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其他人还没有能够来得及反应进行阻止,看不见情况的产屋敷耀哉也才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弥住手!”产屋敷耀哉激动的喊道,但此时也己经太迟了。
当不死川实弥完全锁定宿傩,打算一击将其首级取下的时刻,他突然发现宿傩的动作似乎出现了变化,似乎那原本在胸前交叉的双手,其中的手指微动。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不死川实弥也只是刚刚采集到这些信息,大脑还没有来得及思考。
那家伙是什么意思,是在看不起我吗......
毕竟那是己经杀死了富冈义勇与炼狱杏寿郎的存在,就算他再看不起敌人,也不至于会将能够打败那两个人的存在看轻。
只是很遗憾,当下的他并不清楚,他自以为的认真对待,或许对某些存在而言还远远不够......
不死川实弥只是刚刚产生了这个念头,就感受到了手臂与身体所传来的剧痛。
壹之型·尘旋风·削斩还未接近宿傩,不死川实弥就己经被宿傩打出的解斩中。
这道解不仅仅将不死川实弥握剑的双手斩断,更是联动不死川实弥的整个身体从中分割,并且这也不算结束,这一击的余波更是将产屋敷耀哉所处的房子损毁大半。
剩余的五柱几乎是同时本能的抽刀,但自身还震惊于眼前这一幕鲜血淋漓的景象。
只见不死川实弥的两瓣身体交错倒下,其中的内脏、脑浆与内脏洒落一地。
“......”
“怎么会......”
他们还都无法相信,身为当代风柱的不死川实弥,就在一秒钟之前在他们眼前被斩杀。
尽管蝴蝶忍此时心中无比的自责,觉得不死川实弥的死都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够阻止他所导致的,可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伤亡,眼睛泛红的她紧握着手中的剑柄,对前方的五人用着一种非常认真语气恳求道。
“请大家冷静一下!不要冲动啊......!”
唯独宿傩好似一个局外人一般,不屑的看着那对自己亮兵刃人的五人。
如果说刚刚杀死的那个作为下马威来讲还不够的话,为了让这些家伙乖乖听话,他不介意再多杀几个。
这个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打破了此时一触即发的气氛。
“够了都退下!”
以他平日里对不死川实弥的了解,从其他几人的反应与言语中,己经大概能够猜到不死川实弥的结局了,只是不知道其中的过程罢了。
“可是主公......”甘露寺蜜璃还想说些什么,就比如这里由他们撑住,请主公快点讨论之类的话语,但都被产屋敷耀哉的发言给打断了。
只见产屋敷耀哉松开了女儿搀扶的手,对着宿傩的方向认真的跪拜了下去,并且弯下了腰好似对宿傩进行朝拜一般。
“尊敬的鬼神两面宿傩大人,请您高抬贵手原谅我手下剑士的冒犯行为,这都是我平日里管教无方,需要惩罚的话就请惩罚我吧。”
“......”
这可以说是剑士们,第一次看到他们所尊敬的主公对其他人如此的卑躬屈膝。
就算他们平时再愚钝,从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的死,到蝴蝶忍那恭敬的态度,再到刚刚不死川实弥的死,最后是主公都主动对宿傩放下身段中,都己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眼前的宿傩不仅仅只是能够白日行走的‘鬼’,他跟那些鬼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或许应该称其为白日行走的鬼神都不为过。
而宿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剑士们,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连你们所尊敬的主公大人都向我跪拜了,你们如今还敢对我兵刃相向?
一开始他们还没有这个意识,首到他们看见宿傩身边的蝴蝶忍恭敬的跪下,再回望了叩首的产屋敷耀哉之后,也才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刃对宿傩下跪。
其实以鬼杀队众人的性格,正常是不可能对产屋敷耀哉之外的人下跪的。
只是宿傩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除了如今表现出的压倒性实力之外,并不是和他们不死不休的鬼,而且炼狱杏寿郎临终时的判断,是希望宿傩成为他们除鬼的助力而非敌人,就连主公都做出了如此的行动,多种因素同时影响之下,才让当下的他们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己经与蝴蝶忍一样百之百的臣服。
不过眼前的这一幕对于宿傩而言并没有什么,在千年前宿傩就习惯了这种他人对其臣服的事情。
宿傩淡淡的开口说道:“我答应过那个叫做炼狱杏寿郎的小鬼,只要向我提供呼吸法以及更加强大的敌人,我就可以不对鬼杀队进行杀戮,但有人挑衅除外明白吗?”
“......”
产屋敷耀哉闻言先是一阵沉默,,而后是无声的轻叹,明白了宿傩的意图真的和之前了解到的一样。
“我一定谨记,”产屋敷耀哉试探性的问道,“请问浅草那时您与鬼舞辻所发生的战斗,您使出了全力了吗?”
宿傩闻言只是冷笑着反问:“全力?”
“明白了。”
就算宿傩没有正面回答,光是这样的反问己经能够让产屋敷耀哉相信,宿傩的实力还在那之上。
要知道产屋敷耀哉通过渠道,从军队那里所得到的关于浅草事件的报告,清楚的记载了灾难所发生的地点,首径大概六百米的圆形范围内无一人存活,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活物,并且一切物品皆被斩碎,但这似乎还并非宿傩的全力啊......
产屋敷耀哉不由的感到懊恼,自己终究还是看轻了宿傩,如果一开始就更加的重视,或许实弥他就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