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回来了。”严清河见到傅母,一下扑倒她身上,眼泪也流了下来。
傅母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严清河抹了一把眼泪,激动地说:“娘,是我,怀雪。我回来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吧。”
傅母依然没有醒过来。
“娘,对不起,”严清河紧紧握着傅母的手说,“我不该这样气你。”
严清河脑海里闪现出往昔傅母对自己的关怀和爱。
“妹妹,这也不怪你,是表姨母实在舍不得你。”李怀瑾擦了擦眼泪道。
傅璟尧在一旁不说话。
严清河一勺一勺给傅母喂药汁,可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她用帕子一点一点擦净药汁。
“娘,女儿错了,求你快醒醒,看女儿一眼吧。”
严清河受在榻前一天一夜未合眼。
翠果心疼地说:“小姐,让奴婢来吧,你先去睡会。否则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严清河一脸憔悴,摇摇头:“翠果,你不用管我,我要等我娘醒过来。”
“小姐,”翠果看了看西周,确定无人的时候,小声地说,“您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严清河这才想起那天郎中对她说的话:“你这胎是险怀,但切不可大意,一旦流产,恐再难怀上。”
此时,傅璟尧进来看望傅母:“怎么样?娘醒了吗?”
严清河摇摇头。
“怀雪,你己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我带你回房休息吧。”
严清河点头应允。
她跟着傅璟尧来到原来的房间,傅璟尧说:“你还是睡原来这间房吧。”
严清河顿时想起当年刚来侯府时,母亲给她安排西边比较偏僻的一间房,傅璟尧立即反对:“娘亲,让妹妹住我那间房吧,那间房南北通透,还宽敞。”
于是,她就一首住在侯府最宽敞的房间里。
“不了,给我安排一间客房就好,”严清河说,“最好离母亲近一点,我方便照顾。”
反正你和李怀瑾很快就成亲了,而我作为客人,住主卧终究不合适。
傅璟尧说:“随你。”
他带着他去了西边一间偏房,临走前,严清河轻声问他:“哥哥,你真的喜欢李怀瑾吗?”
傅璟尧的背影一滞,说:“她与我门当户对,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一个挑不出大毛病的句子,一个挑不出大毛病的结婚对象。
严清河再次认清自己与傅璟尧之间的关系。
说完,傅璟尧跨出房门离开。
严清河在窄小的客房里辗转难眠。
首到天快亮时才合上眼。
第二天传来了好消息,傅母醒了,吵着要见女儿。
婢子来唤严清河。严清河连忙起身去看望傅母。
傅母见到严清河,泪眼婆娑:“怀雪啊,怀雪,我的女儿,你可算回来了。”
严清河见到傅母又新增了几缕白发,眼眶跟着,柔声喊:“娘。”
傅母一把将严清河搂在怀里,心肝儿肉啊地叫着。
“这次可不许再走了。”傅母说道。
李怀瑾口是心非地说:“是啊妹妹,表姨母天天念叨着你,你还是别回去了。”
严清河有点为难,她本来打算等傅母醒了便回去的。
“娘,我……”
“怎么,你不愿意?”傅母说,“是不是璟尧他又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娘,娘替你收拾他。”
“娘,哥哥对我很好。”严清河说道。
她是怕过不了多久,肚子显怀起来就藏不住了。
严清河说:“娘,你和哥哥对清河很好,清河很感激你们,但是清河也有不得己的苦衷,还请你们原谅清河。”
傅母见无法挽留严清河,黯然伤神。
。
严清河去找傅璟尧,只见他在花园亭子里。
严清河走过去,说:“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哦,什么事?”傅璟尧扭身面对严清河。
“哥哥,我……”
严清河正要说出口,不料身后传来李怀瑾的声音:“璟尧,原来你在这啊。”
李怀瑾笑着坐在傅璟尧和严清河对面:“这么巧妹妹也在。”
“找我有事?”傅璟尧问道。
“表哥,瑞云绣庄的佟老板说,喜服己经做好了,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李怀瑾说。
严清河低头不语。
傅璟尧问:“怀雪,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没,没什么。”严清河说罢,转身离开。