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蓉指尖地推了推张锐轩,温热气息拂过张锐轩耳畔:“少爷…该上朝了。”
纱帐外晨光漫进来,将的肩头镀上一层霞光,凌乱青丝垂落在张锐轩胸口,随着动作轻轻扫过。
张锐轩喉结滚动,长臂一揽将刘蓉重新拽入怀中,滚烫的吻落在她泛红的耳垂:“再陪少爷睡会儿……”手指顺着刘蓉纤细的腰线缓缓游走,昨夜欢爱的余韵还未褪去,屋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刘蓉轻喘着挣扎,指尖却不自觉抚上张锐轩的下颌:“真的来不及了……”
“那里给我穿衣吧!”张锐轩抖落锦被,露出精壮的体格。
刘蓉脸色羞红的啐了张锐轩一口,“你怎么和老爷一个德行,当年老爷也是不愿意上朝。”
张锐轩眼底漾开狡黠的笑意,长臂将刘蓉牢牢圈在怀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刘蓉泛红的脸颊上:“你香我一口,香我一口,我就起来。”说着,故意将脖颈凑到刘蓉唇边,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肌肤。
刘蓉又羞又恼,抬手轻捶张锐轩胸膛:“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可张锐轩却纹丝不动,反而用下巴蹭了蹭刘蓉发顶,像只撒娇的大猫。
晨光透过纱帐洒进来,映得张锐轩眉眼愈发俊朗,精壮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让刘蓉一时看得有些晃神。
刘蓉怔在原地,张锐轩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指勾起刘蓉的下巴,轻声诱哄:“就一口,嗯?”说着,用拇指轻轻刘蓉嫣红的唇瓣。刘蓉心跳如擂鼓,慌乱间在脸颊上飞快啄了一下,“行了吧!”
“这可不算。”张锐轩低笑一声,不容闪躲,便覆上刘蓉的唇,缠绵悱恻的吻让刘蓉几乎喘不过气来。
首到外头传来金岩焦急的脚步声,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刘蓉红着脸整理衣衫,嗔怪地瞪了一眼:“再不走,陛下该怪罪了!”
张锐轩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慢悠悠坐起身,任由刘蓉披上锦袍。指尖却悄悄勾住刘蓉的手腕,在耳畔低语:“等我回来,再好好算账……”
张锐轩刚踏出宫门,晨雾还未散尽,便被一阵环佩声响截住去路。
张锐轩刚踏出宫门,寒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便被一阵马蹄声截住去路。
朱厚照斜倚在镶金暖辇旁,手中羊脂玉扳指在雪光下泛着冷意,身后刘锦缩着脖子尖声道:“小侯爷,太子殿下投的合成氨工厂的分红呢?莫不是私吞了?”
朱厚照慢条斯理转动着扳指,狐裘大氅上的紫狐毛随着动作轻颤:“听闻永利碱厂昨日刚分红,怎么到了孤这儿,倒连个响儿都没了?”
张锐轩垂眸行礼时,余光瞥见刘锦袖中若隐若现的密折——显然有人提前在太子跟前告了状。
“殿下说笑了。”张锐轩首起身,呵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合成氨工厂尚在扩建厂,没有利润,所以就没分红。”
“没有利润?孤怎么听说你把那个什么硫酸铵的低价给了自己家庄田,自己家庄田多收了西成。”朱厚照不依不饶的说道。
张锐轩心里一惊:这个朱厚照连这个都知道,可是也不全是合成氨都功劳,还有氯化钾的功劳呀!可惜这是太子殿下,讲理行不通。
张锐轩想了想,说道:“可是殿下,开荒的军户转民屯也用了呀!臣的家里才多少亩地,还有皇庄也用了,都是统一的价格。臣可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密云水库灌溉区安置的军户,亩产都达到三担,形成一个安置的下去,稳得住的局面。
朱厚照示意张永说话,张永向前说道:“那是你压了价,不行,必须给补偿。”张永伸出三根手指,必须给这么多?
张锐轩笑道:“三千两?这个好说,不过小臣手上没有银票,回去便送到太子殿下府上。”
朱厚照闻言猛地从暖辇上起身,紫狐毛大氅扫过车辕震落积雪,羊脂玉扳指几乎要戳到张锐轩眉心:“三千?你当孤在要饭!”
少年太子俊脸涨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凝成霜雾,“五万两!少一钱都要你好看!”
张锐轩心头剧震,面上却仍强撑着笑意:“殿下这价……怕是要折煞臣。合成氨工厂连月亏损,如今账上……”
话未说完,刘锦己尖着嗓子打断:“哼!张家富可敌国,五万两不过九牛一毛!莫不是想赖账?”
张锐轩心想,你一个不管事的太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不过嘴上还是答应了。五万两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很多,可是对于张锐轩来说都不是大事。
虽然说永利碱厂的利润填了宣大铁路和国债的坑,可是还有门头沟煤矿、煤铁集团、京师制造总局三个分红。
圆领制衣厂和内衣厂也能挣一点小钱,铁路就算了,刚刚收支平衡,向南一个东线通到徐州,西线还在过了邯郸的黄河边上,硬刚黄河大桥。北线出了山海关,修道宁远小城。
铁路还在不停修,不停的集资,张锐轩保有5%的股份,为了不稀释股份,不断的往里面砸钱。吃掉了煤铁集团和京师制造总局大部分的分红。
张锐轩裹着被风雪打湿的大氅,疾步踏入陶然居。廊下地龙烧得正旺,却驱不散他眉梢眼底的寒意。
宋意珠闻声从内室转出,襦裙扫过青砖,发间银步摇叮当作响:“怎生回来得这般狼狈?”
“别提了。”张锐轩松开发冠,乌发如瀑散落,“小祖宗张口就要五万两,当银子是天上飘的雪片子。”
张锐轩瘫坐在太师椅上,任由蓝珠递来热手炉,余光瞥见屏风后挂着的素色狐裘,“对了,宝珠,上次说的紫狐皮,可做成紫貂裘了?”
“原是要给你个惊喜,谁知提前问起了。”宝珠掀开雕花檀木匣,内里整整齐齐叠着件紫貂裘,狐毛在烛火下泛着幽幽光晕,针脚细密处绣着暗纹云纹,“这皮料难得,特意请了苏绣名家,连里衬都是江南进贡的云锦。”
张锐轩眸色微暖,伸手将人拉到膝头:“还是我的宝珠最贴心。”
张锐轩着裘衣上柔软的狐毛,突然有些舍不得了,这个毛色纯正的紫貂皮,后世不得一百个w起步。
张锐轩一咬牙,还是送给陛下吧!这个紫狐皮是赵老伯爷赔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