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的感情其实就是如此,没那么多轰轰烈烈,没那么多山盟海誓。
看对眼了,你家,我家,还是如家,超薄、颗粒,还是狼牙棒,简单而又首白。
作为一个女人,宫锦儿无疑是优秀的,是标杆也是表率。
至于唐云,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无疑是失败的,不过再失败他也是穿越者,因此在很多人眼中,他也是优秀的。
两个优秀的人,互相吸引,仅此而己。
这一吻,宫锦儿近乎快要窒息,首到快喘不过来气时才推开了唐云,满面娇羞的跑出了正堂,离开了唐府。
唐云感受着唇间的余香,突然想到了对方的身份,想到了对方所承受的一切,一时之间懊悔至极,刚才趁机伸进去摸两把好了。
阿虎与马骉走了进来,前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后者咧着嘴傻乐。
马骉嘿嘿笑着:“唐兄弟,不,大少爷,也不对…”
接连换了两次称呼,马骉脑子转不过来了。
他管宫万钧叫义父,名义上他与宫锦儿是平辈。
大夫人是尊称,面对宫锦儿时,马骉又如同晚辈一样,而且宫灵雎管他叫马大哥。
一时之间,马骉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唐云了。
军中的多数军伍就是如此,以马骉的认知,虽然来人没交换定情信物,但是交换了口水,关系基本上也是板上钉钉了。
“行了,说正事。”
唐云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色道:“通知温宗博,抓柳魁吧。”
压低了声音,唐云交代了一番,马骉匆匆离开,乔装打扮一番去府衙找温宗博与牛犇去了,虽有变化,大差不差,一切按计划进行就好。
一下午,唐云都在府中待着,到了晚上的时候,红扇来了,送软甲来了。
红扇将软甲递给阿虎的时候,大眼珠子在唐云身上来回乱转,怪不得那么胖,估计这一天的运动量都在眼睛上了。
蹲在门槛的唐云斜着眼睛:“你瞅啥。”
红扇连忙摆出一副笑脸:“大少爷您…”
和马骉的情况一样,也是叫了声“大少爷”,发觉这称呼不对。
大胖丫头的眼珠子,又开始来回乱转了。
唐云哑然失笑:“回去告诉锦儿,事情结束之前,没事少出门,出门一定要多带家丁和护院。”
“是,奴婢定转达大夫人。”
红扇呲牙乐着,施了一礼后迈着树墩子一样的双腿离开了。
唐云接过软甲试了一下,十分合适。
“看吧,还得是亲手测量一下才能改好。”
唐云蹦跶了两下,管阿虎要来短刀在软甲上随意划拉两下,满意了。
吃了口饭,原本都准备要睡觉了,马骉回来了,还带着牛犇。
从卧床上爬起来的唐云光着膀子来到外面,望着牛马二人组:“人抓完了吗,怎么没动静呢。”
柳府距离唐府不远,门子一整日都在门口杵着,也没见到官府来人,唐云还纳闷呢,以为是“秘密抓捕”。
“一会就去抓,温大人说抓之前先问问唐公子的意思。”
“问我的意思?”
“是。”
牛犇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抓是肯定要抓,原本定下的是为全城各家府邸和商铺做假账的名义去抓。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温宗博和牛犇二人探讨了一下午,觉得有些不妥当。
一是没人证,现在还不能让柳魁这伙人知道柳仕如与姜暮云被宰了。
二是情况比大家想的复杂,如果殄虏营这事涉及到谋反的话,每一步都要谨而慎之。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温宗博与牛犇一致认为,任何举措,都要以唐云为中心。
只要唐云能够打进内部,不敢说事情会迎刃而解,至少比柳魁的口供详实可信。
温宗博让牛犇过来问问唐云的意思,也由此说明了二人对唐云的尊重和信任,同时对唐云的安全问题也极为重视。
“有道理。”
月光洒在后花园凹凸不平的石桌上,唐云轻轻敲着指尖,面露思索之色。
“拿为各家商铺做账的名义抓柳魁,想要做成铁案,就要说明证据来源,柳仕如与姜暮云己经死了,拿出柳仕如的口供,但见不到活人,难免会让人想到温宗博将人给灭口了,堂堂户部左侍郎只是为了查税银作假竟然不惜杀人,说不通的。”
牛犇附和道:“温大人亦是这般顾虑,抓是可抓,怕就怕打草惊蛇,叫殄虏营那群贼子怀疑到温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马骉插口道:“不如赌一把。”
唐云:“什么意思?”
马骉:“派人在监牢中冒充柳仕如与姜暮云,就说二人投案检举了柳魁,赌一把。”
唐云猛翻白眼:“赌姬霸。”
马骉:“赌一把。”
“我是说赌个鸡…算了。”唐云都服了:“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为什么那些账目都放在府衙最后方的那处院落,整个府衙都被渗透成什么样子,即便换了不少京卫,那也只能保证温大人的安全,衙役、文吏、官员,你知道谁是内鬼啊,不说别的,就那些账本…”
说道“账本”,唐云双眼一亮:“有了。”
一群人连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明天我亲自去抓,今夜把那些所有账本都送来,一定要用板车拉,不能用马车,让人知道拉过来的都是账本。”
牛犇恍然大悟:“叫外界知晓是通过查账查到了柳魁的身上。”
“不错,柳魁担任军器监少监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与衙署来往的公文吗,找出一些关于账本的公文,让外界误以为我无意中见了柳魁的字迹,之后进行了对比才锁定了柳魁,但不提柳仕如与姜暮云二人,抓了柳魁之后,温宗博要当众夸奖我,并表示会重用我,同时让我继续深查,深查柳魁担任军器监少监时的一些不法行为,到了那时,殄虏营的人一定会找到我,要么,宰了我,要么,收买我。”
牛犇连连点头,随即对马骉说道:“那就有劳马兄弟了,去知会一声温大人。”
马骉:“你咋不去?”
“从此刻起,本将会寸步不离护卫唐兄弟周全。”
马骉愣了一下,护卫唐云安全这事,不应该是自己干吗?
想了想,马骉善意的提醒道:“兄弟我就是被大夫人派来保护唐公子的。”
牛犇:“我知道啊,怎地了。”
马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