上,利息可以打个折——把你欠的十万金币,算成二十万怎么样?”
白染浑身发冷,猛地拍开她的手,却因动作太急扯动伤口,闷哼一声跌回床上。阿哲尔却不恼,反而俯身咬住他的耳垂,含糊道:“别急着反抗,小玫瑰。”她的声音混着血腥味喷洒在耳畔,“你现在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拿什么和我讨价还价?”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少女抱着文件僵在门口。她银质项圈急促晃动,目光扫过白染在外的伤痕,别开脸的瞬间,指尖无意识地握紧了文件边缘:“阿哲尔,血影氏族......”
“晚点再说。”阿哲尔头也不回,蛇形纹身顺着白染的腰线游走,“小玫瑰还需要‘特殊护理’——毕竟,他欠我的,才刚刚开始。”
暮色浸透阿哲尔府邸的雕花穹顶时,白染攥着沉甸甸的钱袋,指尖还残留着巧克力的甜腻与红酒木塞的粗糙质感。他推开书房门,看见阿哲尔正将沾着血渍的匕首插入刀鞘,蛇形纹身顺着她苍白的脖颈蜿蜒,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阿哲尔,今天的利息。”白染将钱袋狠狠砸在镶满黑曜石的桌面上,金币撞击声惊得书架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起。他刻意挺首脊背,却藏不住袖口沾染的红酒渍——那是今早撬开酒窖时,不慎打翻的那瓶八十年陈酿留下的痕迹。
阿哲尔挑眉,紫罗兰色眼眸扫过钱袋鼓起的弧度:“小玫瑰突然这么阔绰?”她修长的手指探入钱袋,抓起一把金币在掌心颠了颠,蛇形纹身随着动作游走到手腕,“难不成是哪家贵族夫人,为你的甜品神魂颠倒了?”
白染喉结滚动,强装镇定:“月光商会举办周年宴,订了十桌翻糖雕花蛋糕。”他想起后厨蒸腾的热气里,自己连夜雕琢糖花的模样,指甲缝里至今还嵌着金箔碎屑,“加上定制的血酿巧克力,足足赚了......”
“三万金币?”阿哲尔突然开口,声音裹着寒冰。她指尖捏着枚金币,在烛火上缓缓转动,符文在金币边缘明灭,“可据我所知,月光商会的财务总管,今早刚被发现溺死在护城河——尸体上,还带着血影氏族的标记。”
白染脸色瞬间煞白,后背撞上书架,震得古籍纷纷坠落。阿哲尔己踏着满地猩红裙摆逼近,獠牙擦过他发烫的耳垂:“至于那瓶消失的‘永夜之吻’......”她的声音混着酒窖特有的陈香,吐气如兰却令人战栗,“小玫瑰不会以为,我在每瓶珍藏的酒标上,刻下的符文只是装饰吧?”
“我、我只是......”白染被抵在墙上,阿哲尔的指尖正沿着他腰间的符文游走,那里还留着昨夜的齿痕。记账板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刺目的红光中,债务数字如潮水般疯涨。
“三万金币,刚好够抵消利息。”阿哲尔咬住他颤抖的下唇,含糊道,“不过,私自贩卖我的藏品......”她的蛇形纹身爬上白染的脖颈,“小玫瑰准备用什么抵债?要像那瓶酒一样,被我拆成碎片,还是......”她突然扯开白染的领口,在锁骨处狠狠咬下,“再用老办法,慢慢偿还?”
白染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得像只被欺负的小兽,梗着脖子说道:“你是我老婆,按理来说,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不欠你钱的!”他的鼻尖微微发红,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控诉,苍白的脸颊因为情绪激动泛起红晕,模样又可怜又倔强。
阿哲尔原本带着戏谑的表情瞬间凝滞,蛇形纹身都跟着停顿了一瞬。她盯着白染,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哦?小玫瑰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无赖了?”她伸手捏住白染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说我是你老婆?”
白染被她捏得生疼,却依旧硬撑着,胡乱点头:“本来就是!哪有老婆天天逼着老公还钱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宣泄出来,“我天天累死累活,又是做甜品,又是......”话没说完,声音就哽咽住了。
阿哲尔的目光在白染脸上逡巡,看着少年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她松开手,却一把将白染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小玫瑰,你这是在占我便宜,还是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白染埋在她怀里,闷闷地哼了一声:“本来就是......”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阿哲尔的裙摆,“而且,我卖的酒......不也是我们的......”
“住口。”阿哲尔突然收紧手臂,声音恢复了几分冷冽,可抱着白染的力度却没松开,“再敢乱动我的东西,下次就不是用身体抵债这么简单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既然你这么想当主人,不如今晚,换你在上面?前提是,你能承受得住后果。”
白染浑身一僵,刚要挣扎,就被阿哲尔抱得更紧。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心里又羞又气,却莫名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而一旁的少女默默退出房间,关上门时,听见里面传来阿哲尔低沉的笑声和白染的抗议声,银质项圈在她颈间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