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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体校的金属大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林羽仰头望着褪色的校徽，护具上的CBA选秀倒计时显示还剩1062天。背包里父亲新调试的护膝传来轻微震动，纳米材料在体温下逐渐贴合膝盖轮廓。
二队训练馆的橡胶地板还带着昨夜的潮气，张昊倚着深蹲架，修长的手指叩击着金属杠铃片：“听说星火队靠野路子拿过冠军？”他故意将两片25公斤的杠铃片砸在架上，撞击声在空旷场馆回荡，“这里不是过家家，150公斤，做不完别吃早饭。”
林羽望着超出自己体重的杠铃，护具的压力监测系统瞬间亮起蓝光。当他握住冰冷的金属杆时，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护具只是辅助，真正的支撑在你骨子里。”随着深蹲动作，护具警报声尖锐地响起，红色警示灯在张昊挑衅的目光中疯狂闪烁。
“不行就别硬撑。”围观的老队员哄笑起来。林羽咬着牙，血丝爬上眼眶，每一次起身都像是在撕裂肌肉。第七组时，膝盖旧伤突然传来剧痛，护具自动启动的电流刺激让他眼前炸开白光。当第十组杠铃重重落地时，他双腿一软，扶住深蹲架才勉强站稳，汗水滴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张昊扯下毛巾擦汗，冷笑：“就这？星火队的招牌也不过如此。”他故意将战术本摔在长凳上，纸页间滑落的省队体检报告一角，“ACL完全断裂”的诊断字样一闪而过。
林羽弯腰捡水时，余光瞥见那行字。他首起身，护具的智能温控系统启动，蒸发着后背的汗水：“张昊，敢不敢和我比战术执行？”他将父亲连夜绘制的护具升级图展开，新增的生物电流刺激模块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下周的队内对抗赛，输的人绕操场跑20圈。”
张昊的瞳孔微缩，旋即恢复桀骜：“和靠装备的人比？掉价。”但他转身时，手指无意识地揉了揉膝盖。
午后的战术讨论会上，投影仪蓝光映照着林羽的“错位进攻”方案。张昊突然起身，扯下墙上的图纸：“省体校不需要花架子！”纸张撕裂声中，“利用小个子灵活跑位”的字样碎成雪花。他将碎纸甩在林羽面前：“有本事不用护具辅助，敢吗？”
林羽沉默着拆开护具外壳，露出精密的线路板：“这是我父亲用修鞋匠的智慧改良的，每个零件都经过上千次测试。”他抽出主板上的核心芯片，“去掉它，护具只是普通护具。但战术，”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昊，“是刻在脑子里的。”
周教练突然推门而入，训练本上还画着未干的向日葵标记：“既然这么有斗志，今晚加练两小时。”他将两个战术U盘扔在桌上，“里面是我收集的NBA防守漏洞分析，谁先吃透，谁当对抗赛队长。”
深夜的力量房，林羽正在研究U盘资料，突然听到金属碰撞声。张昊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拎着两罐功能饮料：“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和蠢货搭档。”他将饮料砸在桌上，却在转身时悄悄调低了林羽的训练器械重量。
林羽望着张昊离去的背影，护具的压力监测系统突然发出提示：检测到异常负重减轻。他嘴角微扬，在战术本上写下新的计划。窗外，父亲发来消息：“护膝第二层夹层里，有你要的东西。”拆开护具，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小个子篮球圣经》手抄本，扉页上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真正的较量，从不在器械上。”
而在另一间宿舍，张昊对着膝盖的MRI影像发呆，止痛药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手机屏幕亮起，是林羽发来的战术疑问截图。他攥紧手机，最终打开文档开始批注，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省体校的夜灯一盏接一盏熄灭，只有力量房的窗户还透着微光。两个少年，两套护具，在对抗与试探中，悄然埋下改写篮球规则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